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酸溜溜的说,从他手中抽出了手,转了身背对着他,现在是看着他刚刚醒来,不然她越想越气,真的忍不住要发脾气了。

“你误会了。”聂缙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去救她。她同我一起长大,于我而言,就如同妹妹一般,当初家里只有男孩子没有女孩子,母亲异常的疼爱她,到如今,无人敢沾惹我,而她却巴巴送来冬日的暖衣。她既念着从前的情谊,我又怎能让她至于死地而不顾?就是看着母亲的分上,我也绝不能不管她。”

“妹妹……”昭和心里松了一口气,挑了挑眉嘟起嘴言不由衷的说,“你不知道听闻民间夫妻之间,妻子也是叫丈夫做哥哥的。”

见她这样别扭,男子走上前一步,蓦地从后面抱住了她。

昭和只觉得浑身一僵,轻轻颤抖了一下,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浑身僵硬不能动弹了。

只感觉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声带哽咽的说:“她是为我送冬日的暖衣,公主却是为我赴命而来。我待她是妹妹,可是待公主却……”

昭和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好快,他的怀抱仿佛暖炉一般让她的体温迅速的升高,热的脸儿发烫。

只是这人真着急,说话说一半到了关键处却不说了。

昭和急切的问:“待我到底怎样?”

一个轻软温热的东西从后面印在她的侧脸,他暗哑的声音传到她的耳畔:“你说呢?”

这声音害的她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心好似不听使唤了,竟能跳出胸腔了。说起来前世她也是经历过情爱的,同聂缙也是朝夕相处过的,却远远不及今日这般让她震动的如同山崩地裂的感觉。

她心里仿佛满满的,似乎有什么要溢出来一般,她转了身,环住了他的腰身,轻轻的贴在他的胸口,又不敢贴紧了怕触着他胸膛伤口。

她太激动以至于泪水盈眶,竟丢脸的哭出来了。

“你说真的?”

“我何曾说过谎?”聂缙低头,温柔的看着她。

“你上次就说谎了!”昨晚明明没有她的指令,他居然谎称有,那还不叫说谎?

聂缙无语,他的确是从不说谎的,这个谎言大约会成为他的黑历史。

“下不为例,可以吗?”他伸出仅有的左手轻轻拂过她光滑的黑发。

昭和抬起头,抹去了眼泪,伸出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定定的望着他:“那你之前为何躲着我?一直不理我?”

聂缙苦笑道:“我世家出生,若是做了公主的面首,即便是下了黄泉也没脸见我的祖父父母。”

昭和冷哼了一声:“那就那么多讲究。那怎的现在又愿意了呢?”

他叹气:“昨晚,我真的以为我就要死了,临死之前,却能看到公主的脸,便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加幸运的事情。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想起之前对公主的冷漠,便觉得后悔不已。当时,我便想着,若是能活下来,我会抛下一切陪着公主。”

昭和低了头,正在那里偷笑。

“我告诉你一件事。”昭和神秘而调皮的说。

聂缙不解的看着她。

昭和踮起脚尖凑到了他的耳畔悄悄低语了几句。

聂缙听罢呆若木鸡,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满眼惊诧。怎么可能?他动了动伤口会痛,表示他不是在做梦。

从前那颗压抑的心一瞬间仿佛飞扬起来。哪怕她只是一个玩笑,有此一句便已足够。

她对他说,我不要面首,我只要你做我的驸马!

作者有话要说:  憋屈的亲们不用再憋了,高甜即将来袭,怕你齁着。o(n_n)o~

第38章 箱底宝贝

瞧着他呆若木鸡的模样,昭和脸上绽放出调皮而娇俏的笑容,她伸手在他脸上划了一下,道:“瞧你这傻样。”

聂缙蓦地拉住她的手,将她紧紧的靠在自己的胸腔。昭和叫道:“当心你的伤口!”

聂缙按着她的头在心口,声音暗哑的道:“不怕,此时此刻,便是伤口再痛,心里也是甜的。”

他这话说的,倒是叫昭和红了脸,不敢应声了。

鼻端传来沁人心脾馥郁的梅香,冉冉的雪花落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相拥良久,竟不知不觉在头上、肩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你不冷吗?”昭和闷闷的问。

聂缙抬头看天空飘扬的雪花,几片雪花落进了他的领口里,凉丝丝的沁人,但是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冷,“不冷。”

“可是我冷……”昭和道。

聂缙用左手去握她的手,果然手冰凉凉的,便道:“那我替你暖和一下。”

火热的大手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包裹在其中,真如同拿着一个手炉一般。昭和被他这动作弄得脸红心跳,原先都是她撩着他,如今倒是被他撩拨的不知所措了。

两人身体挨得这样近,她感觉到他的唇轻轻拂过她头顶的发,便有一股麻麻的感觉从头顶传过来,一直传到心里去。

她正想抬头,冷不丁的听到一声“殿下,奴婢拿伞来了!”

这话一出,聂缙立即后退了一步,撤开了手。

春华撑着伞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伞,瞧着聂缙脸上薄红,诧异的说:“聂缙,你怎么在这儿?我不知道,便只带了一把伞过来。”

昭和接过了她手中的伞,道:“无妨,我同聂缙打一把伞就行。”

聂缙有些不自在,低着头说:“这雪也不大,我……先回去了。”说罢,转身快步向着园子外头走去。

昭和望着他的背影笑的促狭,还当他真换了个人呢,弄了半天,还是那么别扭。

昭和打了伞在雪中慢慢的走着,想到一桩事,道:“春华,你替本宫办件事。待会等的聂缙不休息时,将他房里的东西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