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措带着集市上现买的青稞酒以及下酒菜,在屋里等边巴。最近边巴开始自己跑车,就像顺风车一样,载着乘客去往他们的目的地,收取相应的车费,成果颇丰。
房子的大门没关,留着一道缝隙,边巴带着新买的酒推开门,黑漆漆的一片,唯有月光穿过窗户照在彭措背上,勾勒出他寂寥的背影。
“怎么不开灯啊。”边巴摸开墙壁上的开关,整个客厅亮敞起来。
边巴看到彭措只是一个劲的闷头喝酒,怕他伤到胃:“你倒是也吃吃菜,就你这种喝法,身体迟早要坏。”
“我无牵无挂的,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分别。”彭措又是一杯下肚,酒精流过喉道,留下灼烧感。他需要某种疼痛,似乎这样子的人生才是他应得的,时时刻刻被痛楚提醒,你不配拥有美好的生活。
“尽说些丧气话。”边巴生气的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一口喝下去。他知道彭措在烦什么,想什么,可是感情的事情是最轮不到别人插手的。
看着彭措消沉的模样,边巴犹豫再叁,缓缓开口:“前两天乐乐姐找我。”
彭措听到她的名字,瞬间抬头,一动不动的盯着边巴,想从他嘴里得知更多的信息。
边巴话说到这却停了,不紧不慢的挑了几口菜,没有继续说下去的迹象。
终是彭措沉不住气,迫切的问他:“她找你,有什么事?”
“上次她走的时候,你是不是往她包里塞了一些牛肉干和一袋虫草嘛,乐乐姐送了一些给她同事,她同事挺稀罕的,托乐乐姐跟我们买点,给她寄过去。”
彭措听此,有些失落:“冬虫夏草,城市里还能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