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琦疑惑间,心中的警兆始终是他挥之不去的阴霾。
朱绢到现在为止,在血雾空间中只发动过一次攻击,可这种蓄势待发的动作,却对受术者造成巨大的压力。
云琦随时保持战备警兆的状态,实则极其消耗人的心力,人处于高度警惕中,对精神上的压力非常的巨大。
“怎么办?”
可是,云琦始终无法看破血雾之术的奥秘。
在感知被削弱到极致的空间中,死亡反而成为解脱的良药。
“难道,非要逼我使出最后的底牌吗?”正盘算间,云琦心跳倏地剧增一倍,那来自第六感的警兆,在这一刻宣誓着敌人正在对他发起猛烈的攻击。
“不行,置身在血雾之术中,我无从闪避,只有动用最后的底牌了!”云琦并不是很想动用那张底牌,毕竟,在这群狼环视的险恶之地,暴露底牌固然能解决当下的困境,可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从而引起敌人的加倍关注。
在锷隐乡,被伊贺忍者加倍关注,意味着什么,就算是白痴也明白其中的凶险。
于是,云琦的右手情不自禁地摸向左臂处的纹章部位。
就在他快要触及纹章的瞬间,眼前的景象毫无征兆的发生剧变!
……
鹈殿丈助在卧室中摇了摇圆圆的脑袋醒来。
他试图拉门,却却发现厚厚的门板一动也不动。
用暴力倒不是不能打开大门,只是这样做的话肯定惊扰伊贺的忍者们。
丈助虽然自大,但还没有自大到,现在就和整个锷隐乡的忍者翻脸的地步。
他后退一步,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大量房间,很快他发现除了月光进来的铁窗格,没有可离开的地方。
“果不其然,他们是把我囚禁在这里。”丈助自言自语。
虽然丈助预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待遇,但是,到底是朱绢出于对他的警戒,而把他关进这样牢房一样的卧室,还是背后有着更大的阴谋,丈助却不知道。
在刚才的酒宴上,面对着十多个伊贺族人和女舞者的挑衅,丈助始终一副开怀大笑的样子,但是内心却没有放松警惕。
对于小豆蜡齐和蓑念鬼等人的缺席,他也觉得相当可疑。
而且,对于卷轴的事,丈助依然耿耿于怀。
“不过,那些家伙想这样就把我丈助囚禁起来,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吧。”
丈助看着粗重的铁窗格,面露微笑。
在甲贺卍谷,丈助是最喜欢恶作剧的人。虽然为此他被甲贺弦之介教训过多次,可总是一有机会就蠢蠢欲动,始终也改不了天生的脾性。伊贺族人早知如此的话,恐怕也不会把他关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