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刚刚绛头被化解之后,从伤口钻出来的虫子都死了,但伤口也开始汩汩流血。
王东旭看得啧啧称奇:“原来绛头也是虫子啊?”
“很少一部分是,估计是从苗疆蛊术分离出去的那部分,但这一支的杀伤力也最大。”杜清和解释道,“主要是以精血为食,平时潜伏在身体内,被下绛头的人丝毫不觉。只有在绛头师操控的时候,绛头才会让人瞬间痛苦倒地,甚至死亡。当然了,也需要绛头师在附近才行,不过我刚刚并没有发觉有谁催动绛头。”
绛头术看起来很神秘,其实也不外乎是巫术的一种。只要是巫术,就脱离不了降术和蛊毒两个范畴。再往细小来说,绛头师也没有通天彻地的神通,要想施术,就必须靠得够近。所以,杜清和敢断定,如果蛊虫没有什么变化,肯定是因为安珀嗒不在附近。
事实上他还就真的猜中了,在马来某个地方,一个屋子内,安珀嗒刚刚接到徒弟的电话,徒弟的声音虚弱,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安珀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口黑血自心头喷吐而出,好像离弦的箭一样,喷得对面的墙壁上都是黑乎乎的。
“绛头被破了!”
安珀嗒心中只来得及升腾起这个念头,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做一个绛头师有风险,而害人的时候风险更大。安珀嗒的经历告诉世人,捞一票就走,说不定还能有赚。贪心不足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杜清和早就预料到这个场景,因为所有的蛊虫,要想听命自己,就必须用自身精血喂养,且用特殊手法联系起来。现在强行断了联系,绝对是能伤了神魂的。更别说,杜清和化解绛头术的手法,是正统的道教神通,具有克制一切妖魔邪祟的阳刚正气,那伤害就更加大了。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开口的杜清和说道:“你们体内的绛头虽然清除了,但是元气已经伤了。记得找老中医开一些补元气的方子,再多吃点补品。还有,陈老爷子,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陈安生眼睛盯着杜清和的动作,他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这么做了,就想看看杜清和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藏起来”的。
“当然不会忘了……哇……”
陈安生很快就愣住了,因为他根本没发现杜清和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不管是身上的道袍,还是手上的坛布什么的,都是一眨眼就不见的。
“好了,此间的事情已了,我也要告辞了。至于我的报酬,王大师那里有我的银行账户。”杜清和说完之后,转身就准备走人。
但是,陈奕霖好像福灵心至一样,“扑通”在杜清和面前跪下了:“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行了,谢不谢的,以后好好做人。”
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是觉得陈奕霖还算有救,不算坏得彻底,杜清和觉得让他成为宦官之后,好像确实有点不地道。刚刚拍那两下,算是稍微给他松了绑,只要他老实本分了,一个月还是能聚起一次能力的。
陈安生连忙说道:“杜大师,要不要老朽派人送送你?”
“免了……”
杜清和走得潇洒,等绕过院门后,众人再一晃神,就看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