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其实有些看不懂这个孩子,哪怕她跟她已经相处了一阵子,可她始终走不进这个孩子。
她自我保护意识太强烈,可刚才她竟然主动跟自己说话。
夏言觉得,是自己打开了她的心扉,刚准备跟她进一步沟通,可谁知,那孩子头也不抬,好像没听到似的。
夏言看着那孩子,若是以后做他们的后妈,还真是费劲,要知道这两个孩子可是顾谨年捧在手心上的,以后如果一直这样不跟她说话,顾谨年看到会这么想。
肯定是以为自己欺负了她们,或者虐待了他们。
真是一件烫手的差事。
夏言看着安安手里的画,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孩子还真是有绘画天赋,看她画的多好,才学了三个礼拜,能画出这样的水平,已经高过了同水平的人很多了。
可夏言对安安的无视,还是很不舒服。
但也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她得审时度势,才能为自己接下来的步伐,稳住阵脚。
……
苏落在深山老林中,迷了路。
她赤着脚,此刻脚上血迹斑驳,可见都是被树枝给刮伤的,她一瘸一拐地朝着山下走去,苏落内心深处急的要骂人,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骂了也只是给自己添堵。
她连高跟鞋都已经丢了,蹲在地上查看着自己的伤势,脚裸扭了一下,已经能感觉到骨头里面丝丝的疼。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按照来的路,可就是怎么都回不去原来的道路。
天已经晴了,那炙热的光线透过深层的雾,渐渐地将那雾气带走,而这个树林密布的地方,此刻只觉得周围的环境更加闷热,有一种在蒸桑拿的感觉。
苏落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她坐在大石头上,她来的时候,太阳没升起来,现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已经高过了头顶。
哪里辩的清楚此刻自己到底身处在什么地方。
苏落拿了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向地面。
现在如果不走出去,谁知道等会会遇到什么事,她惹着疼,又坚持着走了一段路,可被石头隔着的脚更是疼的厉害,此刻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赌气,丢了鞋子。
光着脚走路,肯定是疼的,这些深山老林虽然有几块光滑的石头可以踩踩,但是多数还是都是泥土和混杂在周围的小石头。
她这细皮嫩肉的,哪里能扛得住。
她走了几步,就疼的厉害,只能坐在那里,等着那陈哲找来,虽然等他来的机会微乎其微,但苏落真的是一步都不想走了。
她抬着头,要不是陈炳添,自己也不会落成这地步。
这两个人,难道还不回来了?
………
医院。
苏夏来到陈洁病房门口,此刻已经跟上次相比,多了两个保安,经纪人很早就在外面等候着,看着苏夏立马跑过来,“苏小姐,你可算来了,陈洁在里面呢,你进去跟她聊聊。”
随后眼神示意那两个保安开门。
苏夏一进屋子,那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听到动静一惊,在看着进来的女人的那一刻,立刻奔了过去,抓着苏夏的手腕,“苏夏,你可算来了,这里都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些人一直说我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