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她,”赵四喜只觉心里砰砰跳,她也不晓得是怎么了,怎么才几日便死了俩人。
赵四喜想起了昨日,司大夫因为洛公子的原因说要早些回去,便留下她一人看医馆。
后来因为忙忘了时间,她急匆匆的将医馆门关上时已经是太阳都下山了,她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在出镇时看见镇门口看见一个人影就拿着一瓶酒在镇门口的那个分岔口喝着。
当时天色本来就黑下来了,她们距离又有些远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之所以觉得她是牛老二只是那魁梧的身材让她有印象罢了。
在这镇上,就属牛老二有这牛一般壮的身材。
当时她也没有多想,只是看了那人影一眼便离开了。
赵四喜将昨日的事一一跟司清玉道出,她怯怯的看向司清玉,欲哭无泪:“司大夫我就远远的看了她一眼,不关我事......”
那模样生怕司清玉怀疑她似的。
真是个小孩子,司清玉好笑的看着她,将手抬起拍了拍她的头顶:“我又没说关你的事。”说完,笑着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她,忍不住逗她一番:“就你这模样,上去还不够人一个手巴掌。”
“......”虽说赵四喜放下心了,可被司清玉这般一说她很不开心,作为女子的尊严受到了打击,她鼓鼓脸:“司大夫别将我说的这般弱,以前......以前我还随着我娘上山打过猎!”
“嗯,很厉害。”司清玉带着敷衍淡淡的称赞。
赵四喜更加不开心了。
她扁扁嘴,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放弃,罢了,跟司大夫争辩这些只会将她自己气到,赵四喜走到司清玉身旁坐下:“司大夫,那那个牛老二是怎么死的啊?”
司清玉瞥了她一眼,这孩子前几日见着少煊气都不敢大喘一声,对这方面胆子倒是挺大:“你若是好奇可以到衙门去瞧瞧。”
衙门?赵四喜撇撇嘴嘀咕:“那还是算了吧,没事我跑到衙门去看什么尸体......”
瞧着少女的模样便知道她打消这个主意了,司清玉揉了揉脖子站起身:“好了,别闲聊了,要扫地便快些扫。”
“哦......”赵四喜拿着扫帚无精打采的将灰尘扫到门口处,她叹了一口气,将两个手掌压着扫帚柄的顶端下巴搁在手背上,看着路口发呆。
却突然看见转弯角处走来一个白底红杠的女子,赵四喜立马站直,她知晓这人是谁:“刘、刘捕快,你有什么事吗?”
刘捕快在她面前站定,往医馆里瞄了眼:“没事,我是来找司大夫的。”
女子的声音清晰洪亮,想叫司清玉听不见都难,她翻书的手一顿,疑惑的望向外面。
外面的刘捕快也看到了她,朝她挥挥手:“司大夫你好,我们魏大人有事要请你过去一趟!”
找她?
司清玉微蹙眉,将书籍合上看向走进来的女子:“不知你们大人找我有何贵干?”
刘捕快打量了一眼周围,而后目光炯炯的看向司清玉:“司大夫你放心,我们大人只是有事想请你过去一趟罢了,至于何事......司大夫去了便知晓了。”
“司大夫......”一旁跟进来的赵四喜担忧的看着司清玉。
“没事。”司清玉走过来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对着女子淡淡道:“请带路。”
第60章 怀疑
刘捕快一直将她带到衙门, 中途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她不说司清玉也没想问。
到衙门门口刘捕快才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司清玉对她点头, 刚走进去便看见放置在堂内的尸身。
刘捕快转过身对她说道:“司大夫你在这稍等片刻, 我去同魏大人禀报一声。”说罢,从公堂上方的门口离开。
公堂内唯剩下司清玉一人, 她一只手背在身后抬眸淡淡的近距离打量着女子的尸身,那嘴里的酒瓶还没有被拿掉, 模样就依旧是死前的模样。
司清玉放在身前的手忍不住摩擦了下,她想将酒瓶子拿来看看这人是不是她想的那般窒息而亡的。
她身材挺拔,就像一棵白杨树笔直的站在那处等了有好一会时间那人才姗姗来迟。
“司大夫!”一个稍显老态的声音传来, 司清玉抬眸看去, 便见一个看起来有四十来岁的女子从公堂上方的门口走出。
女子身着深蓝色官服, 面色略有些苍白眼袋很深, 而一双三角眼浑浊带着精光, 若不是知晓她是县大人,司清玉这般咋一看还以为是身处花丛纵欲过度的瘾君子。
司清玉转身向她拱手行了个礼:“魏大人。”
“唉唉,司大夫何必这般多礼, 本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又如何受得起司大夫的大礼。”她话是这般说着,可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仰着对她的恭敬又很是受用, 彼有些傲慢之意的睨着司清玉。
司清玉行完礼便站直身子,眼前的女子也不过才到司清玉的鼻子处,她这般微抬下巴反而成了仰视。
司清玉不理会她阴阳怪气的话语, 目光漠然的看着她:“不知大人寻司某来所谓何事?”
“唉”魏大人故作深沉的叹息了一声,脚步悠哉的走到尸身前,垂眼睨了一眼面目狰狞的尸体,啧啧道:“才不过几日罢了,便又有镇民无故死亡,本官心里甚痛。”
说罢,还故作沉眉,一脸痛惜的模样。
司清玉可不觉得她将自己叫来就是为了看她在这里“心痛”,她眉间有丝不耐:“大人唤司某来到底所谓何事?”
魏大人悠闲的脚步又慢慢的朝她这边踱过,摇头叹息一声:“是这样的司大夫,本官找你来是为了让你来瞧瞧这人是如何死的。”
司清玉眉头一皱,不明所以:“魏大人可是找错人了,司某只是一名大夫,如若大人想知晓人如何死的应去找仵作才是。”
魏大人绕着司清玉走了一圈,慢慢的绕到她右手侧上方停下,那浑浊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本官叫人去寻了那仵作,可人去了京城,一时半会也回不了这般快,所以本官才想让司大夫来帮本官看看。”说着那眼珠子转了一圈,将腰杆挺得更直:“莫不是司大夫这般小点事也要推脱?”
那模样带着愤然,像是看错了她一般。
司清玉只觉好笑,这人莫不是戏看多了,让她这般不就是想辱她,不过她不看重这些便是:“司某并不是想推脱大人,只是司某怕看了也看不出甚,这不是浪费了大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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