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也笑了,“殿下,你这就不对了,没有见过的事情,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可是亲眼见到了竹石墨手上的剑茧,而且,竹石墨的脸色带着苍白,应该是近期才受了伤。”
齐政眉头一皱:“……”
所有人印象中的竹石墨,心中都只有书,唯此而已,完全就是一个书痴。
不懈外物的一个人,突然说花了极大的心思在习武?
陈柏见齐政没说话,有些气鼓鼓的,怎么就不相信他?
化抱怨为动力,陈柏开始努力挥剑。
也不知道在气什么,等他练完剑,胳膊都疼死他了。
陈柏走得有些匆忙,因为他要去找孟还朝问一问,非得证明给齐政看,他没有胡说。
陈柏到了云上学院的时候,孟还朝正在给学生们上课。
陈柏没有打扰,而是去楼下转了转。
楼下又发生了好大变化,看得陈柏都愣了一下。
因为,原本那些圣人门徒,竟然三三两两围在一起下棋,走过去一看,下的全是五子棋,象棋,围棋……
看来,学院和若鸿那一场比试,影响颇深啊。
其实其中的影响,比陈柏想象的还要深远,比如象棋之于兵家,如同至宝一样在被研究着,围棋之于道家,五行学派,天象学派等……
陈柏到处看了看,啧啧称奇,“娱乐而已,怎的还搞得多认真?”
等陈柏逛了一圈,上去的时候,孟还朝的课上得也差不多了。
陈柏直接找到孟还朝,“孟君,问你个事儿呗,听说你和竹君竹石墨的关系不错?”
上京人应该都知道,竹石墨不喜与人交往,一向独来独往地居住在他的书斋中,清净得很,但上京人也知道,唯有天下第一知己孟还朝,是竹君的入幕之宾。
啧啧,看看孟还朝,做人做到他这份上,也是厉害了,天下人的知己可不是白叫的,连竹石墨那么冷清的人都没能抵挡得住。
孟还朝有些诧异地看向陈柏,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这么快吧?竹石墨的隐匿功夫还是不错的,都说大隐隐于市,竹石墨能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还能隐藏得这么好,肯定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他也不会专门制造了个机会结实竹石墨,去他那里取了取经。
细作嘛,也得多交流交流才有进步,当然竹石墨能不能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陈柏有些沉不住气的直接问道,“你就告诉我,竹君有没有习过武就行,我都看到竹君手上的剑茧了,结果齐政非得说别人是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哪有时间习武。”
孟还朝也挺直接,“你倒是没看错,竹石墨的确习武,而且剑技在一流之上,其磨石剑法上的造诣,恐怕无人能出其左右。”
陈柏高兴了,坐等齐政来和他讲道理,顺便还将带给陈小布的口水鸡请孟还朝吃掉了。
只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人。
没关系,陈柏屁颠屁颠的亲自上门去了。
齐政的确挺忙的,上午要教某个不识好歹的人学剑,所有事情都堆到了下午。
陈柏一到齐政府上,齐政还有些意外,这家伙爬墙都要逃离他府上,现在居然乖乖上门了?
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陈柏咳嗽了一声,不经意地道,“殿下,可知道这天下间最了解竹石墨的人是谁”
齐政看向陈柏,一副又要闹什么妖蛾子的表情。
陈柏继续道,“当然是竹君唯一的入幕之宾孟还朝,但你可知道孟还朝怎么告诉我的?”
“孟还朝说,竹石墨不仅会武,而且剑技在一流之上,那什么磨石剑法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
看看,看看,齐政这家伙还不信他,现在知道谁对谁错了?
陈柏脑袋一扬,他就是这么较真的人。
倒是齐政,眉头一皱,“孟还朝真这么说的?”
剑技在一流之上?这可不是陈子褏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做到的,一流之上,也就是说,除了惊人的天赋以外,还必须有名师教导,必须从小就经过艰苦的磨砺才行。
磨石剑法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没有名师,光靠剑谱根本不可能。
要是真能只通过剑谱上的小人人的姿势就达到这样的高度,那简直不是人。
但……
竹石墨出生一普通家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哪里来的剑道名师教导他?
从小苦练剑技,却无一人知晓?竹石墨可是一个名人,不是什么默默无名之辈,这等重要的消息竟然一点消息也未成传出来?
这是不可能的,特别是一个一流之上的剑客,名声早该天下传名了。
除非……
他故意千方百计地对所有人隐瞒了。
但竹石墨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殿下?”陈柏看着有些出神的齐政喊道。
齐政这才回过神,“你来这里专门给我说这个?”
陈柏:“这可不是小事,关乎我的信誉,现在殿下知道我没有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