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水,洗干净了灰头土脸,一个精雕粉琢的漂亮娃娃出现了,紫凌穿上干净的新衣,照了照房中的铜镜,镜子里的小奶娃,还真是她儿时的模样,犹记当初,这张可爱的小脸给她带来不少麻烦,猥琐大叔经常用各种棒棒糖来骗她……
当然,儿时的她虽小,但也不傻,经常反骗了猥琐大叔的棒棒糖后逃之夭夭,所以,后来进入特工行列,她也是混的风生水起,短短三年的时间,她就得到了金牌特工的荣誉。
用紫凌的一句话讲:人可以装傻,但不能真傻,干特工这行,不单看的是武技,还要看你是否会演戏。
汗!还想现代的特工身份做什么?现在的她到了古代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也是一个新的人生,幸好!土豆这匹狼也跟着她来了,前咬渣女,后咬贱男,这重大的任务就交给她家土豆了。
将洗澡前从脸上撕下来的丑疤重新贴到脸上,精雕粉琢的小脸蛋变得有几分狰狞恐怖,作为一个金牌特工,伪装自己的容貌也是必修课,这块丑疤,还是她在现代用非洲采集的乳胶汁做的呢,贴在脸上跟真的一样。
迈着小腿,她一身干净清爽的走出房门,蹲在门口的土豆听到房里传来的脚步声,欢快的摇晃着尾巴站了起来,它虽然是狼,但总改不了狗的德行,不过,现在的它既不像狼也不像狗,还真不知道算个什么品种…。
“嗷嗷。”主人,某小萌兽发出撒娇的叫声。
紫凌低头看了一眼讨乖卖巧的土豆,伸手将它捞了起来,见它眼睛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她一巴掌拍在土豆脑袋上:“特么的,色狼看神马看?”
“嗷嗷。”某小萌兽委屈的垂下脑袋,主人,土豆只是没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土豆不是色狼,土豆是纯洁狼滴说……
再次见到妖精美男的时候,他斜倚在白裘软垫的高档马车里,促狭的丹凤眼半眯着,似睡非睡的姿态弥散着慵懒。
风吹玉铃声声悦耳,紫凌捧着小萌兽站在马车外,将这辆奢侈豪华的马车一眼扫入眼底,又一眼将妖精躺着的马车内看入眼底,紫檀车厢,血玉珠帘,狐皮为毯,这档次高的,不是一般权贵享受来的呢。
她的视线落在他手心里的玉箫上,翠绿的色泽晶莹剔透,没有一点花絮杂质,极品玉箫啊!上了年代了吧?这萧若拿到现代拍卖会上,她上辈子就不用做特工啦!
嘀嗒!胡思乱想在一秒钟结束,作为一个金牌特工,她可以随时扼杀掉这些不切实际的欲念,回归现实中。
尉迟胤洛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半眯的丹凤眼如展翅的翎羽般掀了开来,透着妖异的流光,高深莫测的打量着车外矮小的女孩儿。
微微直起身体,他将手中的玉箫伸出车外,幽凉的开了薄唇:“过来。”
“爸比。”紫凌如小鹿一般怯生生的看着他,脚步移的有些迟缓。
这孩子,怕他?
忽然生在脑中的怪念头让尉迟胤洛有些不悦,她迟缓的动作也磨去了他一半耐心,身体有往前倾了几分,玉箫挑起她的小下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水色澄莹的眼睛。
“名字。”冷幽的声线,彰显着少年的凉薄。
一根紧弦绷在脑中,拉响了警铃,来时,她想好了十几种应对他的话术,却在此刻没有一个能用上,在这双勾人魂魄却又变幻莫测的丹凤眼中,似乎能斩碎一切谎言。
“紫凌。”她如实的报出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在古代调查烂了也什么都查不出来,告诉他,也无妨。
尉迟胤洛喃喃的念了一遍,促狭的丹凤眼流光一转,问出心中疑惑:“芭必何解?”
紫凌一直想不通的事豁然有了答案,他答应让她留下,就是因为“爸比”这新鲜的称呼,让他不知何解,有了兴趣吧!
小妖精啊!心思也够深沉的,先前就存了想问的疑惑,却一直留到现在才问,小小年纪还真沉的住气。
“爸比就是爹地的咯!”骗人骗到这份上,紫凌都不知道说自己什么好,他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能生出六岁的她?那岂不是要十岁就成婚造子了?十岁能造出子来?才怪!
“爹弟?”尉迟胤洛丹凤眼闪过一丝迷惑。
顿了顿,又道:“是爹,还是弟?”
紫凌忍住笑,脸色如常道:“是爹又是地,合起来就是爹地,也就是爸比的意思。”
尉迟胤洛诡谲莫测的丹凤眼里闪过一道妖光,薄唇勾起一抹幽凉妖邪的弧度,似笑非笑,那比墨汁还黑还浓的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仿若一个深冷的妖窖:“凌儿这是跟本宫打哑谜?”
在古代能自称本宫的人除了皇上后宫里那几个身份高贵的老婆之外,还有一位,那就是太子,小妖精对她自称本宫,又拿他那恶毒阴沉的小眼神来吓唬她,不就是告诉她,若再不老实交待就一脚踹了她么?
她好不容易傍上金钱及权利于一身的冤大头啊!没把她养成大米虫之前,她又怎么“舍得”离开这么尊贵有钱的冤大头呢?
果然,做个好孩子还是要实诚,紫凌是好孩子吗?明显不是吗!
“爸比,你答应过凌儿永远不会再丢弃凌儿,”清澈的眸中,既委屈又可怜,特别是她看他的眼神,就像一个又要被丢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