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反正也是出不去了,不住宫里面他住哪里。
齐政一本正经地突然说了一句,“我听说魏国的大王和他的大臣,关系好到经常抵足而谈,被传为佳话,那等君臣之谊实在让人羡慕,今日你又刚好出不了宫,不如我们晚上一起探讨探讨政事。”
他和陈子褏关系那么好,难道还比不上魏国大王和他的臣子?
他们也抵足而谈,正常得很。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陈柏一个人嘴巴张得能塞下鹅蛋。
眼睛眨巴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齐政刚才说的抵足而谈他没有听错吧?还彻夜探讨探讨政事?
怎么感觉和异性朋友开房讨论人生差不了多少。
陈柏:“……”
若是关系好的好朋友,捂一被子里面夜谈,似乎的确没什么不对,就像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发生这种事情。
但他和齐政?
他们两都不干不净了啊,还捂一被子夜谈?
齐政难道不臊得慌?
齐政还真没臊得慌,还特别高兴。
自从听说魏国大王和臣子的佳话之后,他特别也想天天找陈子褏试试。
这不,今天陈子褏“刚好”没能出宫,顺其自然就发生了不是。
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比起齐政的悠闲,陈柏就有些局促不安了。
连齐政让人来宣他共用晚餐这么大的荣耀,陈柏都跟快办白事了一样。
用饭的时候,陈柏眼睛一个劲往齐政身上看,多少有点不自然,想到可能真要基友一被子,心里还有点虚。
齐政这家伙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了啊,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有,等会该怎么办?
他倒是不怕齐政会怎么样,他是担心到时候夜深人静,某些奇怪的回忆就开始涌上了,满脑子都是大蟒蛇,他也睡不着啊。
“那个……大王,宫中应该还有其他寝殿吧?”陈柏假装镇定的说道。
“没有。”陈柏话才说完,齐政就回答道。
陈柏:“……”
骗谁嘞?诺大一皇宫,给他说就没有一间他能单独住的房间了?
齐政心道,还真没有,因为他刚下令,那些没人住的房间全部太脏了,让人用水擦了一遍,现在又潮又湿的怎么住人?
齐政继续道,“再说我们还得讨论今天没有讨论完的事情,身为大学士要时时刻刻为我大乾子民作想,半刻也不能耽搁,知道否?”
陈柏:“……”
他怎么觉得也没那么急切吧。
而且还真讨论政事啊?
倒是旁边布餐的老内侍都感动了,“大王和大学士忧国忧民,实在是我大乾子民之福。”
陈柏:“……”
难道就自己想歪了?古时候和人一被子商量个事情其实挺普通的?
晚上,面对一条被子,陈柏先怂了。
所以等齐政来的时候不由得一愣,“陈子褏人嘞?”
那老内侍答道,“大学士自己去收拾偏殿了,说是今天实在困得厉害,就不彻夜陪大王讨论政事了。”
眼神还特别的怀疑,似乎大王和大学士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好啊。
齐政:“……他就是乏了而已。”
偏殿,陈柏裹在被子里面,“自己咋这么怂?”
“都是成年人了,有点爱好也是正常的。”
“其实齐政长得也不错,性格别人觉得可能可怕了一点,但相处得久了,似乎也挺习惯的,关键是知根知底。”
他都亲自验证过的,说知根知底算不假。
那天也就自己喝醉了吧,齐政为什么没有拒绝?他要是拒绝,自己也进行不下去不是。
陈柏想到了什么,脸有些红,“不行了不行了,不能胡思乱想了,上火了上火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柏就跟作贼一样往宫外跑。
结果才一出偏殿门,就遇到了那位老内侍,老内侍说道,“大学士且慢,大王让我带一句话,让大学士今晚继续来宫内和大王商量政事,大王说今天大学士可得休息好了,别到时候再困乏了耽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