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期开学之后,程阮压力很大,情绪很低迷,而越是脆弱的时候,就越是需要他。
但他最近似乎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挤出来陪她,她也不奢望,毕竟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人生选择买单,而不是总想着让别人放下手头的事来迁就自己。所以她并没有将失落的情绪表现出来,借此在他本就紧绷的生活上涂添他的困扰。
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几乎每天都腻在一起,就那么黏黏糊糊地过了将近两年,她已然习惯一有什么事就叫他,一扭头他永远都在。而随着他最近工作强度的增大,原本的相处模式被外力打破。一时间要她适应,太难了。
不能释放的委屈发酵出热烈的情感,让唇舌交缠的越发的紧,手搂的越发用力,恨不得将他嵌进身体里,驱散这个冬天带着寂寥的过冷寒意。
不带丁点的柔情蜜意,只有拆吃入腹的狠。
舌尖探的很深,翻搅入口腔深处,吮出很多津液,力气都聚焦在唇舌上,手脱力的垂下来,虚软地垂落在他领口下,人吻的像条回潮期的鱼,在他怀里仰着头不断向上铆,脸颊被这个费劲的姿势熏出淡淡的粉色。
呼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像有温度的羽毛扫在彼此的皮肤上,有些烧人,有些痒。
有点想要。
氧气被亲吻耗光,脑子缺少运转的养分,动作遵循本能,手在胸口肆无忌惮地抚摸,慢慢不能满足,于是闭着眼在黑暗中熟练地朝他下腹游去,冷不丁摁住了那个有明显起势的裆部。她手一收紧,陆西倏地睁眼,睫毛扫过她的额头,产生奇异触觉,耳边响起他嗓子里挤出的很压抑的“唔”声。
嗯,更想要了。
简直欲罢不能。
单手灵活地解开裤腰上的扣子,微凉的手掌寻着热源往深处走,撩开最里层的包裹,摸到了那根完全胀起的硕大。
“这里全是人。”好不容易推开她,明显不稳的喑哑嗓音泄露隐忍的情绪。
平时他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撩拨,可他们确实已经半个月没有任何身体上的交流了,同床共枕时大都累的话都说不出来,也没有那个闲心再加剧一天的疲劳。
程阮盯着他眼睛看了一会儿,他令人沉迷的眼底涌动着浓浓的黯色光火。
还需要再添把柴,程阮想,旋即翻身将他压住,凑近他耳边舔了一下,笑着吹气,“可我湿了。”
“轰”的一声,那团暗火炸出鸣响,继而烧遍全身。
想了想,觉得添柴不够,又浇了桶油,“好想要。”
刻意放轻放缓的娇软嗓音比催情药更有效,如同一瓶蓝色药丸都吸收进了血液,全都作用到欲望上,死死咬住下唇也抓不回快速消散的理智。
滚烫的手掌隔着布料捏了捏两腿间的软肉,她没说谎,即便两层布料外,都透着潮意。
程阮抓着他的手往里带,一进去就摸到了一掌心的湿,滑滑的,温温的,黏黏糊糊。
“来嘛,还没在电影院玩过。”见他不说话,程阮又趴到他耳边央求,扭着腰去吃他的手指。
太阳穴跳了跳,眉头蹙起,喉结滚动,却又摇摇头,嘶哑着喉咙劝,“这里太脏了。”
食指在扭动中突然入了半根,巨大的空虚尝到零星的饱胀,双腿猛地一夹,软肉层层含缩,裹挟得它动弹不得。
仰头够到他的脖子,伸出舌头舔弄,还小声地叫,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不停地发出不同语气的“嗯”音。
