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述似乎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温知黎,其实我有点想你。”
温知黎笑着说:“我听见了,才一点吗?”
“好吧,不止一点,是非常。”谢从述看着温知黎,有点孩子气地补充,“温知黎,我非常想你,你有没有非常想我?”
温知黎点了点头:“我也是。”
谢从述微微皱眉,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回答:“答非所问,重新说。”
温知黎没辙,只得重说:“谢从述,我也非常想你。”
“我今晚看了一部电影,特别好看,我看的时候在想,要是你在就好了。”
谢从述眉头舒展开,明显被取悦到:“等我回去,我们一起看。”
“好呀,到时候我给你剧透凶手是谁。”温知黎咯咯笑。
谢从述最受不了被剧透,当下立刻拒绝:“不行,你不能说话。”
温知黎不听,反问:“如果我偏要说呢?”
“……”
谢从述阖上眼,算是妥协:“那你就说吧。”
语气还挺委屈。
温知黎毫不留情笑出声,乐到不行。
谢从述面无表情:“没良心的。”
温知黎感觉谢从述喝了酒可真是太好玩了,笑意不减:“胡说,我明明有的,只要你早点回来,我就不给你剧透。”
谢从述问:“早点是多早?”
温知黎将不讲道理贯穿到底,存心逗他:“现在立刻马上。”
谢从述听完顿觉无奈:“哪有你这样的。”
“我给过你机会,你把握不住,我的良心只好离线了。”温知黎用手指着自己,板着脸说,“我,只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女朋友。”
女朋友耍无赖怎么办。
纵着呗。
谢从述长叹一口气:“我感觉自己好没有地位。”
温知黎避重就轻:“你是我老板,这地位还不高吗?”
“在做你老板之前,我先是你的男朋友。”
谢从述隐隐感觉到温知黎今晚故意闹他,是因为长久没见到面心里有情绪了,他于心有愧,所以尽可能地顺着她,无声无息地哄:“男朋友这种物种,是不需要地位的。”
这话温知黎很受用,想了想,说:“如果你只做我老板,地位就非常高了。”
谢从述目光带笑,甘愿“受欺负”:“不了,我很享受,请女朋友不要剥夺我没地位的权利。”
温知黎被逗乐,挥了挥手,慷慨道:“行,批了。”
聊了十来分钟,谢从述的手机提示电量低,他站起来进卧室找充电器,中途哈欠不断,温知黎看他这个样子,暗自心疼,主动提议:“我有点困了,今天先这样吧,你也早点休息。”
谢从述看了眼时间,顾及温知黎明天还要上班,点头应下:“好,我会在香港停留两天,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温知黎笑着摇了摇头:“你把自己带回来就好了。”
——
挂断视频后,谢从述拿上衣服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正好碰见钟献刷卡进屋。
钟献放下餐盘,回头对谢从述说:“谢总,给您冲了一杯蜂蜜水解酒。”
谢从述系上浴袍腰带,走过来拿起杯子几口喝完,见钟献站在一旁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睨他一眼,问:“还有事?”
钟献把手上的文件递过去:“法务改过的合同,谢总您过过目。”
谢从述接过,钟献做事仔细,更改的地方被他用笔标注过,谢从述很快看完,还算满意:“可以。”
钟献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如实说:“谢总,永容日化的简老板约您见面,需要帮您推掉吗?”
谢从述一时没想起来是谁,钟献适时补充:“就是上次帮温小姐撤热搜,比我们快一分钟的那个。”
这下谢从述想起来了,温知黎的亲戚,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这种八竿子打不着,连温知黎都没跟他提过的亲戚,谢从述也同样找不到见面的理由。
“约在哪里,几点。”谢从述问。
钟献回答:“简老板说配合您的时间,他随时都可以。”
“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有。”钟献总算扯到正题上,低眉说,“简老板说想跟您聊聊温小姐的事情。”
谢从述觉得可笑,甚至感觉莫名其妙,轻嗤:“跟我聊阿黎?他以为自己什么身份。”
钟献手心直冒冷汗,心一横,豁出去回答:“简老板说,他是……温小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