她疼,于是她哭。(1 / 2)

许青生下台了,将身背过去,秀气地走去后台。似乎揽着温情,似乎在踩花路。

这时,她似乎不是抗拒语文的糟学生,似乎是一位体面的alpha。

“阿清?阿清?”

许青生从后台下来,第一件事便是来台下,同宋清驹坐于一处。

坐于观众席的宋清驹仅淡淡地看她。

“你不错。”

似乎万分沉静的,女人惊讶么?对她认可么?不晓得,只有一句“你不错”。

“老师,不错在哪里?”

晚会要结束,有人上台拾掇,几两教师围过去,宋清驹扫了她一眼,定定地立着。而后简洁地道:“歌,还有你。不错。”

随后便也随少许人起身,去台上拾掇东西。

一抹淡色的人影么?墨发有晃,便如此登上台。

收拾物什,这并非是必要,无人强迫着宋清驹做什么,只是她想做而已。

同时,喜欢这一教师也并非是必要,无人强迫许青生做什么,这不过是她喜欢而已,谁阻止?

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将她们挡住,在那墙背后只有师生关系,只有曾有过的一夜情,有巨大的年龄差,代沟……

许青生自台下看,似乎被阴影泡透了。过了片刻,言说许多,才由此出身。

这时台下只余下一人,好生温雅的人。她走得慢,透出一面清澈的面,便轻轻地哼着歌,也登上台。

有人慰问她,说她唱得好。可她当前最渴求的是什么?

是将梧桐树叶,寄往有她的秋。

“老师,你们让让好么?在台下坐那么久,往日都是我麻烦你们,如今也要我来替你做些罢?”

心意,知道了么?许青生选许久的曲,自从遇见宋清驹,便将原定的曲目更改,变成了梧桐。

她是梧桐,梧桐花的信息素。

她意识到了么?

“老师,你冰雪聪明,还未有意识到么?”许青生俯身,将帘布拉起来,同上头的宋清驹一起合作。

四处好生喧闹,老师们七嘴八舌,许青生抬首的地界却是静的,似乎声音都绕道而行。

她晓得老师不爱吵闹,便将这处的活都独自揽好,不叫他人来。

别人见她,都说是有善心。可这善心是给谁?这一捧善心,一捧心头的血不垂怜给世间万人,只捧给她的女人。

她知道么?到底知道么?

“嗯。”

宋清驹将幕布掀下来,面无表情地都抖给许青生,许青生便一分一寸地接,似乎愿意为她做牛做马,好殷勤。

“梧桐,我的信息素是梧桐花。阿清,你没有闻出来么?这里是梧桐的盛产地……”

“我家不住这。”

宋清驹由爬梯上下来,将幕布拉起来,同许青生一起迭。

连家庭住址,也骗她么?

许青生的心意被回避走了,那般一首梧桐,听去女人耳中或许也只半句的好听。

余下呢?心意呢?花语呢?有理解透么?

许青生好容易才有将托主持人替她带话,原先的噱头不是如此,并未有询问花语的……

“好罢。”少女似乎眼有红,不过她并未哭,只是将眼角默然地红透了。

她未有闹什么脾气,她似乎习惯。

并非是所有人爱都如此像她廉价,只一次的一夜情便赐予了,不是么?

不信任是正常,不肯信是正常,不是所有人都如她,轻易便将初恋抛出去了。

许青生再如何坚强,她也不过只一孩子而已。孩子能有多般心硬?一碰便洒成一滩水。

今日,许青生回了寝后便再未找过宋清驹,次日也是,再次日也是。

她们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从前,许青生温吞地闹了脾气,《劝学》便留作是纪念。

少女会背了劝学,却仍不听讲,月考仍不答语文的题。

她晚上同舍友打游戏,早上自语文课时便沉沉睡去。

也许仅有这时,她才意识到她所认为的温柔尽是假的。

宋清驹也会如对她一般,坐去其余学生的座位上,替她做笔记。有些已睡的同学,她也会极其耐心地叫她放课后来补。

课上,宋清驹讲笔记到底有多重要,罕见地拖了堂。

课后,又多留下了作业,说是周记。

“将睡的同学叫起来。”宋清驹似乎并未有甚与往日不一,仅是眼下挂上了黑眼圈。遮不住的。

她似乎在愁什么,愁得晚也不睡么?

许青生自行起来,听宋清驹讲课。

“周记,不限制任何文体,不限制任何内容,每周记一次,要求仅有尽你们全力,写漂亮的文字。”

可记什么?周记似乎是人,诚心地在刁难许青生,她分明讲过她不会,她不会,周记却也逼迫她。

可以不写么?

许青生有避免同宋清驹见面,若是如此,不交作业便会被她见到了……写是不写?

她不会写作文,也不晓得日记怎么写,便只会去网上抄。

初中时她也是将作文背下,抄作文栏里的。

但只这时,舍监有来访了。

“小生,换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