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滇桃花眼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正好云义黎一双凤眸望过来,仿佛在跟他说:明日武功比试,我等着你。
“好。我倒要瞧瞧扬州云族的你厉害,还是出自海族的我厉害。”
不只是海青滇,来自几大军队世家的嫡系子弟均十分关注云义黎。
“绝对不能让云义黎进入前十名!”
“不错。一般会试的前十名有极大的可能成为殿试的前三名,也就是状元、榜眼、探花。前十名还不够我们几大家族分的,不能让云义黎再占去一个名额。”
“明个抽签,谁抽到与云义黎比试,不得惜力,一定要把他打败。”
海青滇笑道:“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他曾经当过官奴,粗活都干不完,哪有时间练功,你们把他想得也太厉害了。”
“我去打听过了,云义黎没有当过官奴,他自幼在寺里观里生活,内外功夫兼修,佛道教的武功都会。咱们可千万别轻敌。”
海青滇一听,惊诧道:“他这么厉害呢?”
“他只会比我说的更厉害。你不信,明个就知道了。”
到了第四日清早,千位武举人抽签进行武功比试。
海青滇在头三轮没有抽到云义黎,大呼失望。
第五日也就是最后一日。
到了第四轮,海青滇的堂哥抽中云义黎,直呼倒霉。
海青滇也要比试,无法瞧看,等打赢对手下场,从众人嘴里得知堂哥刚上场没过久就被云义黎打败下场。
一个好友过来拍拍想不通的海青滇的肩膀,“我说你堂哥练武比你勤奋刻苦,武功也比你高,他全力以赴都输给云义黎,何况你。你赶紧求佛祖保佑你下轮别抽到云义黎。”
第五轮,海青滇还真的没抽到云义黎,不过抽到了同族的另一位堂哥。
“哥,咱们兄弟就别内耗了,都留着力气打下场。”
“我也正有此意。”
二人握手言和,以平手下场,一并不记分进入第六轮。
千名武举人打到第六轮,淘汰下去九百七十人,只剩下三十人,除去云义黎及两名佛道教的俗家弟子之外,其余的二十七人都是出自军队世家。
海青滇的运气特别好,这一轮仍没抽到很厉害的武举人,他把道家的俗家弟子打败,进入了第七轮。
刚才跟他没有打以平手进入第六轮的堂哥被另一个军队世家的嫡系子弟打败,自此止步,不能进入第七轮。
“扬州云族来的云义黎进入最后一轮,只要他打赢三人获胜,就是本届会试武比第一名!”
“云义黎连打八轮,连胜八人,只受了一点内伤而已。”
“好个云义黎真是为我们扬州争气,竟然连败四名军队世家嫡系武举人。”
“扬州云族的云义黎是本届科考武比的最杰出的少年英雄,就算他在第九轮被人打败,总排名也是前三名。”
“我听云义黎说,他这么拼了命都要进入一甲,就是为了扬名大唐国,寻找散失多年的族人。”
“原来如此,我说他小小年纪怎么这般厉害,原来肩负着寻找云族族人的使命。”
“云义黎必胜!”
来自扬州乃至南地的众位武举人自发的为云义黎鼓劲大声叫喊,令主考官及几位考官对他的印象更加好。
海青滇在第八场被淘汰下场,终于可以站在场外,亲眼目睹云义黎在武场比试时的风采。
能够连胜八场,这不是运气,而是拥有绝对的实力。
此时的海青滇已经在心里彻底服了云义黎。
一个时辰之后,第九场比试结束。
云义黎胸口被对手重重打中一掌,受了不轻的内伤,口吐鲜血,然而最终取得武功比试的第一名。
很快,总排名就出来了,云义黎的名字从第九一跃成为第一,在他的名字后面,写着扬州云族四个字。
扬州云族就这样首次以出了个万里挑一杰出的武进士的方式扬名大唐国。
主考官兵部尚书贺步立俯视众位武举人,高声道:“会试榜单将于明日在城府衙门外张榜。榜上前五十名的武进士回家好生准备,五日后卯时三刻入宫参加殿试。”
云义黎由于体力不支,站在阳光下,晕倒在地,由同乡的武举人背着出了军营。
林大、林二妹、林三弟及两名云族少年早就在这里等候,见云义黎脸色惨白,吓得都哭起来。
同乡的武举人忙道:“云小弟会试总排名第一,明个就放榜。他受了内伤,已服过太医的药,需要好生养几天。”
林二妹见云义黎昏迷不醒,吐得胸前都是殷红的鲜血,心如刀割,泪流满面,泣道:“我们主子受伤这么重,岂能去参加殿试?”
“云小弟这么拼命,好不容易得了会试第一,岂能不去殿试?”事同乡的武举人生怕几人不让云义黎去殿试,急道:“你们可千万不能误了他,让他遗憾终身。”
林大面色苍白,道:“我们先把主子带回去休养,主子若是想参加殿试,我们不能拦着他。”
众位武举人见两名云族少年都是身有残疾,看来扬州云族的悲惨命运不是假的,而云义黎这般不要命的要取得武比的第一,的确是为了寻找失散的族人。
顿时,许多武举人都被云义黎的所作所为感动,对他深深的敬佩。
一辆华丽的双马大马车载着云义黎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留下一声声赞叹。
“有云义黎在,云族后继有人。”
“扬州云族被庶人李动害的弃琴习武,可悲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