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丞相免礼,小娘子免礼。”汉帝赶紧的说话,对于曹盼好奇之极,但曹操那一句我儿已表露了曹盼必是曹操之女,联想丞相府发生的事,这莫不是曹操那已和离的夫人所生的女儿?

年纪和曹操的爱护都让人心中猜测,却无人敢问曹操要个答案。

“丞相传话早朝提前,不知所为何事?”汉帝半天憋出那么一句话来,曹盼看着那年轻的天子,弱弱的模样实在是没气场。

“想必陛下诸位都听说了,昨日有人接二连三闯入丞相府欲行刺于我。不,并非行刺于我,而是小女。”曹操站在皇帝之下,开门见山地说了,被拉出来的曹盼摸了摸鼻子。

“小女今不过才三岁多,未满四岁,想杀她的人,竟然比我还要多,这可真是稀奇。”曹操笑笑着继续说,汉帝的手却一紧。

“说起来,臣还发现,想让小女死的人,竟然还不是同一拨的人。”曹操突然拍掌,一个人拿着一堆的兵器丢了上来,曹操冲着下面的人道:“董大人,你不上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的东西?”

被点名的人哪怕是在黑暗中也一下子被人锁定了,曹操冷冷地笑着,“董大人是不敢出来,还是不敢出来?”

“哼,曹操,我既然敢做,就不会不敢认!”从曹操点了一个人的名开始,曹盼的心就已经悬了起来,如她一开始的猜测,曹操可以不必指着这份名单来盯人,果然,曹操早就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甚至更有其他的证据。

“好,我就喜欢敢做敢当的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像董大人一样,敢做敢当的人?”曹操来回跺步地问着。

下面一片死寂,那站了出来的董大人道:“曹操,你也用不着问谁了,我告诉,杀你女儿是我指使的,与他人没有任何干系。”

曹操听着笑了,“你一个人指使得了那么多的杀手,若真是如此,你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拖上来!”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两个将士拖着一个妇人上来,那原本如坐针毡的天子更是急了,“董贵人!”

“陛下,陛下!”妇人冲着天子叫唤着,曹操道:“衣带诏,陛下,臣竟不知,陛下竟然视臣为眼中钉,肉中刺啊!”

那三个字一丢出来,天子的脸已经煞白,伸出去的手直接往回缩。

“什么是衣带诏,你们谁能告诉我?”曹操并没有想从汉帝的嘴里得到什么答案,他直问朝臣。

“曹操,我告诉你什么是衣带诏,衣带诏就是诛杀你曹操的诏书,是天下汉臣欲做之事。”董大人扬声地接过曹操的话回答,曹操冷冽地一笑,一人从后一刀抹了董大人的脖子。曹贵人大惊失色地叫唤道:“父亲,父亲!”

人倒地而死,曹操继续冷笑道:“衣带诏是诛杀我曹操的诏书,那么除了他,还有谁想要我曹操的命,还有谁?”

大声地质问,直让下面的人心都颤了。

“怎么,没人敢认?没人敢认?”连问了两声,曹操利目扫过下面的所有人,声音冷得可怕,曹盼也在看着下面的那些人。

半天没有人出声,曹操一声冷哼,“绞杀!”

一声令下,那拖着曹贵人的将士拿起曹贵人身上的丝带,缠上了曹贵人的脖子,用力那么一绞,曹贵人连呼救都来不及,已经断了气。

“不!”眼看曹贵人气绝,天子才叫了一声,曹操笑问,“陛下是要救这乱臣贼子吗?小女才三岁,他们往日口口声声说自己如何仁义无双,结果呢,连三岁的小孩都下得了手,比起他们来,臣含蓄了许多,陛下以为呢?”

天子惊恐地看向曹操,曹操回怼天子,“陛下以为臣说得不对,如此,陛下且可取臣的性命。”

说着话随手将那一旁的刀丢向天子,天子吓得跳了起来,曹盼鄙视地看了一眼,这么没胆的人也想杀曹操,疯了吧!

“朕,朕!”天子看着面前的刀,再看着曹操,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陛下,刀就这在,臣也在这儿,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何以弄出那衣带诏来。只要陛下亲手动手,臣就站在这里,由陛下处置!”曹操继续蛊惑着天子,天子看着曹操,再看着那刀,突然冲过去拿了起来,曹盼直接站在曹操的面前,一眼瞪着天子,天子直接被曹盼吓得刀都给丢了,曹操看着哈哈大笑。

“陛下,小女今才三岁,陛下连对她都不敢动手,竟然想要杀臣?”

如此轻蔑的语气,躁得天子羞愧不矣。

只是本能那么一站的曹盼,面对天子也是无语。

“你还要杀我阿爹吗?”曹盼问了天子,天子摇头,“朕没有,朕不想!”

“那这个,这是你弄出来的东西,你解决了吧。”曹盼从怀里拿出那沾了血的丝帛,没想到天子一看大惊失色,“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衣带诏,是我师傅冒死逃到了酒肆叫我一定要藏好的。”曹盼想把东西塞到天子的手里,却吓得天子惊恐地逃窜,“这不是我的东西,不是我的,你拿开,快拿开!”

曹盼没想到他连拿都不拿,抿住了唇,不再硬塞到天子的手里。

“即是衣带诏,小娘子给我!”一人往前一步朝着曹盼伸手,曹盼想都不想地退了一步,“不,我不给你!”

“丞相!”一听曹盼拒绝地干脆,那人朝着曹操一唤,曹操道:“我儿想给谁就给谁,不想给谁就不给。”

听到曹操那么一说,不知有多少人犯嘀咕。曹盼转对天子,“这个东西,你当真不要?”

天子自己的东西,他又怎么会不认得,正是因为认得,这个东西将会给他,给上面签了名的人带来多大的危害,他更清楚。

“不,我不能要,不能要!”天子看着曹操,再看那四下的将士,那都是曹操的人,只要他拿过这个东西,曹操的人一定会立刻从他的手上夺过,到那个时候,他就是万死都不能。

“你真的不要吗?”曹盼看着天子,天子拼了命地摇头,他不能要,他绝不能要,不能要啊!

“你们都看见了,这份东西陛下自己不要的。”至于此,曹盼冲着满朝的大臣说,曹操道:“所以,我儿能给为父了吗?”

曹盼迎向曹操,曹操朝着曹盼伸手,曹盼摇了摇头,“阿爹,这样的东西既然正主不要,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你要来又有什么用?将上面签了字的人都赶尽杀绝?”

“你给为父,为父自然知道怎么处理!”曹操上前一步想要拿过,曹盼再次往后退,东西握在手里。

“阿爹,不管在上面签字的是真的要杀你,还是被逼着要杀你。人生在世,有朋友就会有敌人,一个人最大的成就不是朋友给的,而是敌人给的,这些人连正面都不和你叫嚣,他们不配成为你的敌人,所以,你又何必再寻根问底下去。”

“拿来!”曹操与曹盼说,曹盼道:“这份诏书我没有看过,我也希望父亲还有其他的所有人都不会再看到。所以……”

一个箭步上前,曹盼将那衣带诏点着了,有那将士一看急忙上去要灭,曹盼闪过身用自己护着,将那衣带诏烧成了灰烬。

“道不同不相为谋,天下同路者诸多,不同路者杀之不尽,阿爹且让这些人看看,与你不同路的人会有多难,那不是比杀了他们更好吗?”曹盼烧了衣带诏,回头冲着曹操又说了一句。

“放肆!”曹操大喝一声,曹盼却是无畏地迎向曹操,“阿爹若是觉得我是同党,尽可将我拿下关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