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岐!
他本该被禁足,怎会出现在此?!
“意外么?”
沧澜岐提步、缓缓走入,望向沧澜诀的目光带着似笑非笑:
“若非亲自来,恐怕看不到四皇兄这‘迫不及待’的一幕。”
一道无形的罪名霎时压下……
当着官员太后公主等多人的面、甚至当着皇上的面,强行翻阅奏折,此乃僭越!
“哦?”
沧澜诀五指一松,手中奏折‘啪嗒’一声摔回桌上,如他一般漫不经心:
“我不过是帮德公公整理奏折罢了,不像某些迫不及待、甚至采取行动的人。”
他意有所指的睨向沧澜岐、扯唇:
“德公公,你是说么?”
锦德身子一颤、连忙低下头,不敢答话。
沧澜岐冷笑:“若非四皇兄所赐,我也不会被禁足多日。”
那些被换掉的士兵、那一场巨大的陷阱,定然是沧澜诀所为!
这笔账、他一直记着!
沧澜诀不置可否、淡淡扬声:
“来人,送五殿下回宫殿。”
话音落下,门外、没有动静。
两息后,他不禁扬眸望去,沧澜岐所带来的人、几乎包围了整座盘龙殿。
而沧澜岐正有恃无恐的望着他,笔直的目光、似乎带着一丝挑衅……
“为了父皇、为了沧澜,我必须肩负着监督一切、待父皇醒来的职责。”
沧澜岐道:
“这段时间内,我会守着父皇。”
“你敢违抗皇命?”
父皇亲自下令、将沧澜岐禁足!
“相较于皇命,更可怕的是他人窥觑沧澜的江山!”
“你!”
四目相对刹那,空气中猛然撞出激烈的火花。
两抹不相上下的气势、两道暗中较劲的冷厉!
沧澜诀声线冷厉:
“我乃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我拥有名正言顺的继承权!”
沧澜岐冷笑:
“尘埃未落,任何人皆有机会!”
最终决定权、乃是在父皇手中!
太后冷厉出声:
“四殿下,相信沧澜民众并不欢迎一个不知规矩、僭越规矩的人做新皇!”
厉声一落,数名官员当即上前一步,扬声:
“四殿下并非皇上,怎可僭越到天子之上?此乃不孝!”
“四殿下之心、我等惶恐!”
“还望四殿下珍惜翎羽、洁身自重!”
指责的话重重响起,道道罪名压下、伴随着官员们磅礴的气势,凌厉的气氛、充斥整座宫殿。
沧澜诀望着‘怒不可遏’的一行人,嘴角扯开嘲讽的笑:
“以多欺少?”
呵!
有备而来,与虎谋皮。
“沧澜岐、你行啊你!”
沧澜诀挥袖,重重撞着沧澜岐的肩膀、大步离开!
沧澜岐侧着身子、眼角余光睨向那抹怒然离开的背影,嘴角扯开一抹讥嘲。
他岂是这般容易、便被打倒?
收回目光、行至龙床前。
床榻之上,沧澜政闭着双眼,脸色在烛光的映衬下、格外苍白……
沧澜岐折身坐在床沿,轻唤:
“父皇?”
声音响起、飘荡在空气中、又消失……
“父皇?岐儿来看望您了。”
沧澜岐缓缓握住那只微凉的手掌,凝眸望向他:
“您……可好?”
榻上,沧澜政安然的睡着,胸口的起伏很轻、却很平稳……
“父皇?”
低唤扬起、又消失,榻上之人、依旧昏迷着、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