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母后就一直对他说,他是川国以后的君王,要他不能锋芒毕露。
他只能当个酒囊饭袋,让所有人都误会他不是个当皇帝的料。
正因如此,弟弟们为了皇位勾心斗角,却都没有把他这个真正的太子算计在里面,不就是因为觉得他不成气候,不成威胁吗?
他忍辱负重这么些年,就是为了当上川国的皇帝。
如今,川国玉玺已经在他的手上。
可是他却突然明白了,自己想要的哪里是这个皇位啊。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家人能像那些平民一样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而已啊。
叶非冥见叶方耀突然哭了,一时间不知所措,“怎么了?”
“父皇,你可知道,孩儿最在意的不是这个皇位啊。”
什么?叶非冥大惊。
“孩儿如此着急的来逼宫,只是因为父皇身中毒蛊,却没有叫孩儿来解毒,是孩儿怕自己在父皇心中没有地位了啊。”
不得不说,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非冥心中复杂。
叶方耀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泪,“孩儿根本就不在意这个皇位,孩儿只是想能与父皇回到之前的样子,与母后和和美美的在一起而已。”
“方耀……”
叶非冥见到如此脆弱的叶方耀,又仿佛回到了他小时候。
那个时候,他与皇后那么恩爱,太子那时也黏他黏的紧。
是什么时候,他们两人之间,就在没一起谈过心了?
叶非冥突然感觉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很失败。
赵公公欣慰的看着这个逼宫的太子,一切似乎问题似乎都迎刃而解了。
门外突然响起了兵刃相见的摩擦声。
叶非冥疑惑的看着叶方耀,“外面是你的人?”
叶方耀也懵了,“是啊,可是怎么会打起来?”
还没等叶方耀出去一探究竟,不速之客就已经进来了。
“父皇,孩儿救驾来迟,还请责罚。”
叶初宸一身铠甲,手握滴血的剑,煞气环绕周身。
这一变故惊呆了屋里的众人,除了雪妃。
叶方耀指着他,说话都磕巴了,“你,你不傻了?”
叶初宸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而是看向了叶非冥,“父皇,孩儿这就将那逆贼就地正法!”
说着,他手中的剑自然挥向叶方耀!
冷冷的刀光晃过叶非冥的眼睛,他瞳孔散开,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不要!”
叶初宸停下来,那锋利的剑尖与叶方耀的额头只差了一点微小的空间。
如果再近一些,叶方耀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父皇对大哥果然情深义重。”
叶初宸抽手收回剑,他脸上的鲜血已经干涸,映着冷白的月光,显得更加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