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农民连忙把年青的农民拉到一旁去,“他们人多,你别跟他们吵,他们会狠狠的揍你。”
年青的农民倔强的道:“这里是县城,是静王的封地,他们要是敢揍我,我就告衙门。”
“老子就是静王的人。今个就揍你了,揍死你,你去告衙门,老子怕个球!”鹰钩鼻大步上前,几拳把年青的农民打得鼻子嘴里出血晕倒在地。
“救命,打死人了!”年老的农民吓得挑着扁担跑向县城,边跑边叫。
“别让他到县衙门告状,横生枝节。”金鱼眼的汉子大叫一声。
两人恶虎一般扑上去把年老的农民打晕在地。
胖老头见年老的农民脑袋冒出殷红的血,好像死了,吓得双腿打
颤,一屁股坐在地上,后悔贪财接了引路的这个差事。
金鱼眼的汉子猛地指着胖老头,朝同伴喝道:“把他看住,别让他跑了。”
十人在岸边骂得口水都干了,气得脾气都没有了,不知过了多久,木船终于渡着七、八个人从对岸过来了。
李二狗见岸边的地上躺着两个脑袋脸上带着血迹的农民,便知道十人非善类,二话不说,就按照十人的要求,分三次把人马都渡过河去。
有两匹马渡船时紧张拉了屎尿,把木船弄得又脏又臭,要在平时李二狗肯定会多要马的主人银钱,今个为了平安不敢要。
鹰钩鼻骂道:“老子等了你两个时辰,你他娘的家里死人了,大白天的不撑船渡人!”
李二狗心里骂娘,表面上不吭声。
金鱼眼见李二狗低着头拿扫帚打扫船上的马屎马尿,压根不敢要银钱,高声道:“老子事情办是办顺了,明个船钱一起给你!”
胖老头给了李二狗一个同情的目光,却不知后者心里也在同情他为这群凶徒做事。
一行人赶在黄昏之前抵达了梨花观。胖老头又被安排与金鱼眼装成香客进了观里。
胖老头长得慈眉善目,金鱼眼就让他跟守观的年青道姑打听静王妃的干女儿。
年青道姑面无表情,摇摇头道:“贫道刚入观不久,不知道你们说的这个人。”
金鱼眼拉着胖老头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问,好在香客非常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你说的可是李小姐?”
“是呢,就是她。她生得跟仙女一样。”
“你算问对人了,我知道李小姐住在哪里。”
金鱼眼与胖老头连着问了三个道姑才打听到静王妃的干女儿住的有月亮门的院子。
“从这里往前走,一直走到头,左转走百步,再右转走百步,就能看到一个有着月亮门的院子,李小姐就住在那里。”容貌清秀的中年道姑笑容满面,像是遇见了亲戚,“我现在有急事要做,不然就带你们过去了。”
金鱼眼喜上眉梢带着胖老头在月亮门院子外面踩了点,便出了梨花观。
“几位老爷,现在能让小的回家了吗?”胖老头话未说完,就被鹰钩鼻一掌砍在后脑勺,晕倒不醒人事。
十人来的目的是掳人,压根不想让梨花观的人知晓,为防止胖老头泄密,不能让胖老头这就离开。
他们把胖老头拖到偏僻的树林,用绳子他捆在树上,脱了他的两只臭袜子塞在他嘴里防止他醒来叫喊。
一直等到深夜,一行人由金鱼眼带路借着月光摸黑进入梨花观,一路畅行无阻的潜行到了有着月亮门的小院。
明月当空,万籁无声。
鹰钩眼朝同伴使了个翻墙的手势,而后头一个两步跃上墙头进了院子。
接下来八人跟着翻墙进去,最后一个是金鱼眼,却没有进去,而是贴于墙壁听着院子里面的动静,在外面为同伴放哨。
金鱼眼只觉得一股阴森的冷风袭面,等到反应过来时,脖颈上挨了一下,连来者是谁都没有看清,一声都没发出来,就被打晕倒地。
黑暗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激烈,也没有人惨叫,而且很快就安静下来。
院子里面,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九个人,三奴婢正在给他们搜身。
李忆云穿着黑色裘衣,单手背负站在池塘旁边,凤眸目光幽幽,极为神秘冷艳。
流云与一位身材高挑体型清瘦容貌普通的中年道姑站在李忆云的身前。
如果金鱼眼此时睁开眼,就会发现那个告诉他月亮门小院笑容满面像亲戚的道姑就是流云。
容貌普通的中年道姑刚才出手跟流云、林大妹一样迅猛,九个人有两人是她打倒在地。
她就是梨花观观主——道教闻名大唐国的道姑落风。
林大妹冷声道:“主子、观主、执事,这些人身手还行,用的不是江湖武功,应是军队中人。”
林二妹从鹰钩鼻的怀里摸出一个物件高高扬起,“这是一枚青铜制的军中腰牌,此人的身份是军中军官。”
“主子,这人身上带着*药、毒药还有春药。”林三妹气得站起,一只大脚在金眼鱼的胯上狠狠跺了几下,这下那玩艺不但废了,解手都困难。
流云淡淡道:“我这就把他们一个个分开审讯。不说实话就用重刑。”
李忆云温声道:“这么多人你审不过来,你与我的两个随从一起审。”
林三妹仍是回到月亮门外守门。
从二进院子的三间屋子陆续传出惨叫声,好在这里是梨花观最偏僻的地方,夜深人静没有人过来听到。
李忆云与落风就在一进院子的书房饮茶谈天。
李忆云幽幽道:“此次若没有淼淼通风报信,以我们主仆四人对付他们十人,虽说不会落败,也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