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

蔺贵妃蓦地脚下一软,坐到了榻上, 她捂着心口,轻轻的喘气:“怎么会这样?那个人果真这样厉害吗?”

楼氏抚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儿也无需太担心,去的都是死士,不会泄露咱们的秘密的。”

蔺贵妃脸色发白,冷笑一声:“那长公主是何等聪明的人,难道她猜不出?”

楼氏哼了一声:“猜有何用?要猜得出也得有证据才行!”

蔺贵妃有些茫然:“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楼氏坐下,缓缓拿起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脸色沉重的说:“如今咱们骑虎难下,正如你所说,怕是长公主已经疑心到咱们头上来了。不如趁着她现在还没有准备,一举将她控制住。”

“如何控制?”蔺贵妃急忙看向她的母亲。

楼氏轻轻一笑,“我已经抓到她的把柄,”她伸出手来,纤细苍白的五指渐渐收拢,“只要五指一握,就能牢牢的将她抓在手掌心!”

听闻昭和回京,蔺辰第二日便放下手中忙碌的事情,特地准备了贵重的礼物上门来看她。

一些时日不见,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想再次看看她,哪怕她老是那么半冷不热的。

只是这次却有些蹊跷,话传进去了,片刻之后回话,说长公主殿下出去游玩了。

蔺辰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出去了?他来时还瞧见公主的马车从街上回来,进了府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这样还要告诉他公主出去游玩去了?

他简直觉得荒谬,他堂堂安阳侯竟吃了闭门羹,多少贵女对他趋之若鹜,这位长公主如今倒是对他不屑一顾了?

蔺辰按着额角,着实有些头疼,他来,并非因为家族要求他来,而是他真心实意想来的,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想念那位任性的公主了。

心里着实有些失落,但是也无可奈何,他看了一眼随从手中的锦盒,那是京城最有名的云锦坊制作的华彩锦衣,他特地为她定做的。

“罢了,回去吧!”

蔺辰打道回府,到家的时候,府中已经来了客人。

这位客人不是别人,乃是他的伯母楼氏。

他恭敬的行礼之后将楼氏引进了书房,足足闭门谈了两个时辰,楼氏终于出来了,脸上带着满意的浅笑。

蔺辰出来时,眉头微蹙。楼氏告诉他让他向皇上提亲求嫁长公主,而且笃定皇上一定会答应。

至于原因,楼氏的样子很神秘,但是却仿似抓到什么把柄一般,让他捉摸不透。

他进了后花园,缓缓踱着步,想了许久。一个桀骜不驯的女子,倘若无法让她驯服,娶进门之后再慢慢□□也不失为一种可行之法。毕竟是女子,入了夫家门便是改了姓氏了,再怎样那都是蔺家的人了。

他轻轻一笑,放下了心中的心结,立即回书房去准备请旨的折子。

公主府的樱园中,阳光明媚日暖风轻,绿茵茵的草地上铺上一层锦布,女子躺在锦布上,头枕在青衣男子的腿上,抬眼就能看到满目的粉色樱花,几瓣花朵儿飘落在她的发间,更增了几分丽色。

“他走了么?”昭和懒洋洋的问。

春华答道:“安阳侯已经离开了。”

昭和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道:“蔺家如此无耻,三番两次暗算本宫,竟还敢上门求见?简直可笑!”

“都下去吧!”春华带着凌蓝一起退出了樱园,凌蓝问:“那园子里就殿下和聂缙两个人,没有人照应怎么办?”

春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咱们守在园子门口就行了。”

樱花树下,男子背靠着树干,手指轻轻梳理着女子柔滑的长发,丝丝缕缕光滑如绸缎,让人舍不得放手。

“我要吃樱桃……”女子懒懒的说着,眼睛都没有睁开,仿佛一只慵懒的猫。

聂缙摘了洗净的樱桃送到她的唇边,昭和就着他的手指将樱桃含了去,柔嫩的唇瓣触着他的指尖,酥麻麻的感觉直传到心底。

昭和吃了樱桃,坐直了身子靠在他的怀中,道:“你明日又要去宫中值守了是不是?”

聂缙点头。

昭和撅起嘴:“真是的,你一入宫中便忘了这里了,这一次你若是再敢七八日的不回来,我便提着鞭子去宫里头将你揪出来。”

“不敢。”聂缙轻声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芳颜。

昭和嫌弃的扯了扯他身上的衣服:“你看你,我都给你准备了那么多的衣服,你还老是穿那两件,成日里不是黑色就是青色的,再说了,你即便是看不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难道没有俸禄不会自己去挑一件好的?”

聂缙向来不在乎服饰,并不像现今流行的那些公子哥们不但要锦绣华服,还要涂脂抹粉簪花扎朵的,他着实看不过去。以他的想法,只要穿着方便舒适即可。

只是昭和既然都说了,他便应了,道:“好,改日我穿上你替我准备的衣裳。”

昭和满意的撇嘴:“这还差不多。”想着他明日要走,又有些幽怨,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将他拉着靠近自己,柔媚的问:“既然明日要走,想好怎么补偿我没?”

“补偿?”聂缙挑眉,她指的什么?

“那亲亲我吧?”她挑衅的望着他。

聂缙一笑,低头轻吻了她一下,那样浅浅的吻,仿佛蝴蝶飞过花蕊。

昭和攀着他的肩膀,一翻身将他压靠在树干上,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只柔滑的手已经探入了他的衣襟,按住了他胸前的红豆。

聂缙脸上发烫,抱着她贴着她耳畔道:“别闹,叫人看见了。”

昭和扯开了他的衣襟,因他本就是缓带轻裘,轻轻一扯便衣襟大开,昭和笑道:“你觉得有谁会看?他们都在园子门口守着呢。”

女子坐在他的腿上摩挲,引得他气息渐粗。昭和在他耳畔轻声说:“我还记得一个招式,要不要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