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但静夜里很清晰。
她立即起身,瞬移到楼下天弃的房间里。
天弃还没睡,就着灯光在写什么,一眨眼看见面前多一个人,一惊之下手一颤,那薄薄纸条被手肘带起,飞到蜡烛之上烧了。
景横波心中有事,也没在意,嘿嘿一笑轻声道:“嘿,是我。”
不等听出她声音,一脸惊讶的天弃回答,她已经上前挽住他胳膊,“陪我去一个地方。”
天弃带着景横波,在黑夜的屋脊上飞驰,前面是耶律祁飘飘荡荡的身影。
景横波舒舒服服躺在天弃背上,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天弃轻功好,善于隐匿痕迹,性子又随意,更重要的是,和他单独相处,等于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心情自在。
耶律祁似乎对路途很熟悉,直奔城郊而去,远远望去在一大片连绵屋舍前停下,那些屋舍高檐轩梁,青瓦金铃,看上去是一处大户府邸,只是屋瓦上杂草丛生,多有破败,又似乎主人已经搬离。
月光下耶律祁银黑色衣袂飘拂,身影迷离似要融入这夜的淡淡雾气中。
因为他停了下来,天弃自然也要往下落寻找地方隐蔽身形,他落下的时候,景横波忽然感觉到天弃脚底一震。
“怎么了?”她立即问。
天弃落地,这是一处偏街,附近有个小小的土地龛,他偏头看了看黑暗中的土地龛,忽然捂住了肚子,道:“我肚子好像有点痛……”
景横波翻翻白眼,没好气地道:“那快点解决了来。”
天弃一溜小跑往土地龛后面去了,片刻,拿了个泥制面具探出头来,道:“这土地龛里还供着土地面具呢,你瞧我像不像个土地爷爷?”
景横波没想到天弃还有这般童心,哧地一笑,挥手道:“像,像。土地爷爷,你赶紧解决了先,小心你抢人家面具,又在人家背后拉屎,土地本尊夺了你的魂去。”
天弃嘿嘿一笑,将面具扣在自己脸上,缩回头去。
景横波闪上墙头,正看见耶律祁身子已经往那群建筑下落去。
看来目的地就在那了。
她正要跟上,身边人影一闪,天弃出现,景横波吓了一跳,道:“这么快。”
天弃没说话,一身黑衣飘飘,脸上还扣着那个土地爷爷面具。
景横波拍拍他的背,示意这家伙赶紧蹲下来,她要爬上去。
天弃看了她一眼。
面具里透出的眼眸黑若幽夜,暗光一闪。
景横波只专心地踮脚地看耶律祁消失的方向,心急地催促,“快点快点。”
天弃乖乖地蹲了下来,景横波爬到他背上,天弃站起身的时候,双手下意识对她腿弯一抄。将她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