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动员大会”上她已经说过了,让每名同学都准备一个笔记本,将她上课讲的语法记下来,回去背熟。
只要能够背熟再加上词汇量的积累就能轻轻松松应对考试。
不过这招闫寒以前就试过,没什么用。
他觉得英语也是一种语言,语法就应该在不断的阅读和背诵中积累,像这种通过记笔记学语法的方式那完全就是为了应付考试本末倒置。
更何况他背不下来单词,这法子根本不适合他。
稍稍权衡了一番,他便已经做出决断。
闫寒将课本又翻到后面他正在背诵的那篇课文上,正打算垂眸背诵,班主任老师又叫他:“颜晗!你在后面做什么呢?”
“……”
“刚才讲那么多都白讲了,老师讲课你不记笔记哗哗翻书做什么?我不管你们十七班以前的规矩是什么样的……”说着说着,班主任也自觉这么说不大恰当,她止住话头,敲了敲黑板:“来,你给我回答一下我这里是应该填什么时态!”
闫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扫了眼黑板上的内容。
他虽然没听课,但已经对今天讲的这篇课文的内容倒背如流。
虽然语句不一样,但句式是一样的,自动套入他背诵的课文的句式,几乎就在老师刚刚问完他问题的时候他便将答案说了出来。
“回答得不错。”老师在前面盯着他,说:“好好听课,认真跟着老师的思路来……”
闫寒表面点头称是,重新坐下后仍旧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比以往还要低调一点。
看来自己这是被盯上了啊……
闫寒觉得无所谓。
毕竟再往严重点发展,论跟老师对着干他曾经也可以说是行家了。
最主要的是这名老师的教学方式不适合他,也帮不了他,他也不可能为了应付她记笔记而浪费了这宝贵的几十分钟时间。
有这个时间他都不如晚上早睡一会儿了。
闫寒并没有妥协。
低头不动声色地看着书,还好没一会儿就下课了,闫寒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今天是星期一,有升旗仪式,要求所有同学着装整齐统一到楼下的广场上集合。
可是他人已经站起来,林见鹿却没有动。
温珏荣和秦思瑜都走过来,为上课时闫寒被点了两次名的事抱不平。
“以前咱们班怎么就没有这规矩啊,自己学成绩好就行呗,用什么方法不行,又没打扰别人!干嘛非得听她讲课?她讲的好还行……除了会讲语法以外,那个口语……我也是醉了。”温珏荣抖着浑身的鸡皮疙瘩嫌弃地说。
“行了别说了,她明显是瞧不起咱们班的,颜哥你别往心里去啊。”秦思瑜说。
“我看她就是自身水平太差太自卑,所以才处处都管着咱们。”温珏荣还不肯罢休,“限制了咱们的思维和能力才不会显得她有多水嘛。”
“你还挺懂的啊。”闫寒笑了一下,他无所谓地说:“反正就半学期的事儿。要是不喜欢她就好好学习呗,到时候咱也去四楼。”
温珏荣一听学习这俩字儿脸就绿了,“别提这事儿啊,一提我这浑身的肉肉都吓得发起抖来了。”
“你也知道你浑身是肉?”秦思瑜问他。
“哼!”
他们说话的时候林见鹿没搭话,这个空档他已经把自己书桌堂里的书本全部搬了出来。
不像闫寒这样懒得去储备间拿,几乎把所有的书都堆在桌子上,林见鹿的书桌里里外外都是干净整齐的,东西也很少。
这会儿他将掏出来的书都摞成了一摞,整齐地摆放在自己桌面前端靠过道的桌角处。
然后他请秦思瑜坐在他前桌儿位置上,又指挥温珏荣往前走,站在讲台上。
秦思瑜和温珏荣不知何故,但还是照做了。
温珏荣一步三晃地走上了讲台,站在讲台上他不明所以地问:“林哥我站这儿行吗?”
“行。”林见鹿说,“你看看你站那能不能看见我们两个的桌面。”
“啊?”
温珏荣抻脖子看了一眼,说:“看不见。”
林见鹿又翻了两页书:“能看见我翻书吗?”
“有一点点能看见。”
林见鹿想了想,又从闫寒桌面上的“书山”上拿过了一本汉语大词典,摞在了自己的书上。
他继续翻动页面,“这回呢?”
“看不见了。”
“好,回来吧。”林见鹿这才站起身来,说,“你们下楼去升国旗吧,我得先去趟教导处。”
“哦……好……”
等林见鹿走了,剩下的三个人还留下来观察了一会儿他刚刚搭起的“书墙”。
学校每个学生都是单人桌,内部空间有限,所以大部分人都会把书摞成一摞,高高地摆在桌子上以方便随时取用。