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晶?是你那个保镖吗?”
“是的,叔叔,她是苏玥给我找的人,已经跟我一年多了。”
苏景川点点头,对晨星说:“看了那篇报导之后,我让我的助理了解了情况,发现你这个保镖,很不专业,应变能力差,让她跟着你,我跟苏玥都难以放心。”
“她处理问题的方式,只能对付寻常人,遇到真正的坏人,她就是个没牙的老虎,一点用也没有。”
“我已经让我的助理给你安排了新的保镖,后天就能过来,也是一个女子,但是她是专业保镖,余明这种人如果遇上了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跟你啰嗦。”
“叔叔,这样的人才,价格是……”晨星本能地心疼起钱包,黄晶都一年42万,换一个更专业的,那该要多少钱啊?
“这个费用由我来支付,”苏景川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他不止一次听苏玥抱怨,晨星不肯花他的钱,自己一直量入为出,他对晨星的偏执毫无办法。
苏景川可不会任由晨星任性,他拿出家长的身份,直接吩咐道:“晨星,你嫁到我们家,本就会给你带来许多安全隐患,为你安排得力的保镖,是我的本分,你不许推辞。”
听他这样说,晨星也不好再推辞了,不过她坚持要自己付工资:“叔叔,我如今收入很高了,这份费用我能支付的,您放心好了。”
苏景川审视了晨星几秒钟,确定她没有多心,并不是因为怀疑这个保镖是自己故意安排在她身边的耳目,才要自己付账,只能说,她就是这么狷介的一个人。
罢了,跟苏玥一个臭脾气,苏玥也是十四岁之后,就再也不肯花他一分钱,两个人还真是一路人。
从苏景川那里出来,对于晨星的这个婚姻,王劢才有了一点真实感,这段时间,他从没见苏玥出现过,也没见晨星跟苏家有什么来往,他简直都有点怀疑,晨星这个已婚,会不会是糊弄外人的?
——
余明的脸上有抓痕,为了不听老母亲和媳妇儿的唠叨,他干脆自己躲在郊区的别墅里,谁都不见。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余明的助理得到消息,江晨星要在四季酒店召开记者发布会,就昨晚跟余明之间的纠葛跟公众交代清楚。
助理赶紧给余明汇报了,余明一开始还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助理告诉他,听说来的都是京城的记者,江晨星的经纪人原就是做记者的,在这方面人脉很强大。
余明这才有点慌了,那些京城的记者,可未必卖自己的账啊!他让助理赶紧想法子了解一下,都是来了哪些媒体的记者。
他的助理多方打听,很确定地告诉他,国内四大娱乐网站和飞浪网的记者都来了。
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想来江晨星那边肯定不是空口白牙地喊冤叫屈,说不定他们手里有结实的证据。
昨晚在场的那些嘉宾,余明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些人都不会去给江晨星作证,那样对他们(她们)没有任何好处。
余明跟他的助理嘀咕了一会儿,都想到了一件事:昨晚举办慈善晚宴的万豪酒店的大宴会厅,过道和公共区域里,应该都有摄像头。
这样明显的破绽,他们竟然忽略了,余明狠狠地骂了他活助理:“昨晚怎么没想到让酒店把这些监控资料都删掉?”
他的助理不敢回嘴,心道:是谁觉得丢人,急火火地催着要走?更何况,这些东西,咱们让人家删掉人家就会删掉?昨晚在场的还有不少记者,说不定人家手里也有干货呢!
