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昆大喜,率几位下属跪下磕头,口呼万岁万万岁。
李严起身从龙椅上走至,双手扶起江昆,又叫宫人把鞋子给江昆穿上,“江爱卿,气大伤身。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骨,朕与大唐国千万的农民还指望你了。”
“微臣遵旨。”江昆热泪盈眶,与众位农官再次感恩。
见状,官职与江昆一样的黑痣官员又气又妒忌,竟是晕倒过去。
“天气炎热,他这是中暑了。”李严随手的挥手让宫人把黑痣官员抬出去。
当即,史官将辣椒记载于大唐国的史书。
最新一期的大唐国官报将会把辣椒放在第一页,除去介绍还配着一幅图及《辣椒赋》。
原本放在第一页的南地的洪灾改为第二页。
李严赐徐家、云族亲笔写“御农”两个字的金匾,并各赏赐极品丝绸十匹。
御农的意思就是以后徐、云两族的封田的地是奉旨种的,想种什么就种什么,若是有人偷盗或是焚烧破坏地里的农作物,就是抗旨,惩罚会非常重。
这就等于给了两族封田一个很大的护身符。
文武百官对徐家羡慕之极。不过,徐家的确在种植农作物上特别厉害。
去年的籽瓜昂贵到一个瓜几两银钱,今年的辣椒竟是要在长安展示供官民欣赏。
“徐家曾经是以文传家,徐清林在北地的农村呆了三十几年,把徐家变成以农传家,他可真是有福。”
“我等能写文,可种不了地。徐家既能写出好文章,还能种好地。”
“徐家的那奏折写得可真是极好。我已找宫里的公公把那篇辣椒赋抄了出来。”
“徐家可不得了,不吭不哈的做了这么大的事。”
“云族真是有眼力远见,信了徐家,跟着一起走大运载入史册。”
“江一驴与徐清林、云族是什么关系,如此执着的给他们请功?”
“没听说江一驴与两族有什么关系。”
“江一驴做的事都不是咱们能想象出来的。”
“那是,谁像江一驴一样野蛮在朝堂上脱鞋打人?”
“看来陛下是真的要重视农事。我等回府得问问封田的地种的如何?”
“对了,刚才有官员说北地的籽瓜已熟,马上就要运至长安,白太师府里有近千亩的籽瓜地,是不是早就瓜熟了?”
“好些天没听白太师提起籽瓜地的事。难道怕我们向他要籽瓜吃?”
“这个白太师,可真是够扣门的,近千亩地的籽瓜,一亩就算产千斤,结出来的籽瓜也足够长安人人吃几个,这么多竟然不送几个给我们尝尝!”
众位官员四处瞧看,脖颈下挂着梨子大肉瘤的白步海正在一脸焦急的跟江昆说话。
不知江昆说了什么,白步海目光黯淡无比,而后手抚额头竟是快要晕倒过去。
宫人连忙跑至,把白步海扶着去太医院。
江昆还语气抱怨的高声道:“你们家问都不问问徐家,就这么自负的直接往地里种籽瓜,那可是近千亩的地,要是都种了粮食,能养活多少百姓!”
“江大人,刚才你与白太师之间发生了何事?”
“屁事没有!”江昆才懒得理这群爱八卦的官员,拂袖带着几位下属大步离开。做农事官员这么多年,今天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心情那个舒畅。
大喜讯传到徐府时,徐淼淼正在看徐清林、徐磊及海青滇的信。
三封信的内容一致之处就是归心似箭,可是在南地遇到洪水及泥石流,桥梁倒塌,官路被河水冲毁,只能改走水路,归家之日就往后延期。
宫里的人把东西送到了云府,向云义黎兄弟道过贺便走了。
云义黎自是心情喜悦,跟三个弟弟道:“当时咸阳吴家用卑鄙手段把淼淼家几百亩的封田抢种了麦子,我为了消淼淼的气,就把族里的封田交给她。岂料她派人种的是新的农作物辣椒,我族沾了她家的光,得到陛下的褒奖及赏赐。”
云立飞还是第一次见到宫里的公公,深感荣幸,跟云莫清、云子晨自豪欢喜了好几天。
当天,海族的赵氏、刘氏等人就知道了此事。
“妹夫种那个什么椒怎么没有带上我们府?”
刘氏仍在禁足期,见海英峰来了,没说几句就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
以前她在海英峰面前都是叫徐清林或是徐郡公,自从想要把徐淼淼娶进府,就改口叫妹夫了。
海府的人多,海英峰的妹妹、堂妹、庶堂妹的有几十个,那么妹夫就有几十个,不过能种出辣椒的也就徐清林这个堂妹夫了。
“辣椒。”海英峰这两天已经听了许多人说辣椒两个字,早就记忆深刻了。
那些官员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是好心,还有同情的,都在问一个问题:徐府怎么没有带上你们府种辣椒。
本来他不觉得什么,被这些官员问来问去,不由得琢磨起来。
他一直想名留青史,在南地边防这么多年,后来又帮李严夺宫,可谓是出生入死,有许多回就死在敌人之手。
他这么艰难的当上大元帅,可是没有大的战役,无法在史书上留下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