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如果唐慎知道自己想着还人情,说不得要说教他一番。
一个人的一生中,总会出现那么一两个让人不计回报的人。
唐慎说了一句,“柏哥,我准备开一个游戏公司,你干脆来我公司得了,柏哥的原画,在游戏圈那可是一画难求。”
陈柏一愣,好像只要有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回了一句,“这还不简单,到时候有什么需要说上一声就是,我现在手下有71个小学徒……”
……
皇宫,陈守业跟着内侍到了御花园。
落日亭中,大王的身影依旧是那么伟岸。
只是大王脚边,翻着个肚皮,四肢脚一个劲划的是个什么鬼?
大王居然还用手去rua它的肚皮。
辣眼睛。
皇子宁委屈巴巴地站在一旁,每次来落日亭,父王就要独占斗牛,他也想rua。
齐襄看了一眼,“来了,你倒是养出来一个好儿子。”
陈守业:“……小儿无知,还请大王海涵。”
齐襄抬起头,“敲响沉冤鼓,受那昭雪棍,还真让行刑缓迟了,说起来也算做到了人所不能,让人刮目相看,本王原本还有些遗憾,那孩子经历了一些事情,本王都以为,昔日风光无限的上京公子柏就此消沉了,倒是本王看差了。”
陈守业汗水都流了下来,“小儿罪不可恕,但请看在……”
话还没说完,齐襄就道,“他何罪之有?他看似挑衅朝廷威严,破坏律法制度,但立那沉冤鼓不就是让人去敲的,不然立它何用?沉冤鼓也在我大乾律之中,他走的也是大乾律,总比皇子政使一些小手段让朝廷改了公子柏的判文强。”
陈守业:“……”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大王,大王不出声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不过陈守业纠结了,大王这是个什么意思?
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小儿的惩罚……”
齐襄说道,“既然走的大乾律,就按大乾律来吧,若真能沉冤昭雪,朝廷非但不能罚他还得赏赐他。”
陈守业没敢问,要是没能沉冤昭雪又当如何。
半响齐襄才道,“想必你也知道召你进宫是为何,公子柏所言会快速传染的疾病有几分真?”
陈守业赶紧道,“臣已经仔细询问过,小儿只说……只说三日之内,水落石出。”
齐襄不置可否:“他倒是有几分自信,三日倒也等得。”
如果是其他借口,齐襄未必会信,但只是让他等待三日,反而……
忧心忡忡,不免有些感叹,“我大乾建立艰难,前有赵太子惊世之才,凭一身本事一人之力,不费一兵一卒,堂堂正正的要夺我边城,我大乾竟然无半点制略的余地,现在上京城中又流言四起,闹得人心惶惶……”
陈守业赶紧接了一句,“我大乾太子也德行兼备,被所有人拥戴。”
不知为何,齐襄却冷笑了一声,“除了德行,他还有其他么?”
陈守业:“……”
这让他如何回答?
齐襄面无表情地继续道,“更可况……”
但最终也没说下去。
君臣相顾,半响齐襄才道,“下去吧,三日之后再言。”
陈守业退了下去,边走边想,也不知道这个结果是好是坏,要真能翻案,他廷尉府倒是能得个替人申冤的好名声。
而齐襄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乖乖站在一旁的皇子宁,“你说那陈子褏为何要去敲那沉冤鼓?”
明知必死还为之,要么是傻,要么……
皇子宁还真回了一句,“柏哥儿可好了,是好人,狗狗的布球都是柏哥儿教我做的,柏哥儿还说下次请我吃口水鸡……”
这时,一群人向这边走来,为首一妇人雍容华贵,是公子蛟的生母岫夫人,公子蛟也在列,只是公子蛟似乎被蚊虫叮咬了一番,脸上挠出了一点红印。
见礼之后,岫夫人就道,“我听蛟儿说起,今日法场之上,那廷尉府的陈子褏好生无礼,口无尊卑,目无法纪,先前还辱我蛟儿名声,这等污名之人,为何还给他三天时日,如若此,岂让人忘了这皇室威严。”
齐襄脸上没什么表情,而是突然对太子蛟问道,“如果是你见到有冤之人在那刑场之上,你可敢去敲那沉冤鼓”
太子蛟一愣,这……
“儿臣身份尊贵,肩负兴我大乾的职责,又岂能轻易冒险,非是儿臣不愿,而是不能……”
齐襄不置可否。
倒是岫夫人开口道,“大王为何有此一问?蛟儿还能为了几个不认识的人舍了性命不成?”
齐襄心道,是啊,没有人愿意为几个不认识的人舍去性命,但陈子褏却这么做了,所以更加难能可贵,触动人心,这样的人给他三天时间又如何?
太子蛟正要说话,齐襄就道,“赵太子素丹力压我大乾文士,你可有何对策?与其将心思放在其他地方,不如想想身为太子,如何保住我大乾的城池。”
太子蛟的手都紧了一下。
怎么隐隐感觉,父王并不是特别责怪陈子褏,那可是掀起民意之人,皇室向来最忌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