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救你。”
“救了,在梦里!”
“假的。”
你要不要这么正经啊少年╮(╯▽╰)╭
舒宁暗暗撇嘴,松开了手老老实实坐在床上,他不问我自己说,沙哑着嗓子将经过讲一遍:“我梦到妈妈带我去河边玩,不知道是谁那么坏把我推到水里,好无助好难过,都无法呼吸了,幸好哥哥忽然出现把我拉上岸!”
“真是吓死我了!”
“咦,额头上怎么全是汗呢?”
听着小人的自言自语,舒恒的目光深邃而幽暗:“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嗯……”舒宁深思后,双手一拍:“我在卫生间里听到运河改道,什么舒适不舒适的,好奇怪,难道跟这个有关?所以噩梦连连。在医院里做噩梦时明明淹死了,为什么在哥哥床上就被救了,真奇怪!太奇怪了。”
“在医院里听见的?”
“学校。”
“梦都是假的,你无须在意,赶紧回去刷牙洗脸上学去吧。”
什么舒适不舒适,此(舒氏)非(舒适)!
赶人喽?舒宁抱着枕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仿佛很害怕,很舍不得舒恒。舒恒手指轻颤,差点忍不住叫回小孩,安抚安抚。其实舒恒误会了,舒宁只是怕他不疑心而已。
舒恒能成为领军人物,呼风唤雨,其睿智跟能力可见一斑。他没有跟舒城说,而是先调查,尤其是学校里的何氏成员,别说,直系的幼子何然也是一年级的学生,跟舒宁用同一层的卫生间。
至于运河改道,这样的事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不正常,说明上头有文件!
舒恒的母亲娘家有点门道,他下午放学后,去了趟,跟老爷子吃吃饭,聊聊天,再询问一二。
对于舒城这个女婿,老缪头一直很喜欢,也觉得非常抱歉,只是最近他跟秦玉镯这个人结婚了,令他颇为不满,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何况女儿都死了。可……舒氏祖宅里出现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原本就姓舒,就算没调查老人家也知道绝对不简单,非常气愤,想让舒城吃点苦头。
奈何舒恒都来了,说明老舒家已察觉,还能隐瞒吗?若因自己私心导致孙子的地位一落千丈,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其实舒家能把小恒养的这般好,说到底,老缪头还是挺欣慰的。于是不能说的秘密,也就露了冰山一角。
还有三天签合同,秦玉镯的方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想扭转乾坤非常难!舒高需静养,不能打扰。舒恒回到家后,马上跟舒城进书房讨论这件事。舒城紧紧皱着眉,老丈人虽然退下来了,人脉依旧,而且大舅子还在位置上!
若此事当真,至少会亏损五亿,再加上被工程拖着,好几年无法翻身,就不止五个亿了,这还不算股票。倒不至于动摇根基,可脸上无光,在上流圈里也算名誉扫地,成为笑柄了。大家族极其在意面子,前脚娶了秦玉镯,后脚出事,说明权重的老丈人已经放弃舒城了,那么舒氏的处境便微妙了。
这些舒恒明白,舒城更明白,一下子冷汗就出来了,再心疼秦玉镯也不能让家族利益打水漂,还是明天去看看老丈人,拉拉关系方为上策。
当天晚上,秦玉镯美滋滋的伺候老公,人逢喜事精神爽,她都要飞了。殊不知,老公心里想着如何翻转局面,同床异梦。
至于舒宁,趴在二楼书房里的沙发上,敲着小腿,吃着葡萄,身边坐着的万能舒恒正在看书。
“啊!张嘴!”
舒恒低头看来,弟弟伸着白嫩嫩的小手,要喂我吃葡萄,嫌弃,转头。
呃,别扭少年,舒宁毕竟是三十多岁的灵魂,这点耐性还是有的,尤其是知道哥哥以后会成为呼风唤雨的人物,自然辛勤的巴结:“啊!快吃呀哥哥,手痛!”
举时间长了吗?舒恒有点郁闷,不想吃。
舒宁皱眉了,再次往上探了探胳膊,领口开的很大,因为廋的关系锁骨轮廓非常深,里面一片雪白,两个小点粉红色的,真嫩。
第14章 不要脸
舒恒的喉结上下滚动,感觉有点怪,眼见小孩要起身,也不知道是无奈多一些还是慌张多一些,回神时,已经张嘴吃了。
葡萄,是舒恒不喜欢的水果之一,但是今天感觉这颗非常甜,回味无穷。低头看去,小孩津津有味的吃着。
小嫩手拿起葡萄,张开小嘴,含着葡萄往里一吸,吃的时候享受的眯起眼睛,很满足的样子,犹如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怪异的感觉又来了,小孩为什么不再喂我了?
舒恒在纠结,似有怨念,低头玩手机游戏的舒宁没发现……
没一会儿,舒宁困了,大大的伸个懒腰,露出一片雪白小腹,舒恒立马移开视线,微微皱眉,声音无比低沉:“刷牙。”
啊?
舒宁眨巴眨巴全身上下最好看的零部件,睫毛忽闪忽闪的:“哦!”
懒得动啊,可为了爬上有洁癖的某哥床,不得不勤快!舒宁哈欠连连,一步三晃的往自己房间走,扶着墙,小手揉着腰,哥哥书房里的沙发太硬了,坐时间长的话屁股都会发麻。
刷牙洗澡,舒宁换了一身衣服,抱着枕头去了哥哥房间,舒恒居然不在?
舒宁头一次仔细大胆的到处张望,房间里黑的阴沉,犹如男人冷酷无情的性格,是谁为舒恒设计的房间?故意的,还是舒恒自己的主意?小p孩的地盘一般都是比较活泼或是温馨的,像舒恒这种纯属性格扭曲。
哥哥为什么还不回来?
舒宁犹豫了一下,再次去了书房,推开门就后悔了,因为舒恒正在通话,听见动静回头看来,那目光含着戾气,阴冷刺骨,仿佛下一刻会要了舒宁性命。上辈子就不敢跟哥哥对视,无论私下里怎么仇恨,面对时大气都不敢喘。
“对不起,”舒宁也不知道怎么了,很想哭,关上门,迈开小短腿往自己房间跑,锁上门,反应这么大太失策了,哥哥会不会讨厌我?若真如此,太得不偿失了。可舒宁也没办法,有些深入骨髓的东西要慢慢适应。
好想小舅!
现在太晚了,不能打电话,明明有父母却不能寻找温暖,唯一要巴结的对象还是上辈子最讨厌的人。
我是不是很失败?
舒宁难过了十分钟,也只允许自己难受十分钟,重新振作,明天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