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2 / 2)

小姑娘心头又甜又酸又涨,她其实清楚的很,但在他面前,总是更为娇气一些,想他多哄着点自己。

她抱着他腰身,娇哼两声,就是不抬头。

息扶黎亲了亲她发旋,提议道:“去北苑坐一会?”

姜酥酥有些心动,可她又免不了担心孤男寡女的相处,万一对方再想干点什么,她根本就阻止不了。

她犹豫道:“不了,你陪我在院子里逛会就成了,我爹让我早些回去的。”

纵使不太满意,息扶黎也一口应下,他将小姑娘从怀里掏出来,见她粉唇微微红肿,眼梢带水光,清媚明妍不可方物。

那点风流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他叹息一声,握着小姑娘的手放心口揉了揉:“酥酥,早点成亲好不好?”

从前不觉得,如今食髓知味,他便不满足了,日日夜夜都想将小姑娘拆吃下肚占为己有。

心头这样想,眼底不自觉就流露出一星半点的侵占霸道。

姜酥酥一个激灵,像被吓住的兔子,猛地抽回手,跳开几步离他远些。

息扶黎也不在意,她离他远点也好:“我一会送你回去,顺便跟你爹求娶。”

不曾彻底退却下去的红晕,又攀爬上小姑娘的脸,她低着头应道:“嗯。”

两人中间隔着一丈的距离,也没多说话,就那般慢吞吞在中庭里一圈一圈地逛起来。

息扶黎时不时看姜酥酥一眼,见小姑娘一直半垂着头,耳朵尖红而透明,嫩脸粉若春桃,招人的跟颗逐渐绽放耀眼光彩的明珠一般。

他的目光,从小姑娘下颌掠过,在她粉白细长的脖子上转了圈,而后眯起凤眸,懒洋洋的顺衣领滑落到胸口。

那视线,恍如实质,灼热的能生生化去姜酥酥的衣裳似的。

她半隐在袖中的指尖抖了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着不转头回应息扶黎。

大半个时辰后,息扶黎驻足:“我送你回去。”

姜酥酥乖巧地应了声,她转身就往府门外走,没注意看路,差点撞上假山,还是息扶黎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我又不吃你,脸皮薄的这么害羞?”息扶黎在小姑娘耳朵戏谑调笑道。

姜酥酥看他一眼,多有嗔怪:“你老是要亲我,我换不了气。”

息扶黎乐了,他家小姑娘怎能这般爱人,若是别的贵女,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那下次我渡气给你能多亲一会么?”息扶黎继续逗弄她。

姜酥酥慌忙摇头,她皱起娥眉,斟酌道:“我们没有定亲,这样不合适大黎黎。”

小姑娘还是很有羞耻心的,规矩也是记在了心上,只是碍于和她亲近的人是息扶黎,实在没法拒绝罢了。

闻言,息扶黎正色,认认真真的说:“晓得了,没定亲之前不碰你。”

得了应承,如今甚是单纯,压根不知男人的话如过眼云烟,根本信不得的小姑娘松了口气,她扬起笑脸,甜腻腻的道:“嗯,我就知道大黎黎最好了。”

息扶黎失笑,捏了捏她的脸:“走了,我得带着满心诚意,求你爹把你嫁给我。”

姜酥酥点头,悄悄的说:“姊姊同意了,她会帮忙的。”

一应嫁娶之事,息扶黎哪里会让小姑娘操心,他宽袖一挥,手揽上小姑娘肩,半拥着人往外走:“不用担心,安安心心等着就是,诸事有我会处理 。”

“嗯!”姜酥酥重重点头,她偏头,又乖又软地蹭了蹭他。

这蹭的息扶黎心头痒痒,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不敢再占她便宜。

端王府距离沐家那宅子并不算远,左右不过一刻钟脚程,姜酥酥进了门之后,还没来得及说甚,就让匆匆过来的战初棠拉着进了后宅。

沐潮生随后出来,他在花厅中见了息扶黎,也没真落冷脸,只是客套中带着疏离,让人摸不着头脑。

息扶黎难得有些紧张,他轻咳两声,直接开门见山,一撩袍裾,单膝跪下道:“沐先生,我真心实意待酥酥,故而想求得先生同意,能将酥酥下嫁与我,此生,我定然护她如珠如宝,平安喜乐。”

沐潮生撩了下眼皮,安然受了他这一跪。

息扶黎眉目舒展,心里有数了:“只要能求娶到酥酥,先生有甚要求尽管提,但凡我能做到的,必定全力以赴。”

沐潮生拂了下天青色冰裂茶盏中的茶沫子,漫不经心的说:“你是亲王世子,往后承袭爵位,我听闻,像你这样的皇亲,妻妾那都是有规制的,后宅之中能有一正妃四侧妃?”

息扶黎想也不想的道:“规制是规制,我是我,我同父王和兄长一样,这辈子都只娶一人,绝无二心。”

沐潮生并不会被息扶黎三言两语就说动,他放下茶盏,淡淡的道:“起来吧,嫁娶之事,虽说是父母之言,可在沐家,还是会以小辈的意思为准,若是酥酥没意见,我和她娘亲自然也不会阻拦,你先回去等着。”

息扶黎起身,他沉吟道:“我知酥酥和战骁有口头约定,可我还是想请先生多考虑,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旁的,我自认这个世间,除却先生,怕是再没有任何人能比我更爱重酥酥。”

说完这话,他不再多说,甚是有礼地退下请辞。

沐潮生表情复杂,他何尝不明白息扶黎的话,说的再正确不过。

与此同时,姜酥酥的闺房里,战初棠欲言又止,好一会她才小心翼翼的问:“酥酥,你爹跟我说了,娘亲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姜酥酥一愣,跟着反应过来,小脸爆红,她扭着手指头,眼神游离。

战初棠拉着她手:“你不用有顾忌,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跟娘说,娘总是站你这边的。”

小姑娘吞了口唾沫,声如蚊呐的道:“娘,我……我心悦大黎黎的……”

并不意外的答案,战初棠瞧着小女儿那含羞带怯的表情,心头到底有几分的失落。

不过就那么一瞬,她很快扬起笑脸:“确定了?不改了?要知道嫁娶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夫妻之间至亲至疏,时日既短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