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沈烨站在落地窗边,倚着窗帘望着窗外,似乎若有所思。
我揉了揉脑袋,问他:“我这是在哪儿?”
“我家。”他侧过头来,说。
我奇怪地说:“你在港岛也有家?”
“我刚买下了这栋房子。”他说,“你晕倒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我起身下床,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没站稳,他走过来将我扶住,让我重新躺下:“别动,你身体还很弱。”
我急忙问:“温暖呢?找到温暖了吗?”
“你晕倒了,我只来得及关心你。”沈烨温和地说,我强撑起身体,说:“谢谢你救了我,我得去找温暖。”
“等等。”他按住我的肩膀,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我后背一阵发毛:“沈先生,我得走了。”
“叫我阿烨。”他握着我的手,说。
我更加毛骨悚然。想要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沈先生,我还有事,我真的得走了。”
“姜琳,你听我说。”他认真地说,“我还差一步就能晋升三品,我已经卡在这一步快半年了,总是差点什么,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你,这或许是上天的旨意。”
我惊恐地望着他,他忽然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了床上,然后吻了上来。
我吓得拼命挣扎,对他又打又踢,但他的力气非常大,将我的双手按在枕头上,凑在我耳边说:“姜琳,你帮我突破三品,我会好好谢谢你,金钱、珠宝、地位,要什么我就可以给你什么。”
我本想放出金甲将军。谁知道他将一股灵气灌入我的体内,居然将我和金甲将军之间的联系给切断了。
“你这个混蛋。”我怒吼道,“我不是那种女人,放开我!”
“那个男鬼有什么好?人鬼殊途,他不过是在利用你。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为什么不跟着我?无论你要什么,我都有,你可以过上你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谁稀罕你的破钱。”我怒道,“我想要钱我会自己去挣。绝对不会用身体去换!”
沈烨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了几分怒意:“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得罪了。”
他低头咬住我的衣领,用力一撕,衬衣的扣子颗颗崩裂,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膛。
就在这时,一声如同洪钟的厉喝传来:“逆徒,你敢作恶!”
那声音仿佛直接在耳朵里炸响,在脑袋里轰鸣,沈烨从我身上翻了下去,按着脑袋,痛苦地喊:“师父。”
我从床上跳起来,看见落地窗开了,一道瘦削的身影立在窗口,双手合十,脸色冷峻。
“德信大师!”我惊道。
沈烨居然是德信大师的弟子?
“逆徒,你干的好事!”德信瞪圆了眼睛,厉声喝问,全身上下都弥漫着威严,就像是寺庙里手持法器的金刚一般。
“师父,我错了。”沈烨跪在地上,说,“徒儿卡在二品巅峰有半年了,所以……”
“为师教过你什么?”德信怒道,“持身正大,才是为人之道。你天赋甚高,突破三品只是迟早的问题,为什么要走旁门左道,还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沈烨匍匐在地上,说:“师父。徒儿知道错了。”
德信几步走到沈烨面前,口中念诵了几句经文,然后往他额头一点,他只觉一道灵气冲入大脑,痛苦得弯下腰来。
德信大师伸手在我面前一指,撤掉了沈烨之前灌入我体内的那股灵气,对我说:“女施主,贫僧教出了这样的徒儿,是贫僧的过错,待贫僧将他带回去,严加管教。至于你的秘密,我已经在他脑中设下法咒,一旦他想泄露出去,就会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我用床单裹着身体,下床对他回了一礼:“既然如此,就多谢德信师父了。”
我想了想,摊开手掌,金甲将军从掌心里钻了出来:“德信师父,这只鬼虫是很珍贵的东西。我无功不受禄……”
德信道:“女施主不必放在心上,这鬼虫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是一位故人托我暂时保存,将它还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
我惊了一下:“师父,难道您认识我祖母?”
德信笑了两声:“不是你祖母。”
我更加惊讶了,不是我祖母是谁?
德信双手合十,念了一句法号,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逆徒,跟我回去,静心思过。”德信高声道。
沈烨走时,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很不甘心,但他不能忤逆师父。只能默默跟着德信大师,消失在窗外。
我这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有德信大师在,倒是不担心沈烨将我的秘密泄露出去,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衣柜里都是些男装。我找了一件白色衬衣穿上,匆匆出了门,看路牌,这里居然在港岛的西边,距离周禹浩的那栋别墅很远。
我挎包里还有些钱,便打了辆车回去,经过那座游乐场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来来去去,有点像电视里的古惑仔。
突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温暖,连忙让司机停车,温暖一看到我,惊喜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我仔细一问,才知道,当时进游乐场的时候。她其实拿到的是普通的票,我说要去玩旋转木马,进了南瓜马车,人就不见了,她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找到我的踪影。
她向上面报告,上面派的人还没有来,我们几个就出现在了废弃的过山车上面。
她连忙过来救我,只这几分钟的时间,沈烨和我都不见了,只有张驰那个胖子还吊在半空中,大声喊着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