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只是对阿越一人而言,她也觉够了。
至少,她的存在不是没有意义,至少她的存在不是可有可无。
“阮阮,可莫、莫、莫……莫能对其他男子也、也这般。”心生欢喜面红耳赤的乔越这会儿连话都变得磕磕巴巴。
阮阮太单纯,若是,若是……
“不会的。”此时的温含玉与乔越仿佛互换了似的,她像个心志坚定的男人似的抚摸着乔越的长发,乔越则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似的红着脸低着头。
“这世上没有任何男人能比得上阿越。”温含玉从不懂脸红,更不懂娇羞,亦不懂拐弯抹角掩藏心思,她总是心中想着什么便明言什么,可不管听着的人会做何想,“我只喜欢阿越,我只亲阿越,不会亲别的男人的。”
“……!!!”温含玉这突如其来偏她自己还觉得再寻常不过的情话让乔越只觉自己脑子“轰”的一声骤响,而炸响他脑子的不是猛火油而是蜜糖,甜得他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也甜得他再也在她身旁坐不住,以致霍地跳起了身,险些踩踏脚下的屋瓦。
温含玉不明所以抬头看他,她说了什么可怕的话吗?
乔越跳起来一小会儿,才又慢慢在她身旁坐下身,可这会儿他却不敢再如方才那般与她四目相对,因为不想让她清楚地看到他非但迟迟不能褪去红云反还红得更烫了的脸。
谁知温含玉却抬手来摸摸他的脸,一边摸一边问道:“阿越你的脸干什么这么红?因为我刚才说的话?”
她明明只是照实说,没什么不对啊。
“……”乔越险些再一次跳起来,“我是因为太高兴。”
阮阮总是能让他高兴坏了,就连幼时都没有过的高兴到极致的感觉。
这般的她如何能不是他的光芒?
“阿越你还没有回答我家是什么样的感觉。”许是坐得有些乏了,在乔越重新坐下后,温含玉自然而然地将头靠到他肩上。
乔越无论何时,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他的腰杆总是挺得笔直,这早已是身为将士的他的习惯。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心中的欢喜与紧张。
“家的感觉……”
*
远在昌国皇城的连城正抬手拿过手下呈上来的一只工艺精湛得仿佛不是凡间物的纯金绞丝牡丹花香囊,忽然只觉心尖一阵锥刺般痛,一口血涌上他喉间,从他口中冲出来。
“噗……”血水瞬间沾了他的下颔,脏了他的衣衫。
他这毫无征兆地一口气,吓得在旁的手下心中一慌,忙道:“殿下可还好!?太医……快去宣太医!”
连城不加理会旁人的慌张,只抬手抓上自己心口,眸光阴沉。
他这边没有任何差池,绝不会无缘无故有锥心之感,难道……
连城蓦然站起身,面色阴桀。
难道是蠢玉那边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