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乞讨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乡县城,得知林雄亮父子已经跟着发达的林家人住到了白鹿书院,肠子都悔青了。
周玲告诉周婆子曾经托人带给周生五十两白银,让他交给林雄亮父子。
周婆子说林雄亮没有要一个银钱,周生也没有把五十两白银给她。
周玲特别气愤,立即向周生追要五十两白银。
周生已把五十两白银给了妻子家里做买卖,一时半会可拿不出来,要周玲宽限些日子。
周玲认为周生不还银钱了,再加上以前周生总挑拨她与林雄亮的关系,认为要是没有周生,她就不会休弃林雄亮,就不会落得现在这般下场。
正好周生婆家与好几家合伙卖货得到的三百三十两银票到了,存放在周生家里,就等着人到齐就分掉。
周玲一不做二不休,把周生的妻子及岳母打晕,偷走三百三十两白银逃离县城。
一下子丢了这么大笔白银,不是周生婆家能够担待的起的。
周生婆家被合伙的商家告了,婆家只能交出周生。
周生被县令关在县城衙门的大牢里面,限周家十日之内交出三百三十两白银,不然就把他杖打五十流放三千里。
周婆子夫妻为了救周生,把家里的房、田、杂货铺都卖了才凑了不到五十两银钱。
林淼淼早就通过朋友跟县里的捕头打了招呼,准备等着周玲一回来,就把她弄成残废。
哪知,周玲从边防回到县城时已经变成跛子,紧接着没两天就盗了银潜逃成了通辑犯,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根本不需要林淼淼动手。
林淼淼目光不屑,“现在能救周生的只有他亲姐姐周玲!”林家有几百两人白银送给谁不好,非得送给已成仇家的周家。这事她绝对不管。
邓生骂道:“周玲真是狼心狗肺,一家人都被她害了。”可怜周婆子、赵生到老了,还落得如此境地。
林老大冷声道:“周生也有错,那五十两银钱我舅舅没要,周生就该交给周婆子,谁叫他给了婆家做买卖。”
林淼淼道:“这对姐弟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活该。”
林老二、林老三、林老四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每人都把周玲姐弟骂了几句。
林雄亮到底是曾经与周家人生活了这么多年,特别是周婆子对她还不错,轻叹一声。
林老二收了笑容,有些担忧的问道:“舅,你不会是想要大妹帮周生吧?”
林雄亮轻声道:“不会。我只是有些可怜周婆子。”
林淼淼便道:“女不教母之过。周婆子养出周玲这么个女儿,周婆子就没有问题吗?”
林雄亮嘴唇微张,没有发出音来。
林淼淼接着道:“再说了,周婆子自从去了县城之后,从未到雨泉镇、书院瞧看过小豆子一眼,她已经不把小豆子当成外孙子。现在出事了,她和赵生还说什么让我们看在小豆子的份上帮忙,也真能说的出口!”
邓生骂道:“呸!臭不要脸的东西!”
林雄亮嘴唇紧紧闭上。
邓生问道:“姐在哪里呢?”
“姐。”林全燕小手指向林淼淼,笑嘻嘻露出六颗白白的小乳牙。
“爹在哪里呢?”
林全燕小手又指向李生。
林淼淼目光落在林全燕、小豆子、马仪琳身上,“姥爷、爹、舅舅,以后不许你们宠溺她们三个。”
连着三日,周婆子夫妻都在客再来包子铺的对面等待林雄亮,除了第一天见了他一面,再也没有见过他,这就息了心思,去想别的法子。
又过了几日,县城那边的人给林淼淼带回消息,周玲在湘城被周生的媳妇找到了。
周玲被全城通辑,躲在青楼里面只用掉了六十几两银票。
周生的媳妇家赶紧把银票还给生意伙伴。
几家商户一起去县衙门消案,县令把周生放了,却是把周玲抓捕,当场打了二十棍,判了流放三千地十年。
周生的媳妇把周生给休了,并将之前周生拿来做生意的五十两银钱还给周婆子夫妻。
如今,周婆子夫妻带着被休掉的周生回到了雨泉镇,求求街坊邻居,又把宅子、杂货铺赎回来了,至于田地,原来是五亩良田,由于银钱不够,只能赎回两亩。
李生幸灾乐祸的道:“周玲不是个东西,落此下场就是报应,活该!”
林雄亮冷声道:“以前周生一天到晚的想要周玲把我给休掉,现在他自己该尝尝被人休弃的滋味!”
邓生感慨道:“周婆子、赵生有了杂货铺,以后不会饿死。”
林秀嘱咐道:“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周婆子一家人再来,我们也不要理睬。”
林淼淼细想了此事的前后经过,
周玲出了军队就遇到了假招亲被骗去所有,然后被人打成跛子,回到县城没两天就偷银钱,再过几天就被周生前妻家的人抓住归案。
周家四人的命运,周玲成了残疾被流放,周生做了几天大牢被休,周婆子、赵生失去所有担惊受怕做了几天叫花子……
四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林淼淼总觉得这一切像是有人在暗中安排。
当日下午,周霄要与周怡在桂花院召见湘城刺史,没有去练武场。
林淼淼与云瑞轩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