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惋惜黄色录像的选角太困难,大腹便便的男人随意蹂躏欲迎还拒的年轻女人,她还不知道这是男人的趣味。
俞子琼走到她桌边收作业,“下午的社团活动你会去吧?今天会选指挥呢。”
她想了想,“嗯。”
詹辛想,削着短短的头发,笑起来眼睛嘴巴都是弯月亮。姑娘家长得好高大,快赶上篮球专业的体育老师。整日悠哉悠哉在小镇上唯一的普高当音乐老师但没音乐课可上,专搞个升旗仪式的鼓乐队。时常笑嘻嘻讲怀才不遇。
“今天选指挥你们都知道了。”詹辛想玩着鼓棒在学生面前晃悠,“我选杨准,你们呢?”
…………
杨准稀里糊涂领了指挥棒,大课间总是在体育馆一个人练耍棒子。
周盛澄去瞧她给她买了瓶橘子汁,天儿还没热透,杨准不爱喝冷饮。“别给我,我当不了你的僚机了。”
周盛澄急了,“为什么!”
杨准让周盛澄细细瞧她手里的杆子,循循善诱道“看着了么?俞子琼的面子在我手里。”
周盛澄瘪嘴,“琼琼太好胜了,我也可以接受柔柔弱弱的女孩儿。”
杨准又没接着自己抛出去的棍子,嘴里碎碎念,“做梦。”
晚上杨准真做梦了。杨先还是捧着西瓜握着勺子走进破房间,她还是穿着杨先的大t恤。但杨先是二十来岁杨先,杨准却是现在的杨准。
杨先说,“珑珑,来吃西瓜。”
她勇敢地靠近他赤裸且挂着水珠的胸膛,指尖的触觉太真实,湿与热。
杨准吻他,唇好软,于是醒了,窗外春雷阵阵了。她既不失落也不羞耻,她想要真实的品尝,她快不记得上一次亲吻喝醉的杨先是什么味道。
杨先四仰八叉躺在床中央,她蹑手蹑脚爬上床越过杨先躺到里侧。轻轻地,偷偷地抱住杨先的手臂,把小腿靠在他的腿上,呼吸在他的颈窝,很快睡去。
杨先一晚上也没换个睡姿,他觉得颈窝的气息像会动的云,杨准靠着他的身体全是软的,他一点都不敢惊扰她的好梦,他一直以为她怕打雷。
清早也是雷声叫醒准儿,她依然愤愤然醒来,昏昏沉沉不忘了轻轻吻在杨先的嘴角,来不及害羞,套上衣服得去上课。
杨先不知道是什么滑过嘴角,他不敢想清楚,身体却让半梦半醒的他下意识地感知,于是他也愤愤然生自己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