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菱高兴地点头:“是,爷爷。”
我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在睡梦之中,我又做噩梦了,一梦醒来,梦中的一切都已经遗忘。
我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这是不是一种病啊。
一双手从身后伸了出来,将我抱进怀中:“怎么?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梦见了什么?”
“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算了,又不是美梦,忘掉最好。”周禹浩道,我微微抬起下巴,从这个角度看他,显得更加英俊,流畅的脸部线条在阳光的照射下晕着一层淡淡的金色荧光,连脸上的毫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俯下头,在我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和他耳鬓厮磨了一阵,这样悠闲的清晨真是惬意,如果这一刻能够永恒该有多好。
“对了。”周禹浩捏了捏我的脸蛋,说,“你睡觉的这短时间,华山、茅山、叶家、徐家等等都派了人来探望你,还给你送了滋养精神力的药物来。这其中,要数叶家送的养魂丹最好。”
说着,便拿起一只玉盒递给我,那玉盒只有戒指盒大小,打磨得很光滑,我打开盒盖,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
那是一颗白色的药丸。看起来跟巧克力似的,周禹浩说:“养魂丹是很珍贵的丹药,需要七十多种珍贵的药材。叶家老爷子在炼药上很有造诣,也只有他们叶家有这么大的手笔了。”
我心中对雨菱很感激,将养魂丹放入口中。丹药立刻化为一股暖流,顺着我的喉咙流进了胃里。那股热流又一直往上,流入大脑之中,我顿时感觉脑子晕乎乎的,有点像缺氧。
周禹浩让我躺了一会儿。不到半个小时,那晕乎乎的感觉消失了,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之前的疲倦一扫而空,浑身都很舒坦。
果然是好东西。
周禹浩又拿了一张请柬给我:“这是华山派送来的。邀请你参加三天之后的度亡道场,华山派打算为这次战死的华夏青年才俊们超度亡灵。”
我想起那些死在我意识世界里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对日本的阴阳寮生出几分愤怒和恨意。
我将请柬收好:“我一定去。”
接下来的三天,我都在酒店里修炼,温养精神力,顺便再和周禹浩啪啪啪一下,精神力恢复得更加快。
我查看了奶奶留下的书,能够开启意识世界,并将别人的灵魂拉入其中。是精神力极为强大,六品以上修为的修士才能办到的。
这是一种攻击法术,我的意识世界,我就是唯一的神,将别人的灵魂拉入其中。对方就是我的刀俎上的鱼肉,任我宰割。
我之前开启了意识世界,是我的精神力在我即将死亡之时自动形成的,我怀疑又是我的额头帮了忙。
我按照书里所说的办法,想要再次开启意识世界。但没有任何反应,我甚至都无法感觉到意识世界。
不过,我发现从那之后,我的精神力有了很大的提高,五官更加灵敏。对危机的察觉也更强。
方圆五米之内,我甚至能够察觉到一只蚂蚁从地上爬过。
一眨眼,三天的安宁日子便过去了,这天一大早,我们就开着那辆破面包车,朝着华山而去。
道教的道场分为:“祈福道场”(阳事道场)和“度亡道场”(阴事道场)两大类。
祈福道场一般是在白天,而度亡道场一般是在晚上。
第210章 鬼仙
祈福道场,往大了说,可以祈祷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禳解灾疫;往小了说,为人们祈福迎祥、驱邪伏魔、消灾解厄,保佑人们事业有成,生活幸福,财运亨通,灾消祸散,身体康健,运程改变。
而度亡道场,是为去世的亲人所做的追思度亡道场。道教认为万物皆禀“阴阳二气”而生,一旦阴阳气衰,人则气散神衰而亡。
人亡阳神上升、阴魄滞地。魂飞魄散,各不相依,若有所滞,则魂被锁入丰都地狱,魄化为骷髅。沦于昏暗之中。于是设坛建醮,追摄亡灵,使已散之气得以凝聚,永离丰都地狱之苦,同时寄托阳眷哀思之情和孝敬之心。
我们在华山下了车,周禹浩是鬼修之身,不适合出现在道教圣地,便进入了玉佩之中。
然后走长空栈道上山,以前我在电视上看过这条路,是华山险道中险中之险。在峭壁上凿出石孔,楔进石桩,石桩之间架木椽三根,道路非常的窄,游客必须紧紧贴着崖壁才能前行。
当时我就被吓尿了。
可是这次亲自来走这条路。却觉得很普通,在这窄小的栈道上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或许是因为我修为达到了三品的缘故,身手敏捷了许多吧。
来到华山派的山门,早已有接引的道士前来迎接,这次的幸存者们都来了,叶雨菱见了我,高兴地跑过来:“小琳,看你的精神头不错,这次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实在是太好了。”
过度使用精神力,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甚至影响以后的修行。
我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叶雨菱低声对我说:“我刚得到的消息,这次的事情,崂山掌门震怒,去找了文家的麻烦。文家在江南,与崂山向来走得很近,这次死在意识世界里的,也有一个崂山弟子。出自内门,也算是派中的精英。文家很害怕,彻查了文鸢央,也就是藤原庆的身世。”
她顿了顿,说:“真正的文鸢央,在产房里就被人换了,当时文夫人早产,生了孩子之后晕过去了,而产房里接生的是日本那边买通的人,直接就换了孩子。当年文家还说这孩子长得壮。不像是早产儿。”
我皱起眉头:“没想到日本阴阳寮在咱们华夏布局这么深,也不知道还有多少青年才俊,其实是日本布下的暗桩。”
叶雨菱说:“文鸢央的事情出了之后,各门各派,还有各个家族,都在严查,想来不久后就会有消息。”
我心想,要是这次能够拔除阴阳寮布下的一些暗桩,也算是一件好事。
张宏泰一直走在我们身侧,闻言道:“阴阳寮布了数十年的局,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他们还会有下一步计划,你们都要小心。”
我听了这话,心中又有些担心起来。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人群中的周禹政,他的双手似乎好些了,作为周家的二公子,想来丹药符箓什么的不会少,恢复起来自然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