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不过它体现在我们身上和丧尸身上的表象不同。”

“有依据么？”

沈念问完这句话，肖军的声音再次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最后说道：“我们在做实验”

“什么实验？”沈念语气平静，看似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他的手却紧紧的握在了叶非卿的手腕上。掌心下传来了明显的颤抖。

叶非卿浑身肌肉发僵，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甚，他听着肖军的话联想到这栋房子地下室里那一群恶心的丧尸，几乎想吐，克制了半天才没让身体真的动作起来，他现在的样子是个人都能感觉到不对，不过幸好现在环境特殊，屋子里光线十分昏暗，只能靠越来越亮的月光照明，而站在门口附近的他刚好笼罩在阴影里。

“我们找了第一批变异的丧尸，和被感染的丧尸进行了观察对比。”

如果只是观察的话，绝对不需要那么多的丧尸在下面泡着，肖军显然没说实话。可是按照这个思路，小区里因为饮用水而被感染又是怎么回事呢？按肖军的说法，在他抓丧尸的时候应该还没发现原生丧尸和被感染者之间的区别。

难道说，小区里的人被感染，与他无关？

沈念将疑惑压在心底，沉默的等着肖军后面的话，同时将一大半的心思放在了叶非卿身上，如果肖军是无辜的，那他必须马上带叶非卿离开这里！

“不管是第一批，还是被感染的那些，丧尸都是没有意识的，他们的大脑几乎完全失去了作用，只有进食的本能，而食物，只有人类。我试过用其他肉类吸引他们的注意，但是都没有用，并且动物也不会被它们感染。以结果来看，更像是病毒在控制丧尸寻找新的宿主，而这种病毒的载体只有人类。”肖军抓回来过两只兔子，还有一只狗，可是就算把它们扔进尸群里，那些丧尸也不会注意，后来他又尝试把动物的皮肤割破，放上丧尸的皮肤组织，然而除了正常的发炎外，没有任何被感染的迹象。

“按你的说法，我们体内有跟丧尸一样的病毒细胞，那为什么它们还要再来感染我们一次？”沈念提出疑问，肖军的猜测看似合理，但细想起来到处是漏洞。

“可能是病毒的特征，也可能是二次变异，这是我接下来要研究的问题。”

沈念对他的执着有些疑惑：“你为什么想要研究这些，这里应该找不到太多可以用来实验的东西，如果你对此好奇，回到部队，找研究员得到结果不是更容易么？”沈念略皱起眉，语气也带上了不解：“你们的身份，非常时期回到部队应该很快就能重新收编，对你们，还有外面的人，不是更好么？”

肖军听到他的话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再开口时，沈念意外的发现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嘶哑。

“一个连女人都护不住的地方，有什么好？”肖军深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我在别的地方出生入死，我的母亲和妻子却在家里被人杀害，就因为那畜生有背景，我连告都告不到他头上，为了防止我自己去报仇，甚至还把我监视起来，这样的地方，你说好？”

沈念眉头倏然皱紧，肖军说的事他似乎有印象，那是他刚进部队还没去黑鹰的时候，跟教官一起去大队办事，恰巧碰见外省来开会的领导在发飙，因为一起重大要案的嫌疑人杀害了军人家属，而且手段极其残忍，可是为了能将犯罪组织连根拔起，他们必须按兵不动，让对方放松警惕以便收集证据，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生气能气红了眼珠，眼白上全是暴起的血丝，jing方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动员了一天才说服领导配合他们的工作，虽然感情上难以接受，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更干净的解决掉所有敌人。

沈念还记得办完事回队里的时候，教官跟他说过一句话：如果狼崽子受了伤，母狼会记一辈子，并终其一生为报仇奋斗，你们，所有的兵，都是部队的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