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林问道:“贤侄,你觉得我们徐家用不用上奏折?”
云义黎答道:“海县公推荐的人犯了大罪,按律要受到相应的惩罚。谁为他求情,谁就违背《大唐国律法》。”
“那你觉得淼淼这个法子可行否?”
“求人不如求已。这个时候海家最好的办法就是自救。小侄认为淼淼的法子可行。”
徐家人留云家三兄弟及三奴用了晚饭,之后云家离开,海青滇满头大汗返回,他的贴身奴仆同样累得汗流浃背。
“姑夫、表姐,中间出了点小状况,让你们久等了。”
“发生何事?”
“我去银庄取银票,被掌柜的告知一时半会拿不出这么多银票。我就发怒让掌柜的无论如何立刻想办法,今个我就要拿到。这掌柜的倒是有些办法,真的给我筹到了这笔银票。”海青滇从怀里取出两个信封,交给徐淼淼。
“你给我干什么?”
“表姐,这里面是我所有的地契,包括凯旋楼、大唐麻花铺的,还有我所有的银票。我来不及找盒子,你快帮我找一个。”
徐淼淼双手接了过来,柔声道:“办大事心可千万别急。”
“我回家时,正好遇到外出打探消息回来的管家,他说才几个时辰,弹劾的我爹及我们家族的奏折就多达百份,陛下御书房的书桌都摆不下。我不急不行。”海青滇急得快要落泪。
他长这么大,头一次经历这么大的事,特别埋怨自己没有权势没有能力帮助生父及家族。
徐清林失声道:“果然是早有预谋。”
徐淼淼脸色微变,“表弟,你别多想了,去把这八页纸抄在折子上。”
海青滇接过宣纸,看了一眼,就被上面的字迹深深震憾,夸赞道:“姑夫,你的字太好了。”
徐清林忙道:“字不是我写的,内容也不是我写的,都是我那义黎贤侄所写。”
海青滇问道:“义黎?哪个义黎?”
徐淼淼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论字呢,表弟快去抄,抄了之后速速背记住,一个字都不能错了。”
徐清林仍是嘱咐道:“青滇,你别把我的字弄坏了,这字我可是要收藏的。”
“这么好的字,我可舍不得弄坏。”海青滇小心翼翼的捧着宣纸去了书房。
徐清林不放心的跟了去,这次不是为了字,而是帮海青滇找奏折专用的折子。
徐淼淼去找合适的木盒装银票、地契。
半个时辰之后,海青滇从书房里出来,不但抄好了奏折,还把里面的内容只字不差的背会了。
徐淼淼把半尺三寸高的扁长黑色漆木的木盒交给海青滇,“你打开看一下,有没有少一张银票、地契?”
“表姐,我还信不过你吗?不用看了。我这就进宫。”海青滇急匆匆把盒子放于怀里就往外走。
徐淼淼目光怜惜,亲自送海青滇到府门,“尽人事,听天命。你已经尽了全力,不要多想了。”
海青滇拱手告辞谢过,就带着奴仆骑马借着月光狂奔向皇宫。
好在他是东宫太子的陪读,有块随意进皇宫的令牌,不然还得折回海族让家里的长辈去皇宫,或是让徐家帮忙把他带进皇宫。
夜色深沉。皇宫宣政殿御书房。
李南手持一本奏折及一个黑色木盒,推门而入,正好与李严慈爱的眼神相视。
“父皇,青滇表叔上了奏折。”
李严轻轻摇摇头,苦笑道:“我说你怎么去而又返,原来是青滇那小子来求你见我。”
上午儿媳妇海丽荣上了奏折,现在又是海清滇上奏折,海家的人可不少,人人都一本奏折,也能凑几十本,可这有什么用,法不容情。
他倒是想轻罚海英峰,但是没有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表叔给朝廷捐献银钱。”
“他能捐献多少?”
“本来儿臣是不想这么晚再来打扰您,可是看了这奏折的内容实在感人,这银钱捐献的数目也实在是很大,觉得还是过来。”
“青滇那小子是有银钱,不过他能舍得捐献多少?”李严以前就听李南说过,开酒楼的八千两银票本钱是海青滇借的,不过那是借,有借有还,可不是给的。
李南直接把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都取出来,摊在书桌上面,“儿臣对东、西市的商铺价位还有长安的各街的地价略知晓。地契加上银票,约有三十万两银钱,您说大不大?”
李严虎目倏地精亮。
“您请看奏折。”
李严伸手接过,这一看就是一刻钟,表情复杂的放下奏折,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这是你表叔海青滇写的?”
一个在长安出了名的浮躁虚荣心很强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写出如此直击心灵感人泪下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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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元帅降爵位凯旋楼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