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长好的肉身不断地缩小直到婴孩模样,仙人抱着襁褓敲开一户人家。
吕家不喜欢落碧因为总觉得这孩子怪,还傻;一双眼呆滞痴笨。若不是因为那一锭银子,他们是不愿意多养一个孩子的。
落碧在农户家生活,她的肉身长大些就帮吕家干活。她趴在田里看着种子被埋下,她一日一日的过来看,有人问:“吕叁你看什么呢?”
她说:“我在等着看它们从地里长出来。”
这孩子当真是傻的。
村里适龄男女成亲,男婚女嫁好不热闹。落碧追着迎亲的队伍傻乎乎的跑,小脸跑得通红。有人逗她,“怎么了吕叁?急着嫁人啊?哈哈哈。”
她呼哧呼哧的喘着,无神的双眼满眼都是喜庆的大红色,她问自己:我到底是什么?是个女人吗?也能嫁人吗?如果嫁人该是嫁给怎样的男子?
我到底是什么?仙人让我杀一个人救百万苍生,那么我是刺客?还是一柄利器?
打马驰骋而来的那人气质卓然,落碧站在地头忘了给父兄送饭,一双眼移也移不走挪也挪不动。
等她回过神来战马对着她嘶叫,这便是伴随这人征战的生灵?她举起手想摸又保持距离隔空的抚摸战马。
她被仇月吉抓走了,当她和仇月吉共乘一骑身体相触的时候,她顿时明白这人是谁——这是她的使命。
祝义咽下口中辛辣无比的烈酒,火辣辣的酒液滑进胃里,她抹掉刺激出的眼泪,问:“然后你就杀了她?”
落碧伸出小舌缓慢的舔舐嘴唇,最后露出羞涩的笑意,“那时没有。我,我爱上她了。”
虽然她是器物精怪但她当时在凡间也活了将近二十年,她自然明白仇月吉对她做的事代表什么。女子乾元超出她的认知,她本以为男欢女爱是常态,可仇月吉就那样半是强硬的要了她的身子。
过程中落碧感受到肉身的欲,她从欲中欣喜,实则是为自己更像人而欣喜。
她学着像吕家媳妇伺候丈夫那样陪着仇月吉,哪怕她学的不太好。
出了村庄更让她无所适从,她学人却不像人,她自卑,自卑自己配不上仇月吉。她在仇月吉身下婉转承欢,在身体极致的欢乐中迎接仇月吉的精水,她的身体吞紧了那浊液问她:“将军……将军……我到底是什么?”
性事过后的仇月吉嗓音更是动听,她抱紧了落碧用自己的精水占满怀中的娇媚,“你是我的爱妾。”
一个又一个的身份,落碧还是不明白。可她自己也想不通她到底想得到怎样的答案。
仇月吉偷得一日闲抱着落碧纵马观山,落碧在她怀中娇笑不停,风不是冷的,山也不是荒的。仇月吉吻她的发丝,说:“若不是我身为将军必须要等陛下赐婚,我一定将你接到故乡娶你为妻。”
落碧觉得她想要的答案已经很近了,但还是差一点。
烈酒的后劲很足祝义已经有些醉了,落碧拿回酒壶不让她再饮,说:“鲜少有女子像她一样的好酒量。”
说着她眉眼微垂,好似想起曾经的那段时日。她为仇月吉斟酒,看着她骄傲的神情,开怀的笑颜。
祝义酒后唇红而眼媚,她抬指支着额头,问:“那她娶你了吗?还是依旧是妾?”自家大人太过妩媚让杨氏兄弟责任重大,他们让官兵们举着火把靠后些。
离了火光祝义发觉落碧的双眸自有光亮,她不信器物无情,这玉笛的情浓得让黑夜都遮盖不住。
落碧抿唇摇了摇头,说:“没有。仇月吉不能不是将军,而她也……她也回不去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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