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根本不是。”安夏喊道,她好像哭得灵魂都出鞘了。
也好想被吓晕了。
江行止本来对这些家庭琐事,没有任何兴趣的,但是,他看了一下安夏所在的位置,又看了一下航航摔的地方,心想:这个小孩,厉害了!长大了是个人物。
田雨湘去医院了,江行止便也走了,回家了。
因为刚才周遭的人很多,安夏并不曾看到江行止。
如果看到了,眼神肯定会马上转变成柔柔弱弱的样子。
毕竟,她可是一开始对江行止有情的,知道追不上,才退而求其次,想找季惟明这个有钱人。
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心情,人散了以后,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下,有血,她觉得自己小产了。
可这时候小产,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给了季惟明陷害他儿子的印象。
航航那个孩子,坏心思真是多,多到安夏都周身发冷。
季惟明和田雨湘此时在救护车上。
航航躺在后面,田雨湘一直盯着航航,季惟明一直盯着司机,心里烦躁的不得了,希望车能更快一点儿。
刚才田雨湘看到航航的眼睛睁了一下,她便心知肚明地笑笑。
这种事情——
田雨湘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收到一条微信,是江行止的。
“看起来这个孩子跟你挺像!”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田雨湘回。
田雨湘没回,而且把和江行止的通话记录又清空了。
刚才她也看到了安夏的裤子了,身下有血。
但是显然,安夏被吓蒙了,一直在说推人的不是她,即使她真流了产,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有人同情她。
这便是田雨湘曾经跟江行止说过的“情况之一”,航航早晚会把安夏肚子里的孩子算计掉,只要算计到了,安夏就不会有人头来算计季惟明的财产了,不用留这份儿,但是,法院会知道,季惟明曾经让外面的女人怀过孕。
而且,那么多的人,都看到航航躺在楼梯下面,也都知道是安夏把孩子推下去的。
虽然田雨湘知道,这种亏,航航绝对不会吃。
他只会让安夏吃哑巴亏。
这一年来,若不是田雨湘对航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就吃了航航好多的亏了。
肯德基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航航这个孩子,只有宋明香最了解他,邪恶的种子。
季惟明的手机一直在响,田雨湘知道是谁打来的。
但田雨湘也知道,那个女人这个节骨眼上打电话,只会徒增季惟明的反感。
田雨湘便想:是时候该提离婚了,夜长梦多,她必须落井下石,趁着奸夫淫妇有嫌隙的功夫,把他们一网打尽。
可她怎么一想到“奸夫淫妇”这个词,就觉得不大想用在季惟明和安夏身上呢?
到了医院,医生给航航检查了,说没什么事情。
“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去,怎么会没事?”季惟明抓着医生的衣袖问。
“可能—造化。让他休息一下,看看如果没有后遗症的话,可以走了。”医生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