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哥哥担心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 ”舒宁没说实话,但也差不多了,祸水东流, 秦玉镯啥也没做就顶黑锅了。
“能告诉爸爸为什么讨厌妈妈吗?”
舒宁躺下了,枕在舒城肩上, 手臂环着健壮的腰身:“爸, 我不讨厌妈,只是从小没在一起, 未免生分, 其实, 妈她也是如此,对我很好努力减少隔膜,我看得出来。爸,这些话别告诉妈,我相信,她尽力了。”
“我可怜的孩子,以后有爸爸在不会让你受半点苦的。”
坑妈成功!才四点多,两人相拥而眠,睡得很安稳,到了早上舒城去公司了,舒恒平时都脱了衣服躺在舒宁身边,今天没敢。目光无比隐晦,直勾勾的落在小人脸上,他……是不是发觉了?要捅破这层关系吗?
阳光照耀在小人雪白干净的脸上,无比美好,舒宁皱了皱眉,睁开了漂亮的大眼睛。
这一刻,舒恒的心微微一颤,连呼吸都抖了,只是舒恒喜怒不形于色,不想动容,谁也撼动不了他的情绪。
但眼前的人,又耍小性子了,舒恒熟读心理学,如今,也束手无策了。
舒宁看到舒恒了,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黑,开着领口,叠着腿,双手放在膝盖上,高贵而神秘,犹如帝王一样无法忽视,也是这个人,搅动了自己的心弦,傻傻的不可自拔。
……
假期结束了,舒宁让舒恒带着遗憾走了,不是不想问,总怕问了关系就碎了,舒宁觉得自己很傻,宁愿这样守着,等他结婚了就放弃,也不敢面对,哥哥对自己这样那样,好的出奇,哪有谁家的哥哥这样的?恐怕,有几分可能了。
好烦好烦,他是我哥,我不能爱他,啊啊啊,烦死了!
舒宁死死的闭上眼睛,昏昏沉沉一整天,回到家更郁闷:“这是什么?”
车啊,保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是宏兴太子爷派人送来的礼物,让宁少笑纳。”
“……”艹,最新款的奔驰跑车,敞篷的,这不是赤果果的嘲笑我没成年吗?果然不是好东西,呸,不过这跑车真漂亮,舒宁非常喜欢,心里微微舒缓了一些,叫人把落地窗的玻璃拆下来,把车抬进去放在客厅,当装饰品,毕竟是限量版嘛╮(╯▽╰)╭
晚上九点,舒恒雷打不动的时间到了,手机响,可是舒宁不接,有心断了,他又不瞎,想清楚了。
也许舒恒的感情不深,也许掺杂着兄弟情,也许……反正不能跟哥哥不清不楚的,两人根本没有未来,更不可能让舒家断子绝孙。舒宁痛苦的趴在浴缸里,长痛不如短痛,是自己的错,纵容了舒恒,也是自己的错,明明带着记忆重生,既然避不开秦玉镯跟一切麻烦,低调装傻也能挨到成年啊。
可若是那样,舒宁报不了仇,宁愿没重生,死在病床上。
一晃,冬天了,外面鹅毛大雪,放假了舒宁也不回家,要学习,其他高三生也都如此,高考没剩几个月了,不冲刺就完犊子了。舒高郁闷着,舒城倒是明白怎么回事,就连舒恒都已经到家了。
舒恒站在房间里望雪沉思,住了三天后飞国外了,真走了。
如此,舒城看不下去,去首都把小人拎回家了,都要一米七的人了,还跟哥哥发脾气?一闹这么久,简直无法无天,这是舒城第一次严肃的把舒宁拉进书房里,目光炯炯有神,不容舒宁逃避。
“说吧。”
“……”
“恒恒在m国呢,被你逼走了,满意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爸爸吗?”
“……”
“沉默没用,大家就是太在意你的心情才如此,舒恒这样,爷爷这样,我也这样,连你在家的时候舒耀都得绕着走,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舒宁,爸爸从来没有这样严厉的跟你说话,因为你是个非常敏感的孩子,如今,不得不说了。”
时间在流逝,舒宁很难过,这样的事无法说,想来,舒恒也明白我的心意了。至于爸爸,按照上辈子的经验,他不会站在自己这边。果然,舒城说你站着好好想想,家庭和睦比什么都重要。
就这样,舒宁被罚站了,二个小时过去了,舒高给舒城打电话,舒城也倔强了,不肯放弃,直到舒恒电话打来了,他才让舒宁回房间。到了房里,舒宁站在窗口,看着月色,一站又是一夜。
罚自己傻,居然没看出哥哥的异常。
第二天,舒高跟舒城态度有些奇怪,舒宁只管着爷爷吃没吃好,连看都没看舒城一眼。舒城心里难受,毕竟是亲儿子,饭后,郁闷的跟着舒高上楼,坐了良久才愿意说话:“秦玉镯的事暂缓吧。”
不接回来好啊,没有她家里的空气都是香的,舒高笑了,孙林无奈摇头,哄着舒耀!
舒城抱起哭唧唧的小三:“让爸爸瞧瞧,为了一个保姆至于吗?”
“开除她,她打我!开除她。”
“你这个小坏蛋,说,都第几个了!”舒城想了想,换了二十多个了,也是够了:“耀耀,爸爸看过监控了,是你扔石头打破了人家的头,怕她告状,于是就先告状了对不对?只要你承认错误,爸爸就给你买最新款的玩具。”
“好,爸爸我错了。”
“你啊!”
舒城没忍心说没妈的孩子,这要怪谁?怪秦玉镯自己有了不该有的念想,最后可怜的全是孩子,舒耀是这样,舒宁更糟糕,他倔强无比,平时看着乖巧懂事,实际上主意很正,想纠正都很难,顺着,又觉得当爸爸的没尊严。
过年的时候,家里出大事了,舒恒站在床前,舒宁红了眼睛。
舒高睡前还好好的,早上没醒过来,睡得很安稳的去了……跟上辈子一样,舒宁并没有冷血的看着,带他去医院做大检查,带他去运动,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说死就死了,而同一时间,孙林自己吃了药,留下遗书说下去伺候老爷子了。
衷仆啊,上辈子也这样,两位老人关系很好,几十年相处,也算是兄弟了。
舒氏办丧事,可想而知大家多么的尽心尽力,灵堂布置的庄严无比,人流陆陆续续的来,毫不停歇。舒宁内心一片平静,想着爷爷的音容笑貌,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只是眼睛很红。
舒城把秦玉镯弄回来了,家里,不能没有女人打点着,爸没了,她身为媳妇应该哭一哭,以尽孝道!
大办七天七夜,舒宁跟舒恒也跪了七天七夜,舒城更是如此,晕过两次。
秦玉镯非常憔悴,照顾奔丧的那些亲眷,忙里忙外很本分,也很劳累。舒城没关注,他知道秦玉镯的能力,不然也不至于当特助那么多年。还是有个女人好啊,至少,知冷知热,在自己疲惫不堪的时候,能有个温暖的怀抱。
祖宅老房子里有一个祠堂,说白了就是一个非常古朴的大屋子,里面摆放着先祖的牌位,以及都能垂到地面的族谱!
舒宁还是头一次进来,目光有点呆懈,这些日子太凄凉了。
舒恒不敢碰舒宁,弟弟如此抉择出乎他的预料,还是太心急了,得寸进尺,打碎了两人之间和谐的关系,午夜梦回,舒恒曾经一巴掌狠狠得打在脸上,后悔不已。他憔悴,我心难受极了,真想安慰他啊。
舒恒的目光如此炙热,舒宁岂会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