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这辈子的欢儿看样子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池欢誓死与包办婚姻做抗争,没等南凌帝宣她,就直接差人打包好了东西,出宫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时常有人收拾着,虽然许久未住人,倒也不比皇宫里差。
想到这儿,池欢才惊觉过来,武试大会好像要开始了……
“春兰,林公子那边武试准备的如何了!?”
春兰回道,“殿下,林公子这几日都在为武试大赛提前做准备,奴婢也找了不少人,‘帮助’林公子。”
池欢,“那就好,吩咐下去,比赛之时可要‘好生照顾’咱们这位林公子!”
“是,奴婢早在月前就已经打好招呼了,武官都知该如何办。”
闻言,池欢满意的点了点头,“重头戏就要开始了。男主的青云之路也要开始了……”
旦旦,“欢儿啊,做个人吧。”
这时,门房的小厮匆忙走了过来,道:“公主,府外有岳郡王府的人求见。”
池欢挑了挑眉,“岳郡王府的人?谁?”
“小的不知,只知是位衣衫贵气的娇小姐。”
春兰好奇道:“娇小姐?莫不是那位轻纱县主?”
“这个小的不知……”
冬竹拧了拧眉,“公主往日甚是不喜她,她来咱们公主府做什么!?”
池欢却是知道为什么,因为这段时日她同岳轻烟的亲近,直接影响到岳轻纱在郡王府的地位了呗。
不过这个岳轻纱也当真是沉得住气,她还以为岳轻纱会早早的就想办法跟她套近乎了,谁知她愣是等到了现在。
前些日子岳轻烟时常来她公主府,两人性子差不多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聊的自然也是颇为熟络,自然而然的成了手帕至交。
只不过岳轻烟的直让古人接受无能罢了,对于她来说,她还是喜欢这种直脾气的,有什么不喜当面指出来,也比那种背后捅你刀子的好的多。
这不过这几日,岳轻烟的母亲忠勇候嫡女身子有恙,岳轻烟要在府中照料,就来的少了些。
就这么点儿的空子,就让岳轻纱抓了机会。
池欢,“让她进来,本宫倒是要看看她想同本宫说些什么。”
不稍片刻,岳轻纱就出现在了池欢面前,只是身上的衣服却不似之前那般锦衣华服,看上去倒是淡雅素净了一些。
池欢随意的打量了眼岳轻纱,“不知岳才女登门所谓何事!?”
岳轻纱堪堪儿的坐在下方,闻言脸上也并无之前那般觉得难堪之色。
反而是在一旁的侍女上了一盏清茶后,轻声开了口,“素闻公主喜欢品花茶,竟也不知公主也喜这绿茶?”
池欢闻言勾唇一笑,“这绿茶自然是为岳才女特意准备的。”
旦旦,“……”
[你就是骂她绿茶,她也听不懂。]
池欢,“……”
这倒是!白白浪费了她一盏好茶!
岳轻纱闻言,莞尔笑了笑,“承蒙公主殿下厚爱,前两日臣女曾听闻公主殿下喜花茶,战王殿下命人不远千里从西域,北渊,东临搜集了不少好茶给公主殿下送去,臣女还以公主嗜花茶极了……”
池欢,“……”
她喜欢花茶不过是闲来无聊练手祸害宫女,嫔妃的罢了,竟然被外面传的如痴如狂了?
[差不多吧……]
[毕竟如今的长公主只祸害花儿,不祸害人了……]
池欢,“……”
还没等池欢开口,岳轻纱轻声吩咐了身后的婢女几句,笑脸盈盈道:“家中祖父当年曾在塞外获了一饼珍稀好茶,知晓公主最是喜爱茶,便让我带了过来送与公主,望公主莫要嫌弃才好……”
这话说的格外巧妙,是家中祖父相托赠送,并不是她自己送来的,池欢就是想拒绝也没法拒绝。
池欢含笑道:“郡王大礼,本宫怎能嫌弃,本宫在这儿就谢过郡王的好意了。”
岳轻纱莞尔道:“殿下,如今正值夏日,臣女听闻游江两岸的荷花睡莲开的正好……不如一同去观赏一二?”
区区一饼茶就拉拢她?
池欢苦恼道,“夏日尤为炎热,本宫最是不喜热…”
岳轻纱脸上笑意一僵,“即使如此,臣女还听闻,京郊外有一处避暑山庄,山庄里后院的奇珍异花数不胜数……”
池欢,“不了…本宫在御花园里赏够了花……”
岳轻纱每提一句,池欢就否一句,两三次下来岳轻纱脸上的笑意都挂不住了,一盏绿茶添水添的,最后都只剩下水味儿毫无半点茶味儿了,若是常人这个时候恐怕也就起身告辞了。
偏偏这个岳轻纱却不是如此,愣是在公主府里坐满了两个时辰才起身离去。
池欢见人走了,对春兰说道:“晚些时候将岳轻纱的送来的茶,送去给轻烟郡主,让她同她母亲说,这般贵重的茶,公主殿下年纪轻轻品茗不来,好茶需要懂得人尝才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