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儿不解,“那姑娘还不闻不问?”
墨九唇角一扬,莞尔道:“你还小,不懂。有时候啊,不能把男人逼太急,让他尽尽孝道好了,是我的人,总归在我掌心里,跑不了他。”
玫儿撇着嘴巴静默。她不晓得墨九到底是相信萧六郎,还是不相信萧六郎。而墨九的性格与脾性,向来都不是她能摸得透的。
“唉!”
久久,玫儿也只得一叹,离开了帐篷。
外面风雪正大,远处的山岗上,似有野狼在狂嗥,“嗷嗷”有声。
交战之期,营里警戒一直没有松懈。墨九躺在榻上,看玫儿放在桌上的元宵一点一点冷却,没有了热气,收敛的面容也越来越冷漠。窝在被窝里,她身子冰冷,许久都没有动弹。
白天睡得太多,她这会儿有点睡不着,一直熬到后半夜,刚打着呵欠有了点睡意,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听出动静,却见玫儿小小的身子急匆匆钻入帐篷,小脸儿上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
“姑娘……”
她欲言又止,墨九却微笑着手肘支撑枕头,托着腮帮子。
“发生什么事了?”
“有一个好事,一个坏事。”玫儿润了润嘴巴,想了想道:“姑娘要先听哪一个?”
这个游戏都玩烂了,还玩?
墨九哼哼一声,淡淡瞥她,“别卖关子了,想说哪个说哪个!”
“哦。”玫儿原想逗她一乐,可看她兴味索然的样子,也就收起了心思,不再隐瞒,“好事是彭大姑娘来了。这会子被风雪堵在路上,差了随从过来报信,小王爷亲自带人去接了。”
彭欣来了?
干儿子带来了吗?
哦天!这样大的风雪。
墨九心里欢喜着,猛地从榻上弹坐起来。可她笑意未落,玫儿要说的坏事已然出口,“就在先头一刻,朝廷的圣旨到了。陛下要小王爷与塔塔敏公主近日完婚……还说因战情紧急,可一切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