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打完一架的周婆子,脑子清醒了许多,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顿时像被人摘了心肝一样疼,本想冲上去打孟茯苓,又惧怕葫芦。

只得坐在孟茯苓家门口哭闹,“不卖了、我不卖了!孟茯苓,你这个黑了心肝、烂了肠子的女人,一两银子就想买我家的好地,你咋不去抢?”

周婆子还想趁机狠敲孟茯苓一笔,哪知到最后会卖得如此贱价。

一亩才一两银子啊!当初他们买个光地都要一两半,何况现价是二两、又种了苞谷。

“周婶子,话不能这么说,我让珊瑚去问你时,打算一亩给个四两,你偏要狮子大开口。现在也是你自己要卖一两,我可没逼你。”孟茯苓唇角微扬,讥诮道。

村民们听了都觉得周婆子蠢得无可救药,不但错失了赚钱的良机,还亏到姥姥家了。

“你、你这个败家的老娘们!”连时木是出了名的妻奴,这会却动了真火,就抬手甩了周婆子一耳刮子。

眼看他们老两口要窝里斗,孟茯苓便道:“连大叔、周婶子,你们谁要跟我到衙门,把手续给办了?”

若买的是村里的地,就要由本村的里正到衙门登记,私人的地,则是双方到衙门办交割手续。

“我不卖了!除非一亩四两!”周婆子悔得要死,哭嚎着不肯卖。

孟茯苓不耐烦了,“周婶子,你多大的脸?要价多少都随你开、随你反悔?”

周婆子梗着脖子,还想回嘴,连大金就急急跑来,“卖!卖!俺卖,地契在俺这里呢。”

“大金,这地不能卖,一亩才一两啊!”周婆子看到儿子从家里搜来地契,心凉了大半。

“去你的!一两也是银子,不要白不要。”连大金一脚踹开要上来抢地契的周婆子,满不在乎道。

孟茯苓早就从李珊瑚口中得知连大金最近染上赌瘾,逢赌必输。

吝啬的周婆子掌管财政大权,自然不肯拿钱让他去赌,这不,他急眼了,连地契都偷。

孟茯苓冷眼看着他们的丑态,让葫芦去套马车,并托纪班主帮忙看家。

上了马车后,她就招呼连大金上来,和葫芦一起坐在车外,任由周婆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正想着从衙门出来,得去一趟牙市,买几个下人。

外面的连大金就大声道:“我说孟茯苓,把地卖给你,地里的苞谷是不是得归我家?”

☆、第51章 又抽什么疯?

孟茯苓还打算让人把地里的苞谷清理掉,好盖作坊。

听连大金这么一说,不禁勾唇浅笑,“行!两天之内,把苞谷收了、地清了,苞谷就归你家。”

“没问题!保证两天内弄好!”连大金拍着胸脯保证道,反正他平时是不下地的,活儿都是父母兄嫂在干。

孟茯苓自然知道他的心思,虽然不想累到连大辉和李珊瑚,但他们还没分家,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

待他们分了家,多帮衬他们些就是了,周婆子固然可恶,孟茯苓也没真打算在买地方面占便宜,回头再补点银子给连大辉夫妻,让他们私留起来。

到了衙门,亏得罗志勇父女出门赴宴,不然依着上次葫芦把卤味倒在罗金凤头上的事,这次别想顺利把交割手续办了。

离开县衙,孟茯苓就让连大金自己回去,反正银子付给他了,懒得再去理会他。

连大金有了银子,急着去赌,便没多做纠缠。

“等等,去食为天酒楼吧!”本来要直接去牙市,孟茯苓想想,还是改变主意了。

要安置在家里的下人,自然得挑些品性纯良的。若没有熟人,直接去牙市,少不得要被那些人牙子糊弄。

而冯掌柜是做酒楼生意的,肯定认识不少人,倒不如让他帮忙介绍个可靠的人牙子。

葫芦却误会了,以为她要去见韩桦霖,“不去!”

说完,他连车都不赶了,直接坐在外面。

“你又抽什么疯?”孟茯苓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闹什么别扭?

“那小白脸哪里好?你非得巴巴地去见他?”葫芦不悦道。

孟茯苓觉得好笑,“谁说我要去见他了?”

葫芦显然有些不信,“不是?”

“信不信由你,大不了我自己去。”孟茯苓没闲心和他扯,掀开车帘准备下车。

“坐好!”葫芦沉着脸,赶她回车厢后,就把车赶向食为天酒楼。

此时已过了饭点,到酒楼用餐的客人少了许多。

冯掌柜刚盘好账,见孟茯苓来了,很高兴。

待孟茯苓说明了来意,他立即差小厮去找一个姓徐的牙婆。

没过多久,徐牙婆直接从牙行把人带到酒楼的后院,让孟茯苓来挑。

男女各站两排,孟茯苓先大致扫了众人的相貌,再停驻在眼睛上。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观察一个人,再没有比观察眼睛更好的了。

最后,她挑了两个长相端正的丫头和五个长工、一个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