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淼早就想收拾赵生,直接派家里的管家出面去湘城衙门把赵生给告了。
赵生还在书院大门前哭,衙门里的衙役来了,当场就把他拿了带走。
围观的人里面有自认为是正义之士的博士、官员,怕赵生吃亏,竟是骑马跟了去。
赵生被抓至湘城衙门,升堂的是湘城文官里面排第二的长史,猛的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小的是野桔村的赵生。”赵生哪里见过这阵势,心慌的要命。
他哪有胆子到书院大门骂林淼淼,这一切都是有人花银钱让他这么做的,说是只要他如何如何,不但刘凤能回家,还能得到十两白银。
他万万没有想到林淼淼竟是不怕把事情闹大直接告到了衙门,还是方圆百里最大的湘城城府衙门。
“你可知何人告你?”
“不知道。”
长史俯视吓得脸呈土色的赵生,“告你的人是堂堂的从五品下游击将军林大人。”
林府的管家是个容貌普通体型微胖的奴婢,名叫曲苗,之所以能从众位下人之中脱颖而出被林淼淼成为管家,就是因为她不但忠诚,且识字知法且懂人情事故。
曲苗高声道:“启禀大人,小的名叫曲苗,是林大人府里的管家。我家林大人与赵生无怨无仇,今日赵生竟是在白鹿书院大门前诋毁林大人的名声。”
长史问道:“赵生,你可曾在白鹿书院大门诋毁林大人的名声损坏她的官威?”
赵生颤声道:“没有。”
长史问道:“曲苗,你可有证人?”
“有。”曲苗带来的证人是赵博士、白飞香府里的四个奴婢。
四人上前来一一指证赵生,还学着他的语气复述说过的话。
长史问道:“赵生,你为何这么说这么做?”
赵生吓得浑身颤抖,硬着头皮道:“小的的确是与林大妹家是一个村的。”
曲苗冷声道:“我家大人是与你家同一个村,然而不但没有来往,还有过矛盾。你的二女儿刘凤偷我家的鸡未遂,你在村民面前辱骂我家老爷。”
“没有。不是这样。”赵生吱吱唔唔。
曲苗高声道:“你的二女儿刘凤屡次去雨泉镇赌场赌博,曾经输净银钱光着屁股逃回村子。前些天刘凤拿走了你的大女儿刘桔的抚恤钱三两白银去湘城赌场赌博,赌输了还拿我家大人的名号向赌场支了十两白银。”
赵生还想狡辩,长史已经派人去传赌场的掌柜。
赌场离此处不远,很快,掌柜就骑马来了,跪下便将那日的事说了,还气呼呼道:“长史大人,这个刘凤真不是个东西,竟敢打着林大人的旗号骗小人。小人还特意让人去野桔村打听了,整个村子就没有人跟刘凤是好友,别更说林大人了。”
曲苗又把刘凤半夜想进入包子铺把里面的东西拿走抵债的事说了。
长史气道:“本官从未见过这般无耻卑鄙的人,来人啊,去客栈里查一查,部落的人是否还在,若在就把刘凤领来过堂审问!”
不一会儿,已经是部落人的奴婢的刘凤就被带上大堂,看到赵生,哭道:“爹,你一定要救救女儿。女儿不想变成盅人。”
赵生气得要吐血,忍不住骂道:“你这个天杀的,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生下你这么个害人精。你把你大姐的抚恤银钱都偷走,还欠了赌场的十两银,惹了天大的祸,你马上就要变成了部落人盅人,我也没有办法。”
围观的博士及官员这才知道被骗了,均是十分气愤。
“原来赵生的二女儿是个赌鬼!”
“刘凤竟是连长姐的抚恤银钱都拿走去赌博,这样的人谁敢管?”
“这个赵生真是满嘴胡言乱语。”
“谁敢把银借给赌鬼?”
长史猛的一拍惊堂木,“刘凤,你在赌场借林大人的名号借了十两银,可有此事?”
刘凤吓得缩着脖子点点头。
长史又问了几个问题。刘凤不是摇头就是点头。
赵生见长史就要判罪结案,怕一顿板子打下来受不了死了,不得不哭道:“小的不是有意要诋毁林大人的名声,是有人要给十两银钱还许诺能救出二女儿,小的才这么说的。”
长史瞪眼问道:“给你银钱的人是谁?”
赵生伸手比划着脸,“是个穿着青衣两边脸上都有抓痕的中年妇人。”
曲苗心里已知道这个中年妇人是谁了,眼珠子一转,朝坐在长史下首一直在记笔录的师爷使眼色。
师爷便起身走至,俯在长史耳边低语几句。
长史一拍惊堂木,暂时休堂。
曲苗去解手,师爷便跟了过来。
曲苗低声道:“脸上有抓痕的中年妇人是云府刘贵君的陪嫁奴婢于春花。”
几个月前于春花拿弹弓伤了球球,被云瑞轩罚了她背后的主子刘贵君。
于春花被降为普通的奴婢,仍是刘贵君的心腹。于春花脸上有十几道抓伤,白鹿书院许多人都认识。
赵生不认识,曲苗一听就知道是于春花。
这案牵扯到了云府,哪怕是刘贵君,曲苗也怕招惹了云府这个庞然大物,特别是林淼淼与云府的关系十分亲近。
“多谢提醒。”师爷回到后堂向长史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