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明嘿嘿直笑:“谢嫂子赏。”说着还示威的看了许秋白一眼。
许秋白早在他眼神过来之前就转过头去了,“娘子,咱们也去猜灯谜?”
贺婉瑜正瞧着德隆泰前搭的台子上挂着的灯笼,闻言道:“好啊。”她目光一定落在最上面那盏七彩琉璃灯,“我要那个。”
“.....好。”许秋白也看见了,的确很漂亮,配得上他娘子,于是上前加入到猜灯谜的行列。
许秋明仰头道:“嫂子我也去给您赢一盏。”
闻言贺婉瑜大手一挥,“去吧。”
许秋白到了跟前直奔最上面,此时上面已经站了四五个人,显然都是想得了琉璃盏,许秋白回头看了眼在人群中正瞧着他笑的贺婉瑜,微微一笑,接着取了纸笔写下谜底。
负责这边的掌柜瞧见有人写了谜底便过来瞧,然后笑道:“恭喜这位公子猜中谜底。”说着便让人将挂在最上面七彩琉璃盏取下来亲自递到许秋白手里,“恭喜。”
许秋白接过来然后道谢,其他几个来的早的人也羡慕,有一身穿华服的男子冲他作揖道:“舍妹吵闹想要这盏琉璃灯,不知这位兄弟能否割爱,在下愿出五十两银子买下。”
其他人一听,嚯,好大的手笔,就是掌柜的一听眼睛都亮了,这七彩琉璃盏虽好看,但也不是顶好的琉璃,最多也就值个十两银子,瞧着许秋白的穿着也就是小门小户家的人,若是得了五十两银子今晚可就赚了。
瞧热闹的人也等着许秋白回答,就见许秋白温和一笑:“恕在下爱莫能助不能割爱,在下也是要赠与娘子。告辞。”
许秋白说着抬头去瞧人群里的贺婉瑜,谁知却瞧见几个男子夹携着贺婉瑜往外面而去。许秋白大急,当即挤开人群往那边而去,那华服公子见他不应又匆忙而去不由有些着恼,嘟囔道:“好大的架子。”
贺婉瑜本来看热闹看的好好的,突然就觉几个男人挤到她身旁,然后拉扯着她便往外走。贺婉瑜倒是不惧,但是人太多拥挤不堪她就算有跆拳道傍身都施展不出来。
当然她也打算呼救,可看热闹的人要不就瞧着猜灯谜那里要么就不敢惹事,接收到她的求助也不敢多管。贺婉瑜心中大急。只能寄希望于许秋白能发现自己不见了。
正想着就听拖拽她的男子对同伴道:“快点,有人追过来了。”
贺婉瑜当即一喜回头一瞥就瞧见许秋白正分开人群往这边赶。
这时候几人拖拽着贺婉瑜到了外围,人也少了许多,贺婉瑜抬脚就踢在拉着她胳膊的人身上。
这些人显然觉得她一个女人没什么威胁,也没防备,直接被她踢翻在地。
男人嘴里骂了句站起来就冲向贺婉瑜,“小娘们儿还挺野的。”
另外几个见出了意外皱眉过来帮忙,贺婉瑜瞅准时机就跑,却被拽了回来,这时候许秋白也赶到了,当即与这些人打在一处。
四处都是人,见有人打起来了,纷纷躲避没一会儿的功夫街道上便没了人。许秋白趁乱看她一眼:“快跑。”
贺婉瑜哪肯留他一人,也不答话,直接踢向其中一人。许秋白曾经见过他娘子揍流氓,可这般厉害却让他有些惊讶,可现在顾不上惊讶,当务之急是解了眼前的危机才是。
“嫂子。”
贺婉瑜和许秋白循声望去,就见德隆泰挂着灯笼的台子那里许秋明正无措的站在那里呼喊,贺婉瑜心中大急,朝他喊道:“到酒楼里去。”
许秋明也不知吓呆了还是怎么回事,愣愣的站在那里没动弹。
这时酒楼里突然出来一个人将许秋明拉了进去,贺婉瑜看清那人却是周秉怀,当下放了心,转头与那几人战在一处。
许秋白掀翻几人到了贺婉瑜跟前,担忧问道:“娘子没事吧?”
贺婉瑜摇头:“没事。”
两人合力,几个男人不多时便只能躺在地上嗷嗷直叫了。
贺婉瑜道:“咱们送官府吧。”
许秋白郑重点头:“好。”
贺家人都是本份人,就是他们许家也没得罪什么人,显然这些人是奔着贺婉瑜来的,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那几人听着要进官府,爬起来就要跑,却被早有防备的许秋白一脚踢翻,知道逃走无望又痛哭流涕的求饶。
贺婉瑜才不管这些,直接要去找绳子将人捆了。
还未等她去找,忽听街上传来脚步声,然后一队衙役跑过来了。
而跟在衙役身旁的正是德隆泰刚刚递给许秋白琉璃灯的掌柜,这掌柜朝许秋白点点头,然后对衙役道:“大人,就是这些人。”
捕头上前问了几句,然后便让人将几人捆了,最后对许秋白道:“今日之事还需调查清楚,明日一早你们都去县衙接受询问。”
许秋白施了一礼,“是。”
捕头带着衙役将几人带走,德隆泰掌柜的擦擦刚才跑来跑去额头上的汗道:“总算来得及时。”
“还得多谢掌柜的出手相助。”许秋白诚心道谢,贺婉瑜在旁也是感激。
掌柜的摇头失笑:“哪里是我愿意去的,是周少爷让我去的。”若不是周少爷吩咐,他可不愿掺合这些事儿。
周家少爷,在清河县排的上号的也就周秉怀了,贺婉瑜刚才便瞧见他了,此刻听了这话倒不是很惊讶。
许秋白眉头微皱:“不知周少爷现在何处,许某该亲自道谢才是。”
德隆泰掌柜笑道:“想必此刻还在酒楼。”
许秋白牵了贺婉瑜的手往酒楼走,贺婉瑜道:“刚刚是他将许秋明拉进酒楼了。”
想到刚才的凶险贺婉瑜身子都难免颤抖。
许秋白嗯了一声,神色莫名,贺婉瑜以为他生气了,老老实实的闭了嘴不说话了。
到了酒楼里面的食客纷纷看过来,许秋白环视一圈,在角落里瞅见许秋明,许秋明看见他哥当即哭着跑过来抱住许秋白:“哥。”
许秋白难得好脾气的摸摸他的头,温声道:“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