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6 故人之女(1 / 2)

艾小青听到动静赶忙跑了过来,腰间还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汤焱依旧满面怒容,这些天他一直都想去找安逸的麻烦,只是最近他始终很忙,也就耽误了,自从牙牙被孙小宇那个混账东西搔扰了之后,汤焱就很想把安逸拎过来暴揍一顿。然后再好好问问他,怎么就敢对艾小青和牙牙家的事儿这么漠不关心。

今天终于看到安逸了,汤焱当然就压不住火,没把安逸手脚直接打断,就算是汤焱手下留情了。

了解清楚了情况之后,艾小青赶忙摆着手说道:“哎呀哎呀,汤焱,你这是误会了。安安是去参加一个画展了,艺术交流,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意大利,并不在国内。所以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汤焱这才明白,难怪安逸这么长时间没露面了:“原来是这样,那看来我是误会你了。可是即便如此,难道你就不知道她们娘俩在家会有可能有危险,你他妈|的走之前就不会跟老子打个招呼?”

安逸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我的疏忽,你打我没错!”

“哎呀,安安当时走的急,因为要进行艺术交流,那个画展本身就是一个多人的联合展,安安也是入选的画家之一。所以那几天他一直忙着整理自己的画作,出国做画展,非同小可,可是不能给咱们国家丢脸。”

艾小青怕汤焱还是不肯原谅安逸,使劲儿帮着安逸说话。

可是,汤焱听说安逸那三脚猫的绘画水准竟然能去参加画展,顿时大摇其头:“就他那个水平,出了国怎么都是丢人吧?连这种不入流的技艺都能被邀请去参加艺术交流,看来组织方也实在是太不长眼了。要不然就是他们根本就是想看咱们国家出丑的吧?”

这话让安逸很尴尬,但是出了纪教授之外,所有人都知道汤焱的绘画水准,他的确是有资格这么说的。

“其实安安的画,在国内青年画家里,还是处于一个相当高的水准的。”艾小青帮安逸解释了一句,然后突然抽了抽鼻子,“哎呀,鱼还在锅里,我去看看菜,你们也别站着了,都进屋再说吧。”

“你!?”汤焱指了指安逸,“就你的画,还代表了国内青年画家的最高水平?我勒个去啊,那老子算什么?全面超越国内所有画作者么?还是领先国际一流水准?太特么荒谬了,老子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三脚猫啊!”

安逸纵然是心有愧欠,现在也终于忍不住了:“汤焱,你用这种故意的自谦来贬低别人的手法,其实真的挺不好的。”

“老子勒个去啊!你妹的,老子用的着谦虚么,教老子画画的老东西比老子画的好多了好吧?听你这意思,老子真能代表国际一流水准?那我还读个毛线的书,每年画个三五百张,那不是很快就成超级富豪了?啊啊,每年几百张太夸张了,按照国内现在拍卖那些狗屁画的价格,每年画个十张八张也够了。”

听到汤焱的狂妄之语,纪梵兮忍不住提醒他:“汤焱,一年弄个几十万百来万是成不了富豪的,要想成为富豪,你至少得有豪宅和豪车,光这两样没有个千把万是下不来的。”

“小鸡老师你这是故意的吧?几十万百来万?开什么玩笑。啊啊啊,我明白了,你不是艺术圈里的人,你不懂这个,好吧,我来给你上上课。国内现在流行什么红色油画,就是革命题材的那种二|逼画,画的有多烂我就不跟你说了,总之真的是很烂非常烂,烂到你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看过那幅画的程度。有几个家伙,叫做什么陈衍宁啊、郑洪流啊、董希文啊之类的,专门拍政斧马屁尤其是已经被做成腊肉的某人的马屁——我真心不明白,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这马屁拍了有毛线用啊——画些什么井冈山啊、百万雄师过大江之类的破画儿。可是就是这些狗屁不如的东西,竟然纷纷拍出了几百万上千万的价格。那你给我说说,以我这种水平,比他们高出不止一星半点吧?尼玛不敢说超越古人,最起码也是直追齐白石、徐悲鸿这种超级大画家吧?那我是不是每幅画至少也不能拍的比那帮孙子低吧?八位数,那是起!起拍价,你懂吗!还不还价,您甭嫌贵,您得这么琢磨,肯花八位数买一幅画的缺心眼,肯定也不会介意再加几百万买一幅真正的艺术品。这就叫缺心眼的二货心理,反正这帮孙子的钱也都是来路不明的你说是吧?老子一年卖上个十幅八幅,怎么也得有个两三亿的收入吧?就这样老子还当不起一个区区富豪?真要是豁得出去,每年三五百幅,有个十年八年小爷我就世界首富了侬晓得伐?!”

众人尽皆无语,就连牙牙那么点儿大的小人儿,也知道汤焱纯粹就是胡掰。

“汤焱哥哥说的好好玩哦,虽然汤焱哥哥画画画得很好,但是我觉得汤焱哥哥要是去做脱口秀的节目,郭德纲爷爷和王自健哥哥就没人看了呢!”牙牙拍着小巴掌,只是郭德纲听到这话估计会气死吧,尼玛他啥时候就成爷爷了?他比王自健也大不了几岁。

“哈哈哈,牙牙说的太对了,牙牙,你为啥只说郭德纲和王自健呢?不是还有个周立波么?”纪梵兮哈哈笑着,伸出手捏了捏牙牙的小脸蛋。

“周立波那不叫脱口秀,他手里有小卡片,他就是去读微博段子的。”

牙牙这句吐槽一出,众人齐声大笑起来,汤焱也不再愤世嫉俗,众人一起朝着牙牙家的那间屋子走去。

因为一开始就出现了暴力事件,而后又是汤焱满嘴跑火车的胡说八道和吐槽,大家伙儿也就没太注意纪教授自从上了楼之后,似乎一直都有点儿不对劲,该笑的时候不笑,该开口的时候也不开口,而是一直低着头,表现出沉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