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哪里有问题了?”
“都到这个時候了,难道你还不肯承认吗?你一直都喜欢着颜贵妃,这么多年了,你就是忘不了她。所以才会找个与她一模一样的替身回来,藏在这王府之中。”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呼延澈故意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这天底下,什么怪事没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之人,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椅子立马四分五裂,书桌也是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随之轰然倒塌。
“你怎么醒了?”看到她醒过来,呼延澈有开心。可是看到她以如此不敬的态度与自己说话,心中又是有不痛快。
他们以为她昏迷着,没这么快醒过来,却是没想到,自己早已醒了,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别人纵火与你纵火,难道有什么差别吗?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
皇兄对颜儿的爱,霸道又专横。他不允许任何人与他一起分享挚爱,就算是偷偷的心存爱慕都不行。
直到浓烟将已经匍匐到地上的她给遮盖,还是未见一个人的影子。
只是他话音刚落,床上的人儿便是一下子做了起来。
……
“算你还有一点点的良心。”呼延尘说罢,笑着开门出去。看得出,老九对自己方才所说之事,持着逃避的心思。看来,这个恶人,还是得自己去充当了。
若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王爷下令,不许人给自己送饭吃,自己会觉得,这里其实也蛮好的。起码,不用耍心机,没人来主动找麻烦。
吃到欢快处,还发出“吱吱”的叫声,立着前爪,转动着滴溜溜的黑眼睛盯着你看。
后来这首诗不知道为什么就传到了皇兄的耳朵里,立马便是下旨抄了这个文官的家。
左看右看,最后还是将视线停留在了已经不会动弹的大蛇身上,匆匆的跑过去,将蛇拖到小老鼠边上,然后用布沾了蛇的血,一点点的喂给小老鼠吃。
倔强的想从地上站起来,可以身子轻飘飘的,挣扎了好几下,都是才爬起来就又重新摔回地上。
可是……没有。
那大火从远处的牢房大门口着进来,虽然距离自己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可是看那滚滚的浓烟,无需大火烧进来,自己就得被烟给熏死。sxkt。
唐艳儿虽然是已经醒了,可是脑子还是昏沉沉的,被他这么一扯,就扑倒在了地上,连缓冲的余地都没有,摔得膝盖生疼。听了他的话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居然是他的房间,自己刚才便是睡在他的床上。
自己只是让北卫虚纵火,没想到他回来的時候,竟然是给自己抱回一个黑乎乎的人儿。幸好她没事,若不然,连北卫的脑袋,就早已被自己给摘了吧。
一年前,曾经有个文官,才华横溢,在宫里偶遇颜儿后,便一時诗兴大发,题写了一首《寄美人》,无非就是赞美颜儿的美貌无人能及,就算是九天之上所有的飞仙之容貌加在一起,也不及颜儿的十分之一。能见她一面,简直就是十世修来的福气。
可是他越是不喜欢被挑衅,唐艳儿就越要刺激他:“怎么,看你的样子,见我醒过来,是很失望啦?不好意思,我的生命力特别的旺盛,不是谁都能杀得了我。”
在这个连守卫都不愿意进来的昏暗牢房,见到这么五只粉嫩嫩的小生命,即使这是几只很多人看了就生厌的小老鼠,也是让唐艳儿着实兴奋了一把。
唐艳儿犯难了。
眼睛盯着牢房的入口,希望在下一秒,就有人闯进来,帮自己将大铁门给打开。
唐艳儿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感激,可笑,可悲,可泣,可叹。
早上的時候因为没胃口,只吃了两个小包子,还是一口一个那种。
呼延澈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换上一脸的轻松:“你不是来叫我用晚膳的吗?快走吧。要是将六哥给饿坏了,我可担当不起。”
浑身都是的,意识也是在渐渐的模糊。在万分不甘心中,终究是闭上了眼睛……
想着反正在牢房中无聊,便一時兴起,用一块比较锋利的小石子,破开了母老鼠的肚子。
捏着她的脖子,就像提小鸡小鸭一般,将她直接拎到了床上。
与那里的蛇虫鼠蚁一比,这里的老鼠蟑螂简直就成了小巫见大巫。
蛇会动的時候,蛇吃老鼠。但是当蛇冬眠的時候,老鼠就变钻进蛇冬眠的洞血,将蛇吃掉。
“六哥,这可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请王爷给属下三天時间,属下一定将纵火的凶手找出来。”
看着两排十几间牢房,却是只关着自己一个人,唐艳儿突然间明白,就算自己喊破了喉咙,也是没人会来救自己了。
若是换做这府中别的女人,恐怕早已哭鼻子求饶。
原来,这是只母老鼠,肚中的小老鼠已经足月,就快要生了,却毙命在了大蛇的嘴下,若是再没有外力帮母老鼠肚子中的小老鼠解救出来,这些小老鼠怕也是会很快死掉。
“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我先出去。”
几次之后,索姓就不勉强了,席地坐在了地上:“别给我弄错了,又不是我主动跑到你的床上去的。就你这不知道被多少女人躺过,沾了不知道多少女人处之血的床,我还嫌脏呢。”
经过这一招,原本就已经受了重创的大蛇,现在又被撞破了脑袋,只能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等死。
小老鼠终于是吃饱了,她便将蛇剥了皮,绑在了牢房的铁门上。然后捡了些干草,垫在蛇肉下面,用墙角的两块稍微大点的石头,开始击石取火。
虽然老鼠很脏,因为它嘴巴太贪,什么都吃,尤其是这牢房中的老鼠,很有可能还吃过人的尸体。可是无论怎样,总比自己饿死在这牢房中来得强吧。
“这是怎么回事,本王只是叫你纵火吓唬一下她而已,为什么会闹出这么严重的后果,差点将人给烧死,你最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解释??”
在布料的功劳下,别的草也是被点燃。
“救命啊……救命……”她将小老鼠连窝的用布抱住,捏紧在自己的手中,大声的呼救。
直到……
现在午饭没吃,从天窗看出去,天色已经暗下来,星星早已挂得高高的,看来,晚饭也是没得吃了。
“谢谢。”呼延澈能说的,只剩下这两个字。
小心翼翼的用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的布片帮它们擦赶紧,然后用干草和破布片给它们做了个小小的窝。看到它们小嘴巴一张一合的,便是想着会不会饿了。
“那你告诉本王,纵火之人,到底是谁?”
“六哥,你不是我,你体会不到我心中的痛。”即便是知道后果严重,自己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就算自己要死了,也要给这几只小老鼠一个活命的机会。
虽然有些困难,但在她磨掉手上的一层皮之后,终于是将那几根干草给点着。可惜的是,大概那几根干草正好在天窗下来的位置,能够晒到太阳,所以比较好点燃,可是其余的草,因为牢房的潮湿,根本就点不着。
眼神躲避着,呼延澈脸上的“无所谓”被撕裂开去,烟消云散。
“是,你与皇兄乃一奶同胞,感情也是好得没法说。可是男人在有些時候,还是很小气的,况且他还是皇帝,你认为他真的能够因为你们的兄弟之情,而包容你窥探他妃子的罪行?”呼延尘平静的反问道,没有强势,没有以声制人,可是气势上却是高高的,将呼延澈压得几乎要抬不起头,不敢正眼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