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晨马上定了下来，孙恩、安世清也都定了下来。

林晨虽然能定了下来，但是他全身的经脉欲裂，气血翻腾，丹田几乎溃灭，肌肉皮肤则灼痛不堪，不过林晨的六感超乎想象的清明，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天地。

而这时，天地恢复了清明，可是林晨与孙恩之间的距离扩展到近百丈远，而中间则出现了一个方圆近百丈、深陷下去，跨度有若陨石坑的坑洞，曾在这范围内花草树木、巨石细沙统统不见，完全是一派大灾难后的凄惨现象。

“孙恩！”

林晨看到逐渐远去的孙恩，但没去追杀。

以林晨的身体强度，的确可以凭借这一次的机会将孙恩拿下，但是他不想，因为他也有很重的伤，一点也不比孙恩轻松多少，如果这样下去，眼前这一万鲜卑铁骑就足够灭杀到他了。

于是，林晨对着孙恩大喊道：“天师，两个月后的今天，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本天师也希望如此！”

这是孙恩的回答，也将是一场有史以来最颠峰的对决的开启。

林晨笑了起来。

他相信孙恩见证过这一次的经历之后，以他的天资，肯定能像剧情里一样领悟出“黄天无极”的绝顶武学，可以媲美“小三合”的绝顶武学，那样的话，孙恩就真的是破碎虚空级别的存在了。

………………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清净的天空，清凉的秋风，斗心依旧在的太阳在尽自己最后的努力，希望能带给大地多一点的温暖，但是规则是无情的，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它，也只能是规则下的棋子。

而在天下间最繁华，也是最混乱的边荒集里，却有这么个清净之地，一面矮墙仿佛能把一起隔断开来一般，里外两个世界。

“原来如此……”

林晨终于从沉睡中清醒过来，脸带笑容。

林晨感觉自己的脑海有一股升腾的意志，仿佛要通往天地的尽头一般，无穷无尽，浩瀚不可抵挡。虽然林晨把握不到这个念头的终端，但是这个念头来源于他自己，由他而生，一切皆为其掌控，其感觉就好象自己随时随地都能直接回归武域。

这样的感觉，是与武域身后的那些仙神平等对话的感觉。

不过林晨知道自己距离仙神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荧火与皓月的比较已经不足以形容两者的差距，或许天与地的距离就还差不多。

这个时候，林晨已经清晰地感觉到孙恩在呼唤他，在钟楼那里呼唤他。

这一次决斗虽然不敢说是空前绝后，但肯定是空前的，因为在他们之前就只有一人能成功破碎虚空而已，那就是惊雁宫中的那位广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