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他去了一家牛排馆,给他点了三份零成熟的牛排,牛肉是澳洲原产牛肉,肉质非常鲜嫩,司空少泽一口气全部吃完,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
我又叫了三份。服务员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诡异,我面色不变,我出得起钱,你管我吃多少。
足足吃完了八块牛排,司空少泽才表示他已经饱了,现在我终于知道武侠小说上老说古代的大侠,进了店就直接叫两斤熟牛肉是真的了。
这时,我又听到了日语,他脸色一沉,转头看过去,发现牛排馆里有两个年轻女孩一边用餐一边用日语聊天,估计是日本留学生。
我小心翼翼地说:“司空将军,现在日本……也就是以前的倭国人,在我们华夏读书工作的很多,并不都是坏人,今天那个……”
司空少泽拿出一叠照片,丢给我,我拿起来一看。全都是在山里拍的,隐隐能够看到一些军车、军用设施,好像是一座基地。
我抽了口冷气:“这是哪儿?”
“西川。”司空少泽道,“那个倭寇拍的。”
我明白了,西川省内有很多不可描述的地方,有很多不可描述的设施,那个西装日本人居然悄悄潜进山里拍这种照片,看来杀得不冤。
经过司空少泽同意之后,我给司徒凌打了电话,问他酒店杀人案的事情,他很奇怪,问过下面的人之后,说根本没有接到报案。
我将照片送到司徒凌那里,司徒凌看了之后脸色很难看,他告诉我,那个酒店的确曾引发过警报,但是保安到了客房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惊了,那个西装日本人确实被司空少泽所杀,我们离开的时候尸体还在房间里,之后几分钟,保安就到了,尸体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消失。
只有一个可能。
那个酒店有问题。
司徒凌是多么聪明的人,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脸色阴沉地将照片收好,让我放心,他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从警察局出来,看着坐在我面包车里的司空少泽,顿时有些头疼,该怎么安置这个僵尸?总不能带回家去吧,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
假如周禹浩这个时候醒过来了,到时候又是一场大战。
我找了一处房屋中介,问有没有房子出租,我急用。房屋中介给我介绍了一处,价钱非常便宜。而且马上就可以入住。
我交了钱,上门一看,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便宜了,这处公寓是货真价实的鬼屋,里面肯定死过人,还不止死了一个,阳台上居然还有一座墓碑,碑上还贴了一张符纸。
我看了一下,那是一张镇鬼符,最低级的那种。墓碑上没有字,是无字碑,但碑下面。肯定镇压着什么东西。
我看了司空少泽一眼,他径直走过来,一掌拍在石碑上,将石碑打得四分五裂,碑下钻出一股黑雾,还没等那黑雾凝聚成型,他伸手抓住它,用力一捏,尖叫声响起,那鬼物顿时魂飞魄散。
我抽了口气,果然厉害。
我拿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说:“司空将军,这些你先留着用,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说着,我将早已准备好的手机给他,教他怎么使用。他似乎对智能手机很感兴趣,玩得入了迷。
“我的手机号已经存在里面了。”我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哈。”
“等等。”他叫住我,忽然将自己的指甲撕了下来,递给我道。“将这个和你男人附身的那块玉佩一起在月光下煮,他就能醒过来。”
我有些懵,周禹浩不就是被你给打成那样的吗?你居然愿意帮他?
老实说,我还真有点不信。
司空少泽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担忧,淡淡说:“上次那一场,我打得很痛快。等他什么时候痊愈了,可以再打一场。”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司空少泽向来光明磊落,就算要杀他,也是光明正大地杀,绝对不会做那些蝇营狗苟之事。”
我点了点头。他又说:“就当我回报你的衣服和房子。”
我这才放了心,告辞出来,回家摸出玉佩,忽然想起,他怎么知道周禹浩附身在玉佩之中?
周禹浩附身之后,连华山、崂山和茅山的那些顶级的老家伙们都看不穿,他却能看穿?
等等,这老小子不会一直在偷窥我吧?
我打了个冷战,算了,我还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我找出熬药的砂锅,买了一个小电磁炉,等晚上月亮出来了。便开始熬煮司空少泽的指甲。
那指甲一放入水中,水便变得一片漆黑,开始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儿,看起来就像中草药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那味道不臭,但也不香。特别的奇怪。
煮了将近一个小时,黑水变得非常浓稠,而那指甲却一点都没有煮化,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灵气,其中夹杂着鬼气和尸气。
我犹豫了一下,将周禹浩的玉佩放了进去。
黑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玉佩吸收了进去。满满的一锅,不到五分钟,就见底了,直到最后一滴都被吸收,玉佩忽然光芒大盛,从锅里飞了起来。漂浮在半空之中。
四周的月光,居然全都被玉佩给吸引了过来,感觉整栋楼都暗了下去,月光全都被它给吸收了。
吸收月光持续了整整十分钟,玉佩忽然落在了我的手中,接着,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伸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禹浩。”我激动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转过身,激动地回抱他,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好了,小琳,我这不是好了吗?”
我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圈说:“你快吓死我了。”接着,我又惊喜道:“你居然升级了?现在是……中级摄青鬼?”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我非常高兴,照这样看来。明年突破鬼将等级,很有希望啊。
他搂着我,安慰了我一阵,忽然说:“刚才我似乎感觉到了那头飞僵身上的尸气?”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的脸越来越黑,看得我心惊胆战。
他转身就往外走,我急了,叫住他:“你要干什么?不会是去找他打一场吧?你的伤才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