就那么,最后一根弦,断了。
荧幕上的剧情演到艾格西必须杀死精心饲养的八哥,才能获得兰斯洛特资格,影院内惊呼声一片,趁着这个时候,裤子被扯下,坚硬的性器从身后顶入了穴口。
ipic躺椅空间不小,但两人躺在上面也仅能容纳侧入的姿势。椅背被微微调高,程阮的手抓着扶手支撑着,毯子批在肩上,盖住从身后绕过腋下放在胸前的手。
她的头转向身后去亲他,差点漏出的呻吟被他吻进口中。
才进了一半,热的像烙铁的肉棒便让久不沾荤的她浑身颤的不像话,令她几乎不会换气。
是那种麻痹心脏的快感,在周围环境和人声的刺激下,打击得她双眼发黑,脚底抽筋,穴肉瑟缩。
他也不好受,好软好紧,却缠得他寸步难行。口中含着她的舌头,不能咬牙,只能屏住呼吸将支点放在眉心上,放在握住的柔软中。
猛地挺腰,拓开层层阻挠撞到尽头,浑身都发出汗来,热腾腾的,充满燥意,耳尖眼底范出红色。
性器严丝合缝地交合,鼻尖无法抑制地发出情动的喘,水从甬道里挤压出来,湮湿各自半褪的裤子,浑身酥成一滩泥,却迫不及待地渴望更多的刺激。
“…呼…快动…”她向后仰,离开他的唇,半眯着眼催促。
她的嗓音很哑,撩乱他如麻的心绪。
生殖感官传来的湿软包裹更是浇熄他拼命维持的克制。
腰身狠狠地撞,随着电影紧凑的背景音乐,一下一下,顶到深处,剧烈地像往里刺,大张大合,无法自控。
“咯吱咯吱”皮质沙发不堪重负地发出声响,甚至盖住了浑厚的音响声,前排听见了,撑起手张望过来,此时阴茎恰好抽出来,感受到目光,他心头一紧,身下动作陡然一停。
这一停却停在她快要触到的顶峰,逼得她眼眶霎时滚出泪珠。
她无措地望向他,手指抠进扶手侧面的皮革里,恨不得钻出个洞。
“刚刚有人看过来。”他轻声解释道,抽出一只手抚过她的湿润的眼角,似乎还觉得心疼,又凑上去将泪痕亲干。
“…快动。”她呼出一口烦闷的气,含含糊糊地发声,扭腰往后靠了靠,将退出一半的阴茎又全吃了进去。
被她急不可耐的动作逗乐,他沉沉地笑,笑声很好听,听得她恍了神,“别急。”
话音落下,龟头往尽头用力一戳,戳得她新做的指甲匹在扶手里,却浑然不觉疼痛,脑海里只感受得到彻骨的麻,掺杂着烧心的痒,叫她浑身哆嗦。
再没有力气在灭顶的快感中扭头,只能死死咬着毛毯的边缘,堵住想要发泄的嘴。
后颈被他舔舐,胸乳被他揉捏,快感泼天,似乎皮肤都绵了,脊椎都酥了。
只能靠泻出一波波的水,去排出灭顶的欲望。
顶撞愈来愈快,他好像找到了一个便于发力的支点,沙发不再发出噪声,耳畔只余嗡嗡的耳鸣,再听不清混响发出的音效。
环境无疑是增强快感的易燃剂,穴道瑟缩着吐水时,他刺的越来越快,在电影的最后高潮部分,屏幕上的脑袋都炸成五色礼花的时刻,他发出一声闷哼,将浓稠滚烫的精液一汩汩地喷上了她的花心。
他的脑中此刻似乎也有五颜六色的礼花爆炸而过,炫目而美轮美奂,像在看万花筒,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世界就此扭曲变形,在情欲的顶峰折迭成不规则的样子。
良久,平复下来后,他俯身摸过扶手上的那迭餐巾纸,缓缓地退了出来,在白色浊液没来得及流出来的之前,将张开的肉洞堵上,帮她穿好了裤子。
吻落在她濡湿的眼睫上,不沾半点情欲,蜻蜓点水,温和得像清风拂过。
手摩了摩她的背,“电影结束了,起来了,我背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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