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坐在靠近女生队伍的这边,替曾莎鼓劲吆喝着,曾宇泰又不爽了,抱着篮球走过来,身后跟着他的一众小弟们,其实是他把球抱走了,孩子们没球了才跟着他的。
“你,敢不敢跟我打?”话语里充满了挑衅。
丹尼尔依旧笑着,维持着刚刚的笑意,“不了,你们玩吧,我就在这里看着莎莎打球。”
他的这句话激怒了曾宇泰,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小子,不仅抢走了他班上第一的称号,还妄想要......曾宇泰咬咬牙,男孩子们私下都在说,丹尼尔会取代他。
曾宇泰把球推到他面前,充满宣战性的语言,“你来还是不来!”
没想到丹尼尔还是固执的好言好语的回答,“今天我不想玩了,你们玩吧,我就在这里坐着就好。”
曾宇泰握紧了拳头,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他身后的所有孩子都以为曾宇泰要动手了,没想到,下一秒,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动作。
曾宇泰把球扔给了他的一个小弟,自己坐在了长椅的另一边,“我有点累了,你们去玩吧。”说完得意的瞥了一眼丹尼尔,你以为只有你会看,我也会看。
“曾莎,加油!”曾宇泰先发制人,大声朝女生们那边喊了一句。
“莎莎,加油!”丹尼尔也不甘示弱。
看这边冒着战火的硝烟,男孩子们抱着球赶紧溜去了北边的篮板下。
这让曾莎感觉很困扰,一下分神,一个球从后面飞了过来,砸中了曾莎的后脑勺,曾莎捂住脑袋,吃痛的皱眉,曾宇泰丹尼尔两个人不约而同十分有默契的第一时间冲了上去,体育老师也赶了过来,“曾宇泰,丹尼尔,你们两个带曾莎去椅子上休息。”
于是,接下来的画面便是,长椅上坐着三个孩子,按顺序依次是,曾宇泰,曾莎,丹尼尔,她无疑又成了那个夹心。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后脑勺传来的疼痛,渐渐的在减轻。气氛有些尴尬,曾莎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赶快下课,这不得不让她想起当初去看她的第一场电影的时候,她被曾宇泰和张尘两个人夹心的时候了。
熬过了体育课,曾宇泰可不止这样就放过丹尼尔,他在这方面成了一个小心眼的孩子,处处与丹尼尔作对。
他们两个人的性子可是有着鲜明的截然不同的对比,一个高傲凡事都很高调的富家公子,一个柔弱说话都轻声细语的留学生。
这也造就了丹尼尔初中的时候便转走了,他这样不坚毅的性格,注定了有一天会败给曾宇泰,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回到教室,曾莎只是趴在座位上休息,她没多在意,究竟是谁从背后丢了一个球砸了她。
整个下午,曾宇泰与丹尼尔两个人产生了一个又一个闹剧。
曾宇泰这个孩子,从不会背地里做陷害人的事情,他看人不爽,会直接表现出来针对别人,这或许也是他十分缺心眼的地方。
比如,他在丹尼尔饮水机接水的时候,装作不小心的把水泼到他的鞋子上。
他在丹尼尔擦黑板的时候,故意在黑板上胡乱作画。
这些,曾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孩子之间的闹剧,和她没关系了。
最后,老师来上课的时候,看着胡乱一通的黑板,不禁大怒,点名了今天值日生的丹尼尔,问他为什么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
丹尼尔胆小,什么话也不说,这时,一个站在丹尼尔这边的女孩子鼓起勇气说是曾宇泰在一旁捣乱,然后老师把正在座位上偷笑的曾宇泰拎了起来,把他们两人一起叫出了教室。
那个打小报告的女孩,被喜欢曾宇泰的女孩子揪了一下辫子,于是女孩们又闹腾了起来。
曾莎抱住头,捂住双耳,无奈的看着黑板上方的挂钟,倒数着放学的时间。
“双手背在后面,站好!”老师严厉的看着两个孩子,“曾宇泰,你说,你为什么要捣乱,妨碍丹尼尔同学擦黑板!”
聪明的孩子在这个时候都会懂得变通,唯有一根筋的曾宇泰,大义凛然毫无畏惧的大声回答,“我不喜欢他,所以我要捣乱妨碍他!”
老师气的站立不安,“同学之间要友好相处你知不知道,况且丹尼尔是来自异国的友人,我们更应该要互相照应,曾宇泰,你今天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知道吗?”
曾宇泰依旧高傲的昂着头,眼睛看着另一边空空的操场。
“曾宇泰,你说话!”老师不耐烦了。
曾宇泰咬着嘴唇,自尊心让他不肯低头。
“好,既然你不认错,那就罚你擦一个星期的黑板,晚上再把教室卫生打扫一下才准离开!”为什么老师总是喜欢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学生呢?或许是觉得动手不行,言骂更不好,只有劳动来让他长点记性咯。
谈完话,丹尼尔和曾宇泰两个人进来了,教室里顿时变得一片安静。
丹尼尔脸上挂着笑容,曾宇泰脸紧紧绷着,眉头锁着。
曾宇泰回座位前看了曾莎一眼,那一眼不同以往,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他的眼神里仿佛灌注了许多的无奈,愤怒,委屈,与渴望......
曾莎身子怔了一下。
☆、chapter 22
1998年,冬。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格外的早,雪也下的及时。
“大家明天早上提前一个小时到校,会有校车在门口等候,我们组织一起去户外滑雪场。”随着班主任林老师的宣布,教室里像炸开了锅般热闹起来。
“莎莎,你滑过雪吗?”丹尼尔突然看过来问曾莎。“我在澳大利亚从没有见过雪。”
曾莎撑着脑袋的手瞬间放了下来,开始苦思冥想起来。记得,第一次滑雪也是在三年级的这个时候,班级组织,她摔得很惨,后来再也不敢参加了,直到后来,张尘带她去滑雪场,手把手教她,她才克服了恐惧,她本不愿意想起这些的。
曾莎摇摇头,“见过雪,但是没有滑过雪reads;庶女谋嫁之极品王妃。”
“我滑过,明天我教你呀!”曾宇泰不知道什么时候与曾莎后面的一位同学调换了座位,伸出来脑袋凑到了眼前,然后昂着小脑袋自豪的说,“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爸就带我去滑雪场玩了呢!”
曾莎白了他一眼,你现在也没有很大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