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啸看着晕过去的单碧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他虽然贵为宗师,但是对任家目前的这位话事人却无可奈何,只因单碧琴的背后,有着任家最大,实力最强的那位。
有那位存在,便没人能动她!
所有知情人都知道,那位对单碧琴的看重,即便是单碧琴把整个任家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依然没人敢对单碧琴的行为有丝毫的不满。
想到这里,任天啸抬起完好的左臂,一掌拍在单碧琴的后心,一股内力缓缓输入过去,单碧琴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缓缓醒转过来。
“既然你如此刚愎自用,不愿意给我解释,那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我走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任天啸脸上生出了几分落寞,他一生追求武道至高境界,哪里想到却被于占海断掉一臂。
可是当时那种情况,他怎么可能不出手,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任家在于占海的手下覆灭吧?
“你最好早点联系无极兄,让他回来主持大局,不然等秦长空回到华夏,就是我任家覆灭之时!”
任天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任家大院。
“我真的错了么?”
单碧琴看着任天啸离开的身影,老眼中很快闪过了一抹阴狠。
“不,我没有错,我没有做错,那个孽畜,他就该死,该死!”
单碧琴咬牙切齿的恨道,口中的鲜血沁满了牙龈,状若疯狂!
“这个孽障,我不能输给他!我不能输!”
“不是这个孽障的话,我们任家的宗师也不会断臂,不会死亡,我们任家不会受到打压,都是他,都是这个孽障的错,对,都是他的错!”
“无极,无极,对,我还有无极!只要无极在,姓秦的孽障就蹦跶不起来!”
单碧琴起身,一身华贵的绸缎衣服沾满了泥土,狼狈不堪。
不过她并不在乎,她依然雍容华贵,依然仪态万千。
她挪动着自己的脚步,缓慢的走进自己的卧室,来到那张古典式的实木床前,单碧琴轻轻的拉动了一下实木床下的一截毫不起眼的软木。
‘哗啦……’
卧室床头贴着的一面墙突然倒塌下去,露出了一个深邃的密洞。
单碧琴颤抖着身体,费劲的爬上墙头,顺着密洞内的通道走了进去。
墙壁随着单碧琴的进入缓缓合拢,看不出一丝痕迹。
单碧琴在通道里缓慢的走着,很快来到了一处佛堂前。
佛堂上,摆着一尊白玉观世音菩萨。
佛前有香炉,香炉旁有香,有佛珠,还有一个黑漆漆的匣子。
单碧琴哆哆嗦嗦的,先点燃了一根蜡烛,然后又点燃一炷香插上,对着观世音菩萨拜了几拜,然后拿起了那个黑漆漆的匣子,轻轻的打开,露出了一截很古老的檀木块。
檀木块的一头已经烧焦,似乎用过多次。
犹豫了一下,单碧琴将檀木块的一端放在了蜡烛上撩烤了起来。
随着那檀木被烛火烘烤,在遥远的南极冰原上,一名衣衫褴褛,赤着双脚正在冰原上行走的老者突然心有所感,看向了遥远的北方。
“这是?碧琴?”
老者满脸的菊花瞬间消散了许多,他皱眉思考了一下,又抬头看向了南极雪原的深处。
“有事情发生了?也罢,距离上次出世,又过去了十几年,这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呢?不过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动任家!”
老者原本佝偻的身子突然挺直起来,像是个绝世高手一般,转过身,大踏步的向北方行走起来。
他健步如飞,根本没有刚才赤足慢行的模样,仿佛这南极冰原在他的脚下,如同平地!
只是一眨眼间,老者的身形便如纷纷扬扬的雪花飞舞,消失在了冰原上。
此时的倭国境内,东京某军事机场,几名佐官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眼神交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