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
“那怎么看?”
“你客观点行吗?”
“我很客观,这放到谁嘴里不是这个答案。这么洒狗血的事,他妈揍你,你揍他妈,此仇不共戴天了吧?”
程阮语塞,只好拿起面前冒着热气的拿铁灌了一口,滚烫的液体从食道淌向四肢百骸,好像就此驱散了一点她心底那股冻死人的凉意,
彭薇不为程阮的满脸怆然所动,她翻了个大白眼继续说,“你不会还在想你们都闹成这样了还会有什么以后吧?”
“我脸上透露的是这个意思?”
“不然呢!我说这件事我不是第一次帮你讲了吧,玩玩可以,床上床下怎么闹都行,只要不动心。你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忘。我给你打过多少次预防针,陆瑶跟马利不比你们有毅力啊?十年长跑还不是分掉了。我郑重地再跟你说一遍,跟家里斗,就是以卵击石!”
程阮一边侧耳听着,一边面无表情地把那杯烫嘴的拿铁喝的只剩下表面打发的奶泡。
她当然知道彭薇说的一点没错,可人不就是容易产生妄念吗。
假使每个人都能活的那么清醒,那心理咨询早就倒闭了,灵媒也不会有生意,还不是因为满目疮痍的人生里太多无处寄托的念想滋生了爱意,因为爱意跳入未知的深渊,最后挣扎在痛苦里无法上岸,于是才渴望被拯救,从而得到解脱。
有道是世上名利皆可强求,唯独感情这东西虚无缥缈,最难获得,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运气。可明明很多人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却偏偏为了心动那刻短暂的满足奋不顾身。
好像被爱,有爱,才算活着,抑或说活过。
好半天后,程阮犹犹豫豫地以齿蹭唇,声若蚊蚋的冒出一句,“…那如果陆西不在意呢?”
“他不在意就好了吗?你要求就这么低?他不在意的前提是他能处理好,不让你再卷入这种乱七八糟的风波里去!不然他不在意你就不在意吗?”
彭薇被她气的猛拍桌子,激动的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店员被彭薇的咆哮声吸引过来,怯生生地问,“有什么需要吗?”
程阮没事人一样接话,“再要一杯热拿铁。”
彭薇顺了口气,斜眼横她,“你要不找个别的男人睡一睡,改变一下思路?”
程阮伸去握彭薇饮料的手僵在空中,心里的酸涩被一种滑稽的感受掩埋,眼皮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鼻腔继而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笑,“你要不换个建议?每次都是一样的。”
“他有什么好?他是屌上带颗粒还是带震动?你怎么每次碰到他和林南就像被灌了迷魂药一样?”
“都不是,正常构造。”
“那你告诉我他有什么魔力?”
“他…”程阮清亮的眼睛逐渐变的混沌,思维陷入某种逻辑困顿,“他…就是很好。他为了这段关系做了很大的努力,我…不想就这么…”
“努力?”彭薇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他的努力我不是不知道,但哪一点不是惠及他自己本身的?他能力变强,财务自由,你动动脑,跟你有半毛钱关系?现实点好吗?”
程阮不置可否,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换了个方向聊,“他说如果我们结婚就回加州登记,一旦离婚财产就对半分。”
“回加州登记有什么用啦?外州公民照样不按加州州法判。”
“他身份转加州了。”
“那他结完婚再转回纽约不也很简单的事……”
新上来的热拿铁被程阮故意拿勺子用力地搅了搅,金属勺敲碰玻璃杯壁发出脆响,截断了彭薇喋喋不休的声音,她不悦的皱起了眉,示意程阮停下来。
程阮见她终于闭了嘴,沉默片刻后说,“别忘了咱们公司里陆西还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这样啊…”彭薇抿唇思索,“让他签退股书呗,你开口他又不会不同意。”
“我…”这回轮到程阮气结,“你还没听出来,我就不想分,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
彭薇没好气地发出一声轻嗤,“那你刚坐下来的时候不说?在这里浪费口水,非要咖啡干了两杯才把心里话说出来。”
程阮扶额苦笑,“我怎么知道你那么蠢啊。”
彭薇没有在意她的嘲讽,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托起下巴摩挲,“啧...其实...要把陈岚这关过去也不是一点没可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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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好冷啊最近每天都在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