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大雨泼泄的深夜,自空旷山顶亮起的两点光明好似汪洋洪涛摇曳下的两盏小渔灯,莹莹得可爱。
简潆拥着薄毯安静缩在车后座,听着窗外和头顶的噼啪雨声,小声喃喃道,“上一次也是这么下雨。”
“哪一次?”
干净慵懒的嗓音自简潆发顶传来,卫箴搂着怀中娇软的身子,好心替她将手中捧着的植物收集册翻到下一页。简潆听她如此漫不经心,一张明艳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并着双腿扭着身子要从这人温暖的怀抱中挣出来。
“别动……”
卫箴揽住不老实的小女人她,紧实小腹贴着身前这人的翘臀蹭了蹭,一根微烫的物件登时抵在了简潆股间,圆滑炙热的顶端顺势往腿心滑去。
简潆腿根当即软了,乖乖被人捞了回去,撇着嘴窝在卫箴怀里不免心中气苦,暗自腹诽,卑鄙小人,无耻,色坯……
卫箴凑上去亲亲这人气鼓的侧脸,指尖摩着塑封内那朵形似蝴蝶的紫蓝色花萼问她,“这是鸢尾?”
简潆扁扁嘴,“知道还问。”
“花语是什么?”卫箴帮她掖了掖锁骨处滑落的毯子,低头柔声问别扭的小女人。
简潆的目光落在鹅黄色花蕊上,心尖蓦地一软,垂着眸子轻轻开口道,“鸢尾,爱丽丝,花语是…‘想念你’。”
卫箴嘴角漾起淡淡的弧度,“嗯,我也想念你。”
炸毛小猫似的小女人嗓音一下子拔高,“做梦,谁想念你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嗯,是我想多了。”
既然这人说没想,那自己便当她没想好了。卫箴将下巴抵在简潆颈侧,眼波潋滟下尽是晕开的笑意。
“赶紧关灯,我累了,要休息。”
简潆面上有些挂不住,当下语气极是不耐烦催促道。不成,整册标本集要被她这么一张一张仔细盘问下去,那自己小心翼翼藏着掖着的心事岂不是被拿来赤裸裸当面剖析了便,那她日后怕是永无翻身之地了。
卫箴轻笑道,“这么早?”
简潆没好气蹬了蹬这人细滑的小腿,这都是谁害的,大半夜被暴雨困在山上,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卫箴搂着怀中的小女人替她换了个舒适的位置,娇嫩软滑的身子贴在一处,恰到好处的体温舒适得令人喟叹。卫箴嗅着这人颈后迷人的香气,垂眸柔声哄她,“那就再看一页。”
说着指尖翻过,绯红色绒花入眼,丝丝缕缕嵌着浅淡的粉白。
简潆一惊,趁卫箴认真盯着绒花观察的片刻一跃而起夺过册子着急合上。细长雪白的裸臂伸得老长,直到确定将标本集放到了卫箴够不到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更是懊悔着不该挑今天将东西交出来,还是等找机会再偷回去才好。
卫箴看着她将东西放远也没去阻止,只是待简潆放好标本集回头去看她时,正好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对方被吮得微红的菱唇一张一合,笑道,“这花我认识的。”
简潆心虚至羞恼,没好气横道,“可不是随处可见的花,你认识又有什么稀奇的。”浑然不觉自己肩上的薄毯早已随她的动作落至腰际,露出大片细腻粉白的肌肤。
卫箴伸手勾住这人纤细的腰肢,手臂用力一扯将人纳入怀中,指腹轻轻摩挲着简潆颈后敏感的腺体,柔软的声音中透着湿润的缱绻,“合欢,寓意言归于好,两厢恩爱。”
简潆无力的身子被人扶着缓缓躺倒,腿心被微凉的手指分开时传来的悸动和酥麻迫使她环住了身上这人皙白的脖颈,随即红茶的清香覆下占据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