余明骂了助理一会儿,知道这个问题还要马上解决,他忍着满心的别扭,决定回家一趟,求着老爸搞定那些人。
让老爷子知道了自己的荒唐事,虽然免不了一顿臭骂,也许老爷子还要打他几下,可总好过这个丑闻全国曝光,自己丢人丢到黄浦江里去。
他让司机开车送他回家,路上特地拐到新天地珠宝,给媳妇儿买了一条碎钻项链,给老母亲买了一对红翡的手镯,做好贿赂她们二位的准备。
回到家,余兴邦当然还没有回家,他妈妈听说他被人挠了,左半边脸肿得明晃晃地,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儿子又讨好地给她拿出了水头极好的红翡手镯,虽然她不缺这些,可是儿子特地买给她的,还是让她心花怒放。
把妈妈哄高兴了,余明才说了自己的目的,求妈妈给父亲打电话,让父亲赶紧回家,他这里发生了大事,需要父亲帮着解决。
见余明这样说,他妈妈知道,儿子肯定闯了大祸,她也顾不得再训斥儿子,赶紧给余兴邦打电话,说自己有要紧事跟他商量,让他马上回来。
哄了妈妈之后,余明又来到媳妇儿项莉的房间里,把项链递给她,破天荒地给她认错:
“我这次做错了事,你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以后一定会改,一会儿爸爸发脾气的时候,你千万别火上浇油,让老爷子气得打我!”
这还是他们结婚这些年来他第一次服软,项莉不用问就知道他肯定在外面又招惹了什么女人,只是这会儿给他较真,让公公狠揍他,并不能让他更爱自己,反而会让公公对他更加失望,这样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
也因此,她虽然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和怨气,还是跟老公保证道:“放心吧,我不会说什么,只是……余明,你以后一定要改改你的毛病,再这样下去,爸爸说不定会彻底放弃你,你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妹妹呢!”
第六百三十六章 求情
听妻子说得那么急切,余兴邦推了晚上的应酬,一下班就回了家。
回家喝了几口茶,问妻子有什么急事,余明的妈妈先替他求情:“兴邦,是余明做了错事,他已经跟我认错了,也反复保证会改邪归正,你就原谅他一回,帮帮他吧!”
“慈母多败儿!说得就是你!如果不是你一直惯着他,他怎会这么烂泥糊不上墙?”说起儿子,余兴邦就气不打一处来,他那么忙,整天还得替他擦屁股。
余明的妈妈默默地接受了老公的批评,她也很后悔,小时候的余明乖巧伶俐,又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她跟婆婆未免偏疼他一些,谁知道就把他惯成了一个任性胡闹的浪荡子了。
余兴邦训过了老妻,见余明躲着不出来,心里越发烦躁,骂道:“兔崽子呢?在哪里?到底是什么事?”
余明磨磨蹭蹭地出来了,余兴邦见他脸上有伤,还肿着,更是奇怪,问道:“怎么回事?你惹了什么人了?人家是要毁你的容吗?”
余明吞吞吐吐地把昨晚的事情跟父亲说了,反复强调自己喝多了,见一个女孩子很漂亮,就想搭讪一下,结果就被她抓花了脸。
余兴邦皱着眉头,思索着这其中的怪异之处,越想越不对劲儿,情知儿子有隐瞒,骂道:“说关键的,你搭讪不成,人家把你的脸抓伤了,你受了教训,在家里歇几天就是了,这算什么大事?需要老子帮你处理?”
余明无法,只得将自己气不过,让魔都晨报的记者写了一篇文章污蔑对方、然后这篇文章被大网站转载,影响很大了,对方今晚要开记者招待会一事,跟父亲老老实实地坦白了。
余兴邦听完儿子干的好事,很是鄙薄儿子的为人:仗势欺人吃了亏,就继续仗势欺人,终于把对方逼急了,又把自己搬出来,想要继续仗势欺人,他也是受过高等精英教育的人,就不能想点别的招儿?
自己辛辛苦苦地创业、努力成为人上人,难道就是为了给儿子创造更好的欺男霸女的条件?
他这样不知进退无法无天,自己真要把亿万家业交到他手里?如果自己不在了,没人罩着他了,就他这样的为人,迟早会被仇家整死!
想到这里,余兴邦冷汗涔涔,他这个儿子,再放任下去,也许真的是彻底毁了他!
他在心里权衡着,这件事曝出去,确实很丢自己的脸面,可是这件丢脸的事情,如果能逼着余明改过自新,是不是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