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姬(1 / 2)

花豹事变 半熟小桃 1039 字 22天前

沉圆是很重视细节的人,具体表现在舞团里他是橱柜收拾得最分明整洁的男舞者;会将书架里的书按照分类排列,同系列根据出版年份码齐;就连过年时岑迦和老家亲戚打麻将,收到的钞票都被守在桌边的他按面值迭成一摞。

就像现在他把那只长柄黑伞收进鞋柜旁的伞筒里,残剩的雨水精准地滴进底部的集水器里,没溅到地板上一点。

岑迦注视着他脱挂外套,换鞋收鞋,一双眼睛不自觉睁得大大,呼吸也屏住,鼻翼就渗出细汗来。

好可笑,小时候他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躲在角落对她察言观色,现在却是自己在做这种事。

沉圆回家的一系列程序执行得很有条理,也很快,因为他心心念念着,“姐姐,”他给她在地板上围了一个岑迦愿意形容为“窝”的区域,方便她躺着,坐着,或者他们一起躺着,做着,“我回来了。”

微潮的气味将岑迦包住,他现在已大只到可以将从前要仰视的姐姐布偶一样窝藏在怀里,岑迦被棉麻上衣赖乎乎地蹭了一会儿脸,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渴死了,滚去拿水给我喝。”

沉圆像听到主人指令的小狗一样端水,又很快回来,“对不起,出去久了一点。”他边说边举起杯子往她嘴边喂。

明明手是没被禁锢的,岑迦趁机重重拍打了几下他的臂弯,他却端着杯子滴水不漏,稳当得很,从前推一下就会摔倒磕破皮的玻璃人儿,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杯口还对准她起皮的嘴巴,水面小幅度晃荡。

岑迦只好认命。

她咕嘟咕嘟喝起来,不知道沉圆是不是故意的,她得费劲地抬高下巴才能喝到,脖颈皮下的青紫血管随着吞咽而起伏,沉圆看着,就也觉得渴。

可那杯水很快就要见底。

报复心作怪,岑迦手肘捣向沉圆的胸膛。

他终于不防备地失手,玻璃杯子骨碌碌地滑落在地板上滚出去老远,最后一点水液顺着岑迦的下巴滴下来,延成湿漉漉的一根银线,走向色情地淌向脖颈,胸腔,再就是睡裙遮盖住的起伏区域。

不,还不到,那一滴被沉圆送上来的舌面接住了,他鲜红的舌头滑腻腻地贴紧她的乳肉,发出开瓶般的“啵”的声音,好像往岑迦身上扣小杯罐,里面盛温好的酒,甜涩涩注入她的皮肤,顺着血管和血、水一起循环。

捣得他生疼的继姐还在继续用蛮力推他,真的一点都不感激刚刚他喂水的好心,“你要呛死我吗。”

“对不起。”他含糊的话隐现在湿艳的吻里,明明是在道歉,可又偷偷露出牙齿在乳肉上留下一小圈鲜红齿痕,瓣桃烙疤似的。

岑迦吃痛,彻底恼怒,狠狠抓上他的头发,因为最近没有登台演出而一直蓬卷着,手感很好很乖,她却不留情地使劲往后提着去。

“滚,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