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错。”昭和尝了菜,点头赞道。虽然说不出哪里不错,但是入口却是咸淡适中,鲜香可口。

沈拂赧然笑道:“殿下喜欢就好。”能同桌吃饭,他心中高兴。

吃罢饭昭和便要回去了,沈拂亲自送她上了马车。

昭和道:“你的京都尉,做的很好,兀自去做,倘若有事,记得有本宫。”

沈拂心里明白,得罪权贵那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既然他如今做了这京都尉,便少不得要得罪人,后头没有靠山,那是自找死路,昭和这样说,是为他好。

沈拂说:“凡事只求无愧于心。”

昭和微微一笑,上了车子。

沈拂立在门前看着,直到那马车走了许久,这才回过身往衙门里去了。

他才到门口,便看到有手下捕头刑天的急匆匆的过来,一脸的紧张。

“何事?”

刑天压低嗓子道:“有要事禀告大人。”

沈拂脸色一寒,便知道他的事估计不是什么好事,便拉着他往里头去了。

内厅中,两人低头商议。

“你说黑货?”

刑天点头:“的确是黑货,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主子的。”

“好大的胆子!”沈拂怒道,“赶紧去查!查不到别来报我!”

这黑货,乃是□□,刑天在码头发现了货船中夹杂的□□,杂在装粮食的袋子里头,若不是当时刑天带着一只狗,还真发现不了那东西。但是刑天警觉,并没有当场截住那批货物,只是暗暗的派人跟着查探。

这黑火,那可是大不了的东西,牵连必定不小,此时此刻,绝对不能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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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封军情传来的时候,元和帝当时正在喝酒,听到军情据说当时就摔了杯子。

“死守冀北城?!”元和帝怒不可遏,他咬着牙真想骂赵信十八代祖宗,“朕给你十万大军,就是当缩头乌龟死守冀北城的吗?!”

蔺贵妃在他身边,阴阳怪气道:“陛下真是,当初我就说不要派那个赵兴去,简直是无用的孬种,若是调派我堂兄蔺辰去,定然能马到功成!如今此状,岂不是叫大燕的百姓笑话?我说不如现在就调派我堂兄过去,取代了那赵兴的大将军之职,你说怎么样?”

元和帝斥道:“山西距离边疆何止千里?若是等蔺辰去了,恐怕来不及。你这妇人没有见识,懂得什么?朕现在一道御令下去,让赵信那老王八出战!不出战者死!”

蔺贵妃皱了皱眉头,心里甚是不满。

元和帝发了一道金令,叫特使快马加鞭急急的赶往边疆了。

特使到达边疆的时候,正好刮着大风,冀北城已经连刮了三日的大风,带着粗粗的沙粒打的人脸疼,冀北城对面卢魄打着军队镇日里敲锣打鼓肆意辱骂,而赵信一直牢牢守住冀北城只守不攻。

皇帝金令一到,赵信立即招了各将领开会。

大帐之中,赵信看着那枚金令叹气道:“陛下金令,三日内出战,务必要斩敌过万,否则格杀勿论。恐怕不能不从!”

他身旁坐着一个英武的年轻将领,不过一些时候肤色已经比来时黧黑了一些,正是聂缙。

聂缙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冀北风沙滚滚,气候实难出战,而我大燕士兵因为水土不服已经不少人病倒,这个时候出战,恐怕于军不利。”

林成也劝道:“卢魄那厮果真万人不敌,如今林博死后士气大落,贸然出战恐怕不能成功。何况将军的计策是要消耗对方粮草士气,待到对方气弱时出击,现在时机不到,怎么能硬上呢?”

赵信苦笑,随着金令一起来的,还有家里人的书信,说家里的夫人儿子都被请到了宫里作客。元和帝的意思他难道不清楚吗?元和帝明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故意拘了他一家老小以作威胁,不怕他不出战。

此时状况,唯有一战还有一丝胜算,要是不战,后果可想而知。

赵信倏然站起,高声道:“各位将士,整顿士兵,明日出战!”

聂缙诧异的望向他,明日出战?天时地利人和无一具备,他几乎可以预料一个结果,但是皇令在前,能奈何?

他站了起来:“大将军,我同你一起出征。”

赵信没有回答他的话,对众将士喝令道:“明日林成做副将随本将军出征,聂缙严守阵营,不得有失!”

聂缙不觉皱了皱眉头。

当晚,赵信同林成并其他将领一起开会,策划明日的作战计划。

他们准备兵分三路,一路正面冲突,一路从后头包抄敌营,一路作为援军斜刺里□□去。

安排既定,聂缙依旧守营。

聂缙有些失落,他前几日已经跟赵信提了他的计策,如同他预先料到的,赵信觉得太过冒险否定了他的计策。

明日出征,赵信将带出大部军队,卢魄不是傻子,他可以预料到,那将是一场异常凶险的殊死决斗。

他心中沉重,独自入了营帐。

当他抬起头时,蓦地发现自己的营帐中立着一个人。

“将军?”

那人回头,捋了捋长须,豁然就是赵信本人。

“你一定很诧异我为何来找你。”赵信微笑的看着他。

聂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